柯南雖然還在努力破桉,但對這個世界的複雜性是有了全新的認識,很多事情都讓他無法接受,卻又無法改變。
還是以前簡單,自己隻要完成推理,把罪犯送進監獄就行了,有清晰的法律條文可以遵守。但現在一切都變得那麼模湖,特彆是涉及華族內鬥、鬼神等等完全超出法條的事件,讓法條變得非常不可靠。
作為法家,柯南能怎麼辦呢?他沒能力完善法條,隻會遵守法條。可是他也知道,隻靠現在的法條,滯後性太大了,有很多事情根本不受管束。一旦沒有了律條的標準,誰對誰錯也隻能通過對決的勝負來決定了。
但這樣的話大家就不會再考慮對錯,隻會不折手段地求勝。這樣就亂了,亂成一鍋粥了。
禮壞樂崩,沒有標準,那就是亂世。
從禮崩樂壞到大一統,花費了幾百年時間,才重新建立一套標準,而且建立新標準的成本非常巨大,還得不斷地改善。太麻煩了,島國表示還是不改變標準,繼續在天皇的遊戲規則內玩耍,隻是換一個話事人,成本低、風險小。
換話事人,可比換標準簡單太多了。所以準確來說,島國也沒有禮樂崩壞,隻是話事人之爭罷了。當然法律標準確實是換了,但這隻能算是幫規換了,但幫會的模式並沒有根本的改變,還是推選話事人的那套。
現在就是搶奪話事人的時候,會很亂,但亂中有序。除非出現一個織田信長這樣試圖換標準的人出現,不然這樣的模式還能繼續。
所以柯南也不用難受,反正島國萬世一係,除非出現一個皇帝,否則改不了。至於法律的滯後,那就沒辦法了,畢竟違法犯罪都是無中生有,總是會在人類無法預測的角度出現。
柯南很難受,難受就對了,隻有難受才會學習進步,以後他經曆的一切都會成為法律的參考資料。
米花町的犯罪並不會停止,犯罪率依舊居高不下,柯南還是有用武之地的。
眼下島國的局麵相當混亂,並沒有哪個華族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成為話事人,越是這樣沒有明顯的勝負趨勢,大家就越是緊張,越是躍躍欲試。畢竟沒有一個壓製大家的人,那大家就都有機會。
組織現在儼然成為華族眼中的忍者,他們希望通過組織去削弱對手,方式是謀殺。
boss雖然不想站隊,可眼下卻沒有選擇,隻能安排謀殺。同時在聽了貝爾摩德的建議之後,boss也是有些心動的,誰不想成為皇帝?如果真的把華族全部殺死,讓組織上位,boss還是很高興的。
可是應該如何做到?
要不扶持一個傀儡華族?組織躲在華族背後除掉所有的競爭對手,然後等傀儡華族成為話事人之後,組織再取而代之?
還是說挾天皇以令諸侯?先把天皇控製起來,然後借用天皇的命令進行各種刺殺,等到天皇吸引了所有的仇恨,再把天皇除掉,完成上位?
“想要用新標準取代舊標準是很難的。要麼就是新標準真的非常好,要麼就是舊標準非常差。但眼下沒有足夠好的新標準,也沒有足夠差的舊標準。所以我建議你們組織可以助紂為虐,瘋狂地敗壞舊標準的口碑,讓所有人都意識到不改變不行,然後組織再一手推出皇帝的新標準,或許就能完成大業了。”杜蘭幫貝爾摩德出謀劃策,一起造反。
成功經驗還是有的,比如魯路修。這家夥就扮演著吸引仇恨的角色,最後以皇帝的身份做了很多瘋狂的事情,人嫌狗厭。結果被朱雀扮演的zero一刀刺死,完成了新舊的替換。
“組織可以一麵成立分部做好人好事,一麵可以幫助華族助紂為虐。等到大家發現強烈的對比之後,就會對舊標準失望,而接受新標準了。”
貝爾摩德表示杜蘭這種計劃簡直就是兩麵派,難道不怕精分麼?
“既然大家不接受新標準,就說明舊標準還能用,真的有必要替換麼?”貝爾摩德很無奈地說道。
“這就要說起曆史和人生了。其實一個人在同一地區生活在不同的時代,或者一個人在同一時代生活在不同地區,感官是完全不同的。”杜蘭說道。
一個人如果生活在盛唐,那感覺肯定是美滋滋,如果生活在安史之亂那肯定是不覺得大唐有什麼好的。
同樣一個人如果生在魏晉南北朝,在北方,肯定非常無奈,因為總是打仗。但如果生活在南方或者蜀地,那感覺就又不一樣了。
“分封的好處肯定是有的,就是彆的地方亂了,但始終有一兩個地方可以避免戰亂,承接戰亂地區的資源和人才的轉移,獲得發展。”杜蘭說道。
分封的好處就是總有不會被戰亂席卷的地方,可以提供穩定,所以這個舊製度非常穩定。
老實說要是沒有秦國這麼霸道的存在,戰國再亂,也肯定有合適苟活的地區。按理說等秦國打不動了,那些沒有經曆戰亂的地方自然可以繼續延續分封的火種。
可惜漢承秦製,而且之後所有皇帝都選擇了漢化,皇帝要把所有土地變成自己私人領土的決心是堅定的,同時貴族也受到了來到寒門士人的不斷衝擊,無法壟斷知識。結果就造就了獨一份的統一。
對其他國家而言,分封雖然不是最好,但也不是最壞。哪怕打起來了,但依舊會有一些地區不會被戰爭波及,這樣他們可以保存實力,甚至大發橫財,成為分封主力。
分封在不同時代,不同區域的感覺是完全不同的,但隻要有一片區域可以安穩發展就足夠讓部分人接受分封了。至於沒有資源去安全地區的人,那就不管了。
還有個前提是,他們沒有遇到秦國。
“總之就這麼決定了,組織可以分為兩個部分,一部分展現新標準的好,一部分張揚舊標準的壞。這樣此消彼長,方能以新代舊。當然最後可能還得唯才是用,選拔寒門,任用百姓。畢竟貴族都是舊製度的得利者,他們不會主動改變的。”杜蘭表示組織想要上位,這是必然的選擇:“當然你們也可以進行資產資本化,把造反事業打包成金融產品去國際上上市,我想肯定會有很多有錢人願意投資組織的。”“造反可比長生不老藥更能吸引人,畢竟造反成功就可以立刻回報投資者。”
杜蘭表示用資產資本化的金融武器輔助謀殺的暴力手段,一定可以成功。
“造反難道不是主義麼?怎麼聽你這話完全就是生意啊。”貝爾摩德表示這種事情不是應該宣傳主義才是最重要的麼?
“尋求外援還是很重要的,組織現在的實力太弱了。”
“那你不就是最好的投資者麼?隻要提供技術,我覺得組織的造反很容易就能成功。”貝爾摩德看著杜蘭說道:“你可以投資的。”
杜蘭說道:“隻怕你們boss不相信我。”他可知道boss有多多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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