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烈王聽完杜蘭對人才的分類,表示自己確實隻能算三流,隻能算分配關係的追隨者,也不是什麼生產力的推動者。不過反過來想,大部分人才都是三流,隻有極少數是二流,一流更是聖人級彆的。
可謂是聖人出,黃河清。聖人可不是那麼好出的,幾千年也隻有個位數。
火烈王承認自己就是個三流,他無法創造新的分配方式,無法變法圖強,無法讓分配關係更加平衡,隻能想辦法維持住自己集團的優勢,無法讓更多人加入進來了。
現在杜蘭提醒他可以給女兒分封一個土強國領主,把土強國交給她管理。但火烈王心裡是肯定不樂意的,因為他不樂意看到有人威脅自己的地位。
再說了現在火烈國是四麵楚歌,要是不趁著彗星之日消滅更多的敵人,也無法順利統治啊。
這個火烈王果然不行啊,杜蘭心想就算是入侵也得講究個出師有名,比如先強調土強國國王無道,然後還要煽動土強國國內的百姓揭竿而起,最後推翻土強國國王,扶持支持火烈國的新國王,這樣一來土強國的人對火烈國也沒那麼多仇恨。
現在占領了永固城,最好的辦法就也不是搶劫,而是想辦法穩定秩序,給老百姓帶去實惠,想辦法獲得民心。
可惜火烈王是一樣也沒做,整個軍事擴張完全是以火烈國為優先,在火烈國內又以軍方為優先。整個擴張就徹底變成了搶劫,什麼都沒有推廣,什麼也沒有給世界帶去。
“你和公主的爭鬥,是因為你們父女其實都是一類人,所以天人實在是很難插手。”杜蘭說道。
這個時候火烈王想到了太子,比起女兒,太子的性格是完全不同,更像他的母親。太子太婦人之仁,但對取得民心或許還是有幫助的,他肯定可以把自己的利益分給大家。而公主完全還是抱著打天下的態度,無法治天下。
所以處理公主要麼就直接乾掉,要麼就是讓她去管理更大的地盤,否則她是絕對不會停下來的,一定會繼續搞事情,因為她腦子裡全是打天下,可謂你的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火烈王不會把永固城封給公主,那麼他就無法阻止公主篡位。杜蘭的天人是不會幫火烈王的,老實說現在的局麵是非常有趣。
一家三口三個立場,可比以前父女一個立場,太子一個立場有趣多了。
此時神通他們也來到了火烈國,可謂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他們在火烈國一邊學習禦火術,一邊收集情報。
火烈國的宣傳全是神通是大壞蛋,破壞火烈國的偉大計劃。從學校到劇團,全是這麼教的,最火的戲劇就是以神通為反派的,最後被火烈王打敗的戲碼。
這些情報讓安很氣憤,畢竟無緣無故變成了大反派,誰都受不了。
“現在我們要是去打敗火烈王,在火烈國的人看來不是成為大惡魔了?”安擔心自己的勝利會導致火烈國百姓仇視他們。
“這個你不用擔心。你隻是看到了少數支持火烈王的人,其實更多火烈國的人居住在窮困的鄉村,根本沒錢看戲。他們也不在乎誰做他們的國王,他們隻是想要自己的日子能夠過得更好。”王叔表示安可不能偏聽偏信,他們看到的並不代表全部的火烈國。
不但不是所有人都支持火烈王,甚至還有部分人反對他,在火烈國內部也有起義軍。有部分不願意接受國王統治的人,他們隱藏在暗中,受到通緝。
安點點頭,平複心情繼續學習禦火術,太子是他的老師。不過安的學習進度很慢,因為他總是抗拒禦火術,而且他的性格隨和總是抓不住禦火術的精髓。
禦氣術的隨和,禦水術的柔韌,禦土術的堅定,禦火術的剛烈。安不太適合禦火術,但還是要練習。
王叔也看出安的心態,心想這樣也不是辦法,於是推薦他和太子去太陽武士的遺跡,學習最初的禦火術。
“雖然現在大部分人都認為心態越是激進,禦火術的威力越大。但其實最初的禦火術是很平和的。”王叔說道,他就很平和,但他的戰力卻不弱:“去找太陽武士,我想會對你們有幫助的。”
在太陽武士的遺跡裡有一個聖殿,裡麵有一套禦火術動作雕像,名為‘太陽戰舞’,也就是最初的禦火術,不需要激發怒火也可以提升禦火術的威力。安會需要的,太子也需要,因為太子的性格現在也很平和了,所以禦火術的威力下降了很多。
顯然性格越激進,禦火術越強也是有道理的,但這畢竟是歪門邪道,正統的禦火術是絕對不需要激發負能量的,就算是平和之心也一樣可以發揮威力。
安表示有必要學習一下。
在阿祖拉公主這邊,她也是整裝待發,整頓軍備,籌集糧草,打仗的話這些都不能少。此時她已經是割據一方,從當地獲得稅收準備大戰。當然她最擔心的還是杜蘭,所以希望在開戰之前試探一下杜蘭的態度,不知道他和天人是不是真的倒向了國王。
其實公主認為不會,因為如果杜蘭真的想要幫助父王,那一開始就可以投靠了,根本不用成為自己的老師。所以她覺得杜蘭一開始就是看好自己的,隻是因為一些誤會所以才會跳反。如果能解開誤會,杜蘭還可以回到自己的陣營之中。
於是通過眼線聯係杜蘭,希望他能出來和自己碰一麵。當然為了安全,公主也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絕對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杜蘭當然是很樂意見到自己昔日的弟子,所以單刀赴會。
杜蘭出宮之後就被人盯著了,這是公主的眼線,是為了確定杜蘭背後沒人。到了地點,又得到了一個新的地址,公主換了幾個接頭地點,最終確定杜蘭是一個人,於是才出麵。
“你很謹慎。”杜蘭一點也不生氣,見到公主,依舊像是老朋友。
公主歎息,雖然不知道對方是如何逃出小院的,但現在的情況還真是尷尬。所以必須使用甩鍋**,於是她說道:“當時那件事情完全是有人挑撥離間,我是一時糊塗才會下令的,現在這個人就在這裡,如果你想出氣,可以殺了他。”
滿臉絕望的軍師被五花大綁地送到了杜蘭的麵前。公主的意思很明白了,全是奸臣的錯,自己是被蒙蔽了,主觀上不想殺死杜蘭的。
杜蘭心想公主果然適合做領導,借你頭一用都拿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