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被出賣就必須調查真相,但少年的能力有限,隻能去找杜蘭,去找這位張口閉口就是大道理的曆史老師。
“少年們喲,你們能創造奇跡。”杜蘭看到又有兩個少年覺醒,並有了探索真相的勇氣,自然是非常高興。
但鈴原冬二這個運動服小子就說道:“老師,我和劍介能不能不要參加吉普車特訓?我們又不駕駛ev。”
碇真嗣一聽好朋友把自己給賣了,頓時不高興地說道:“不是說好了有難同當的麼?”
“我們會在精神上支持你的,不過你是初號機駕駛員,我們不是啊。”鈴原冬二說道,一旁的眼鏡軍事宅也連連點頭。
“你們有自己的訓練。”杜蘭說道:“總之你們三個人能過來,為師很高興,接下來我們要去看看這個世界有多大。”
杜蘭會帶著三人去看看世界的情況,看看孤兒,看看絕症患者,看看殘疾人等弱勢群體。
要讓碇真嗣看看比他慘的人有不少,他死了母親和父親分離,但有些人一開始就沒有父母,因為十五年前的第二次衝擊導致人口減半,所以很多孩子的父母都是直接就沒了。
碇真嗣至少在五歲之前還是父母健在,也感受過母親懷抱的溫暖,不然他也不會記得媽媽的味道。所以他其實並不是最慘的,離開第三新東京市離開島國就會看到慘的人多得是,特彆是落後地區。
島國還有個第三新東京市的建設,在受到衝擊之後,世界的資源還能朝這個國家傾斜。在seele的計劃中,第三新東京市作為使徒作戰的主要戰場,得配屬五台ev,零號機,初號機,二號機,三號機,六號機。所以需要大量軍工資源的傾斜,大量武器不可能隻靠運,必須在島國建廠,所以島國經濟依靠seele的大額投資,在十五年之後恢複得很不錯。
而某些沒有戰略價值的國家落後的地區,沒有任何資源的傾斜,隻能靠自己來恢複經濟,那才是真正的慘不忍睹。
或許碇真嗣以前在電視上見過,也可能沒有關心過,現在杜蘭就帶著他們去看看十五年之後,世界的真正模樣。
十五年前的第二次衝擊,不但導致海洋生物的滅絕,人口的銳減,還有地軸的固定。比如島國就永遠是夏天,再也沒有四季的變化。氣候的變化是非常巨大的,很多地方的氣候變得不再適合居住。
加上人口減少,人類經濟在十五年間是一蹶不振。比如在沿海地區,漁民徹底成為曆史。因為從大海裡根本再難打出一條魚來,血紅的海水裡已經沒有魚了。
紅色的海水更像是羊水,新的生命就在裡麵醞釀,但這個過程或許需要億萬年。
沒能恢複經濟的地區才是真正的慘不忍睹,孤兒遍地都是,治安也一塌糊塗,在這裡一包餅乾就能換一個年紀和少年相仿的奴隸。
“我從來沒想到在地球上還有這樣的地方。”碇真嗣震驚地說道。
“這是因為島國作為決戰地,世界的資源都在朝第三新東京市傾斜,建築材料工廠,軍工廠,還有很多重工業工廠全是短時間內拔地而起的。加上島國人口不多,所以在十五年間就恢複了元氣。所以當有人抱怨使徒來島國的時候,也應該想象要不是使徒在島國登陸,那島國隻依靠自己能恢複經濟麼?”
顯然是不能的,島國要是能依靠自己發展的話,也就不用遣唐使,也不用脫亞入歐。島國受到地理的限製,發展上限是肉眼可見的。所以一些藝術作品為了合理地把島國變為舞台,就要讓怪獸來襲,畢竟怪獸也是一種資源。當然還有一些作品就直接說島國有一種稀有能源,或者開發了一種黑科技,所以島國成為了世界的舞台。當然還有就是島國是某些大國的戰略夥伴,在地緣政治上有作用,所以島國成為了舞台。
怪獸,稀有能源,黑科技,地緣作用,這是幻想作品中的島國成為舞台的主要原因。
這些都扯遠了,現在還是要說經濟問題。十五年前的第二次衝擊雖然被宣傳成為了隕石撞擊,但破壞是實打實的,很多地方經濟都是一蹶不振,海洋漁業更是徹底完蛋,加上人口減少一半,勞動力減少也是空前的,更不要說seele告知使徒來襲,使得大家都先恢複重工業,先建設神經元設施,然後才是輕工業。
所以很多地區都回到了計劃經濟的時代,畢竟資源少了不少,勞動力少了不少,雖然消耗也減少了,但麵對使徒來襲的問題,依舊是先重工業後輕工業這樣的發展,所以大家必須勒緊褲腰帶。
當然勒緊褲腰帶是有組織力的國家,沒有組織力的國家自然是一片混亂。也就是杜蘭帶著三個少年看到的地方,一包餅乾能換一個奴隸的地方。
“好了,接下來你們三個人要在這裡生活三天。”杜蘭突然說道。
三個少年懵逼了,光是看就很可怕,還要在這裡生活?怎麼活啊,他們三個細胳膊細腿的家夥會被這個混亂的地區吞噬的。
“你們認為什麼是戰鬥力?生存就是戰鬥力。在打仗的時候,攻堅戰和防守戰都不能體現戰鬥力,因為雙方都有固定的地盤,都有固定的補給和後勤。隻有野外的運動戰才是真正體驗戰鬥力的,因為不但有戰鬥,還有後勤的壓力,有時候你不得不自己解決後勤,自己想方設法生存下去。所以你們必須學會運動,記住生存就是失去一些東西換取生存所需的糧食和水。記住要學會交換和妥協。”杜蘭表示要提升戰鬥力隻有肌肉是不行的,還要有戰略思維。而戰略思維其實就是知道自己有什麼,彆人有什麼,然後把彆人的優勢變成自己的優勢,這就需要去實踐了。
杜蘭直接把三個少年踢下隱形飛機,三天後來接他們。
看著超音速消失的飛機,三個少年茫然了。
“這個地方這麼混亂,哪有什麼交換的商人啊。”鈴原冬二絕望了,他們肯定要餓三天了。
當然可以餓上三天,不過這才開始,以後杜蘭會漸漸提升求生的時間跨度。先三天,後五天,然後七天,最後可能就是一個月。他們不可能一直餓下去的,必須學會交易。
“混亂中也有秩序。”相田劍介說道:“有秩序就肯定有交換,我們隻要小心一點,肯定能交換到食物的。”
“他們不會搶麼?”“我們就三個人,就算能交易,他們也可以拒絕,直接搶劫我們不是更方便?”鈴原冬二害怕地說道。
“有可能,但也有可能同意交易,畢竟我們隻需要一點點的食物,如果搶的話,我們會反擊,可能會兩敗俱傷。我想本來可以交易獲得的東西,就沒必要冒生命危險。”“所以重點是我們要先考慮戰鬥,老師也不是說麼以鬥爭求團結則團結存。隻要他們意識到搶劫我們的損失比交易更大,那麼他們肯定也會選擇交易的。”
不得不說在這種陌生環境中,軍事宅的穩重體現了出來,頓時成為了另外兩人的主心骨。碇真嗣是個孩子,鈴原冬二就是普通少年,而軍事宅則是可靠的智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