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飛當日淩晨,相良宗介早早就醒來。因為擔心遠在避難所的千鳥要,一連幾天他都是這樣。
“……這樣麼?我知道了,交給我解決。”
由於朱雀重新格式化之後不能在潛艇上起飛,所以秘銀部隊都回到了西太平洋的基地裡。準備去外麵透氣的相良在昏暗的走廊裡聽到了迪妮莎的聲音,十分可疑,於是相良偷偷跟上。
見迪妮莎做了上一隻小艇去往海上,他也挑了艘小艇悄悄地跟上。
晨曦未至,海麵上微波蕩漾,腥風撲鼻,快艇如水漂一樣激蕩起波紋。
相良知道迪妮莎也是老練的特工,所以儘量地保持著最遠的距離,以防自己被發現,隻是這樣跟蹤的難度大了很多。
迪妮莎到底要到哪裡去?相良希望迪妮莎這麼鬼鬼祟祟得不是去做壞事才好,不然的話,自己或許真的要用隨身帶著的手槍當場逮捕她了。
朝著基地的南麵,兩艘小艇越來越遠,直到東方破曉之光到達,整個海麵都變得棗紅,如老人的冬天的臉蛋。小艇的影子也是被拉長到了水中,如下錯筆的墨線。
相良這才發現前麵出現了小島,而迪妮莎的船直接朝那衝去,就知道她的目的地是那個小島。那應該是基地的一個前沿警戒島才是?迪妮莎去那裡做什麼?
相良疑惑不解,拐彎減速,他不能再接近了,不然就會有被發現的危險。
距離還有很多,但相良已經決定遊泳過去。這是一段足夠讓職業遊泳運動員望而卻步的距離,而且還是在茫茫大海之上。相良關掉了小艇的發動機,然後縱身一躍跳入海水中,清晨的海水有些冷,不過沒有海風冷,海水的溫度可以維持整個地球的溫度,溫暖洋流更是給大部分陸地帶去了溫暖,所以入水之後,相良隻覺得整個人都精神了。
揮動手臂,擺動腿腳,相良與海水搏鬥,慢慢地朝海岸遊過去。
在海中孤島之上,杜蘭和迪妮莎又見麵了,還是隻有兩個人,站在小島中央。
“果然過來了,不愧是相良宗介,竟然敢在沒有保護的情況下下海遊泳。”杜蘭讚道,不是所有人都有相良的職業素養的,即使沒有強弩,在麵對危險的時候,相良也不會有一絲一毫的膽怯。
“是個好孩子。”迪妮莎也說道,然後直入正題“今天過來是準備襲擊秘銀,阻止我的作戰計劃麼?”
“當然,我這個反派可不是一般的反派,廢話絕對不多說,知道情報之後一定親力親為直接把威脅解決掉,像我這樣敬業的反派也不多。”杜蘭笑道。
迪妮莎也笑了,“那麼作為正義一方,是不是應該阻止你?”
“理應如此,上一次我們的戰鬥都不儘興,這一次我們以小宇宙作戰怎麼樣?反正都是在海麵上,不用擔心任何問題。”
“那相良怎麼辦?”迪妮莎知道,相良很快就會來到這個小島上的,“我知道你就是為了讓他目瞪口呆才把他給引過來的,但小宇宙的戰鬥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靠近觀看的。”
“沒事,我們不是還有仙豆麼?這一批的仙豆也應該找人吃掉了,不然就過保質期了。”杜蘭壞笑道:“聖衣我都準備好了。”
“好吧,我們注意些分寸的話,也能保護他的周全。來讓我看看你給我準備的聖衣吧。”
“等那個小子上來了再說,到時候你可不要穿幫了?”
“我的演技比你的好多了。”迪妮莎吐槽道。
“……”有麼?杜蘭一直覺得家裡就他的演技最好了,卻不知道在妻女看來,他的演技真是八分演兩分裝,很容易看出不自然的地方,太過刻意了。隻不過很多時候,動漫的原來角色都驚訝於杜蘭展現出來的實力,所以忘記了他演技的問題。
迪妮莎覺得杜蘭的演技就是學院派的,有太多刻意模仿的痕跡,熟悉杜蘭的人一眼就能看穿他是在表演。就好像現在他是飾演壞蛋,就非常空洞,說是要散布恐怖,可是效果並不理想。在大劍世界和巨人世界,妖魔和巨人帶給人類的才是真正的恐怖。沒有人敢生出一點的憤怒和反抗。
杜蘭顯然還是演技不過關,隻是空洞地說著台詞,身體動作卻並沒有讓人感覺恐怖,就好普通的恐怖分子一樣。
如果迪妮莎是杜蘭,她一定少說這些羞恥的台詞,多使用些血漿屍體模型之類的道具。
“好了,準備好,他上岸了。”
經曆了下海和上岸,相良消耗了極多的體力,現在他最想要做的就是好好吃完早餐然後休息,可是不能,他已經發現四周的崗哨消失不再了,也就是說有人攻擊了這個島嶼。那麼迪妮莎來這裡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思到此處,相良聽到了迪妮莎的聲音,“隻要有我在,你就休想過去。”
“我可愛的妻子,你還真是不念舊情,難道你忘記我們在龍組的時候有多默契了?我們可是是人人羨慕的最佳拍檔。”
“那都已經過去了,是你自己離開龍組的。”迪妮莎說道,兩人顯然是進入狀態了,你來我往地說著代表各自立場的台詞。
“那個腐朽的千年組織已經讓我厭倦了。”杜蘭一邊表演一邊想著自己的表演沒問題啊,家裡自己的演技明明就是最好的,“我追求的是更遠大,更宏偉的目標,能夠影響整個世界的豐功偉績,而不是躲在暗處保護一個偏安一隅的國家。”
“看來我們已經越走越遠了,我會想念你和我的快樂時光的,但今天我一定要擊敗你。”迪妮莎肅然而立,一副準備動手的樣子。
相良宗介鬆了一口氣,看來迪妮莎並沒有背叛他們,她是來阻止敵人的。那自己就要去幫忙,儘自己的一份力。
可是在他一抬腳,卻發現自己動不了了,但自己的身體明明沒有問題?到底發生什麼了?再看場地之內,杜蘭瘋狂大笑;“哈哈哈,迪妮莎,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我了,經過超古代科技的研究,我現在可是拳裂天空腳碎大地的強者,讓你見識見識聖衣的威力。”
相良隻覺得自己的眼睛被一道金光灼燒,然後就看到杜蘭的身上覆蓋了一層黃金的盔甲,宛如神話中的戰士,那聖衣雖然是黃金卻擁有與黃金完全不同的堅硬。
而且之前沒有發現這黃金甲,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
“迪妮莎,跟隨我一起去開創屬於我們的世界吧。”杜蘭說道。
“你應該知道,我在成為龍組之前就對龍組組長發過誓言的。”龍組組長是她們的女兒杜紗織,之前在無限恐怖的世界裡紗織就客串過龍組組長。
“那太可惜了,那麼我不得不在這裡殺死你,我的愛人,我這一生最愛的人。”杜蘭說著已經高舉雙手,準備使出(處)女座聖鬥士的招式‘地獄之炎’,“在最後,我還有一個問題……”
杜蘭還沒有說完,迪妮莎就搶答道:“愛過,我愛過過去的你。”迪妮莎也學壞了。
這樣的對話在這種氣氛中進行太違和了,相良宗介隻覺得自己的大腦轉不過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