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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遲的手下終於找到了他的行蹤。來了不少人保護。
但容遲一直望著空無一人的官道,不知在想什麼?
“殿下,走吧,秦城那邊的百姓等不起了。”他們已經查到,此次貪墨災銀的幾個主要官員。
為首的人正是當朝太傅,葉秦山。但葉秦山背靠端王,實在是不好對付。
幸好,幸好太子沒事,若出事。他們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先等等。”他怕這一走,錯過再次穿越而來的簡晚。
這一等就是一整日,他們都不知道太子在等什麼?更不知道他這一晚發生了什麼?手中又提的是何物?
連他們碰一下都不行。
“殿下,屬下鬥膽一問,想知道殿下所等何人?”青宇作為暗衛之首,鬥膽上前詢問。
容遲看了看天色,良久才開口,“在等一個貴人,也是孤的救命恩人。”秦城官商勾結,惡意抬高價格,且又貪墨災銀和災糧。導致許多百姓餓死。
這件事,他會查。但百姓們等不到他查清的那一日。
所以,他想通過簡晚,暫時讓百姓吃飽飯。
這一日,容遲一步未離開。他想知道,那亮如白晝的房子和那位叫簡晚的姑娘會不會再次穿越而來。
他不想錯過。
“你們速去準備銀兩,還有一萬兩黃金。”他不想叫簡晚覺得他是一個言而無信之人。
聽到這個數字,青宇嚇一大跳。急道“殿下,您將庫房所有銀子都拿出來賑了災,哪還有銀子?”
聽到青宇的話,容遲這才想起,此次賑災東宮的庫房已經掏空。
“去想辦法。”容遲緊了緊拳。
他話是這樣說,心裡卻有些怕簡晚不會再出現。
容遲說等,一眾屬下也隻能跟著一起等。中途,他還讓青宇幫他上藥。
“殿下,這藥也是那位恩人給的嗎?”藥香味很獨特。
“嗯,省著點用,藥效非凡。”上完藥後,還剩下一小瓶,眾屬下看到容遲珍而重之的將藥瓶收起來。
起初,他們都不相信這藥有奇效。直到容遲將消下去的膿瘡給他們看。並說“這是神藥,可解刀傷後的熱毒。”若是將這藥用在戰場上,那將是將士之幸,家國之福。
暗衛們都震驚了,眼中滿是不可思議。
心想著那位恩人莫不是神醫?若是能將此人拉攏,乃是大禹之幸啊!!
到了晚上,青宇讓人拿出乾糧給容遲。卻被容遲拒絕。
他道“你們吃吧。”說完,便從黑色袋子裡拿出一個方方的白盒子。小小的,上麵還貼著一根細小的管子。
隻見容遲將那管子抽出來,再插進方方的盒子裡,就放在嘴裡吸。
許是吸得太快,嘴角滴出一滴白色的汁液。
“殿下,您喝的這是何物?”青宇好奇問道。
“牛奶。”
青宇及其手下瞪圓了眼睛,“牛,牛的奶也能喝?”
其中有一個見多識廣的屬下,驚道“這個我知道,北方那邊的牧民就喝牛奶。我有幸嘗過一口,隻是那味道難以形容。”
味道不好,殿下還喝得這般愉悅?
所以,他手上提的黑色袋子裡全是這種牛奶嗎?那黑色袋子好生奇特,他們都沒有見過。
牛奶不多,容遲可沒有大方到一人一瓶。那香香的泡麵就更彆想了。
他才不會告訴他們,他手裡的這瓶牛奶味道特彆好,又甜又香,千金難買。
簡單吃過晚飯後,天徹底黑下來。隨著天黑,容遲心下有些緊張。
昨夜,他是在午夜時分逃到此處,看到那亮如白晝的店鋪。等了一整日都沒有再出現。若是午夜時分還不出現,那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容遲心裡緊張和失落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他都已經顧不上身上的傷痛。
再等了一個多時辰仍不見有人前來,青宇坐不住了,“殿下,要不您先進城,讓屬下等。”已經一日過去。
太子未進城的消息,那暗中人恐怕已經得知,若是再派殺手前來,後果不堪設想。
至少進了城,那人不敢明目張膽的行刺。
容遲緊了緊拳頭,開口“再等等。”眼看著快到午夜,容遲的心越提越高,也抖得厲害。
簡晚,你還會穿越而來嗎?
你那邊是個怎樣的國度啊?隨便一出手就是孤不曾見過的東西?
你那般善良,一定會救秦城災民的對不對?
簡晚,你若是能聽到孤的呼喚就再次穿越而來好不好?孤許你太子妃位。
“嚓嚓嚓”夜深了,周遭一片靜謐。一點點細微的響聲都能聽得一清二清。
青宇以及幾個屬下紛紛朝著容遲看來。許是他過於緊張,右手緊緊抓著那黑色袋子,發出嚓嚓聲響。
是要來了嗎?等了一晚上的恩人終於要來了嗎?
為何他們一點都察覺不到呢?
青宇等人也著急起來。
嘩——
午夜時刻終於到來,那原本黑漆漆的官道在這一瞬間亮了起來。
“來了。”
隻見容遲不顧身上的傷勢,急急地往鋪子裡衝。
“殿下”青宇等人心下大駭。
他們一直高度警惕著四周,卻是一直未曾察覺到有人的氣息。
而他們要保護的殿下衝向那空無一人的官道對麵,隻眨眼的功夫消失不見。
這一幕看得青宇等人心中警鈴大作。
“不好,殿下被邪物困住了。這路上哪有什麼恩人?”
“愣著做甚?快上。”青宇一聲令下,率先衝向容遲方才消失的位置。結果不知撞在了什麼東西上,被反彈了回去,倒飛出兩米遠。
青風上前將之扶起,才看到他流鼻血了。
“彆管我,快去將那東西撞開,再晚就來不及了。”他擔心容遲被邪物吃掉。
青風聽罷,心知容遲的命比他們任何一人都重要。不顧自身死活,跟著其他幾個手下紛紛朝著容遲消失的地方撲去。
結果毫無疑問,全被反彈了回來。疼得在地上打滾。
青宇隻覺得那擋住他們的邪物厲害無比。但他們不會放棄。“繼續,直到撞破為止。”
一時間,一眾人接二連三地朝著那道無形的屏障撞去。個個鼻青臉腫。
而他們所擔心的容遲,卻是在鋪子裡望著簡晚紅了眼眶。
仿佛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
簡晚朝他微微笑,十分能理解他此刻的心情。
今早她以為他不告而彆,也以為他欠她的那些銀子收不回來了。氣了好一陣。這會兒再次見到他。她也很激動。
“怎麼?再次見到不認識了?”簡晚笑他。
堂堂太子竟是紅了眼眶,也夠丟人的。
“你來了。”他聲線有些發顫。
簡晚點頭,“來了。好像一到晚上就會穿越而來。白天再穿越回去。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這感覺好像還不錯。”
聽到她這樣說,容遲噗地笑出聲來。像是與久違的朋友相談甚歡。
不等容遲開口說什麼?簡晚率先道“哦對了,昨晚那些吃食賣了你高價,我很抱歉。”
“今晚,你要什麼?我隻收你一銅板一包。”古代的銅板可是古董啊。一銅板能賣幾十到幾百甚至幾千不等。
簡晚感覺自己要發了。
容遲聽罷,內裡狠狠一震。
他發現了,這是一家雜貨鋪子,裡麵什麼都有。光那些泡麵和米都讓他吃驚。
“你,你的鋪子還有米。”
簡晚挑了挑眉,“是啊,米麵都有,還有水呢。要多少都有。”她完全可以晚上賣給他,白天又去批發。
聽到這話,容遲已經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的震撼。
“都,都是按一銅板算嗎?”容遲忐忑問道。
“當然不是。”簡晚擺擺手。
聽了這話的容遲,心一下提了起來。
作為商人,注重的都是利益。一個精明的商人隻一眼便能看出來者意圖,從而坐地起價。
簡單幾句話,怕是已經讓她察覺到了他的意圖。所以,她也想像那些唯利是圖的商人一樣坐地起價了嗎?
正在心裡大罵簡晚也是個唯利是圖的商人的容遲,轉而聽到
“我家的米可是精米,麵粉也是高精麵粉。怎麼也得兩個銅板一升吧。”
容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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