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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直起腰,呼出一口濁氣。“好了,明日就可以營業了。”
話剛說完,門外的電子感應器就發出提醒。
有人來了。
簡晚下意識偏頭,就看到一個渾身是血的少年出現在門口。
簡晚嚇了一大跳。“你,你怎麼了?要不要幫你報”警字還未說出口。
簡晚就意識到了不對。
隻因她在天黑後就將玻璃大門上了鎖。所以,這少年是打哪來的?
再看門上的鎖,完好無損,簡晚慌了。
“你你你,你不要過來。”簡晚第一反應是這少年是鬼。死得淒慘的鬼。
“幫孤脫困,孤許,許你黃金萬兩,並賜以官位。”少年說完,朝地上跌去,他以手撐地,立時印出一個血手印。
簡晚驚呆。
孤?
黃金萬兩?
再看少年的衣著,一身錦衣華服,發冠上更是鑲嵌著白珍珠紅瑪瑙,一看就價值不菲。
能自稱孤的不就是古代的王侯嗎?
所以,這是一隻身份尊重的鬼?
不,不對,鬼身上沒有鮮血。
見簡晚不答話,容遲以為她不相信他的身份,便強撐著不讓自己暈過去,咬牙道
“孤乃大禹太子,南下治災時遭歹人追殺。若你幫孤脫困,孤必定許你萬兩黃金。並許你女官之位。”
他想,一個小小的商戶定然是不會拒絕官位的。
簡晚很是激動,不是鬼,又是大禹太子,所以,這人是穿越了嗎?
正正好穿越到了她的店裡。
“這位太子,你現在是安全的,因為你穿越了,穿越到了另一個世界。”
“穿越?何為穿越?”容遲不解,身受重傷的他無力的抬了一下眸子。朝簡晚看過來。
簡晚上前一步解釋道“穿越就是穿過某種時空之門,然後去往另一個世界。”
所以,他已經不是大禹國太子?
容遲怔在當場。
正在此時,外麵傳來動靜,“快追,快追,彆讓他跑了。”
簡晚猛然抬頭,看到一群舉著火把的黑衣人朝前麵奔去。對她和跌倒在地的少年視若無睹。
簡晚大吃一驚,這,這些黑衣人為何看不見他們?
不對,那個穿越的人是她。
容遲朝簡晚看來,眼中的驚疑不比她少。
此屋內亮如白晝,那群殺手不可能看不見他。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看不見這家鋪子。
現在看來,這鋪子有些詭異了。
開在官道上的茶水鋪很多,但像她家這麼亮堂的卻是沒有。
“姑娘,那個穿越的人好像是你。”容遲意識到了這個問題。
他上下打量著簡晚怪異的衣著,還有屋裡擺放的物品,越發覺得有可能。
簡晚愣在當場,她穿越了,連帶著她開的雜貨店也穿越了?
她曾經看過一本《攜係統商城穿越,我暴富了》的小說。裡麵的係統商城是自動補給的。
思及此,簡晚趕緊從貨架上拿下一瓶水,滿心歡喜地等著再變出一瓶水來。結果並沒有。
這讓她有些疑惑。無法自動補給,那她如何進貨?
簡晚實在想不通,便湊近大門,想要看個明白。結果看到的不是街道,而是參天大樹。黑壓壓一片的參天大樹。
除了她這裡,再無亮光。
嗚嗚,真是她穿越了,還帶著她還未開業的雜貨鋪一起穿越了。關鍵裡麵用過的東西無法自動補給,那這雜貨鋪子有什麼用啊?
唯一的好處就是她一來就救了個太子。還有她用來囤貨還有休息的二樓也在。
“那個,眼下看來,是我穿越了。不管怎麼說,我救了你一命,你方才許諾的黃金作數不?”這可是她發家致富的第一桶金,不能跑了。
容遲自然不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孤一言九鼎。但孤受了重傷,今晚怕是要叨擾姑娘了。不過姑娘放心,孤與你共處一室,辱了姑娘的名節。待孤脫險之後,便請求父皇,為孤指婚。孤願意納你為側妃。”
雖說穿越一詞讓他陌生又詭異,但眼前這女子救他是事實。
簡晚翻了個白眼,她救了他一命,他隻是想納她為妾。
“不必了,我隻要黃金,女官和側妃都不必。”開玩笑,都是些吃力不討好的,她傻了才會不要錢。
簡晚也能理解,他堂堂一國太子,自然不會娶一個一無身份,二無背景的女子為太子妃。
大禹,是一個架空朝代。
架空的朝代,簡晚不太了解,更要小心行事。
屋裡的這些東西,每一樣都有可能是她日後的保命法寶,她可得珍惜。
理清這些之後,簡晚生怕容遲脫險後忘記她這個救命恩人,便說“你能不能當個物件作為抵押?”
“我主要是怕你貴人多忘事。”簡晚見容遲麵色不太好看,立馬補充了句。
容遲從腰間解下一枚代表身份的玉佩,遞給簡晚。“此乃孤的隨身玉佩,可代表孤的身份。先抵押在此。日後,孤必定派人來取,並將黃金一並奉上。”
“那多謝了。”簡晚笑嘻嘻接過。
見簡晚笑得這般開心,容遲有些無語。比起這些身外之物,無論是女官還是側妃,似乎都強。
真是個傻女人!
簡晚上樓,容遲想跟著上樓,結果被反彈了回去。
簡晚詫異,隨後明白。容遲活動的範圍隻有一樓。
無法,簡晚取出兩套薄被拿給容遲。“你今晚就將就在一樓過夜吧。”說完,簡晚要走。
卻聽到容遲再度開口,“有吃食嗎?孤有些餓。放心,孤會付錢。”貨架上的東西擺得很整齊,但他一個不認識。
簡晚抬起的腳又收了回去,下樓,拿過一包方便麵道
“這包麵要十兩銀子一包,這瓶牛奶要二十兩銀子一瓶,你要不要?當然,也有五兩銀子的麵包和水。”
雜貨鋪不能自動補給,吃完一包少一包,她自然要賣貴些。
容遲想著這些東西都是從很遠的地方穿越而來。是大禹買不到的東西,加上這姑娘救了他,貴便貴吧。便點了頭。
簡晚不放心地拿起一個小本子和筆,將容遲欠的銀兩都記上去。
“你這是何物?”容遲指著簡晚手上的筆,驚問。
小小的一支就能寫字了?連墨汁都不用?
“這是筆,可以直接寫。很方便。”簡晚解釋完之後,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容遲。”若是尋常人問他,他定要治他個不敬之罪。可眼前這人是穿越而來。舉手投足間都與大禹人格格不入。
簡晚刷刷兩下在小本子上寫上容遲二字,並說“你一共欠我一萬兩黃金和三十兩白銀。”
容遲沒有在意她說的銀兩,反倒是緊緊盯著她手底下的小本子和輕便的筆瞧。
“這筆和本子可以賣給孤嗎?”這東西很是奇怪,但卻是十分實用。
“可以,本子五兩,筆五兩。要嗎?”簡晚有些開心,感覺自己遇到個冤大頭。
“要,給孤包起來。”錢不是問題,主要是這東西實用且方便攜帶。隨便按一下就能寫出字,可比沾墨的毛筆好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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