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了,再求一次追讀吧。
最近狀況頻發,狀態也有點差。
說實話,自己都感覺不太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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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玄,一臉無奈。
他是史家最受寵的小兒子沒錯,但如果和劉進相比,所有的寵愛都可以忽略不計。
誰讓劉進是皇長孫呢?
“你想作甚?”
“買馬,我記得你說過,橋家有馬。”
“可以啊,我幫你聯係。”
史玄頓時鬆了口氣。
“可是我沒錢。”
“沒錢也不是不能……你說什麼?”
劉進一臉天真的笑容,看著史玄。
“我說,我沒錢!”
“沒錢你買甚的馬?”
史玄氣得,拍案而起。
“可你有錢啊。”
“我有什麼錢?”
“之前,你和橋家子博戲,不是贏了兩千八百金嗎?”
正坐在一旁喝水漿的後倉,噗嗤一口就噴了出來。
他駭然抬起頭,看向了劉進。
依稀記得,這位皇孫在夏侯始昌門下求學的時候,雖然不起眼,但也謙遜有禮。
可現在,怎地感覺像個無賴?
“我兩千八百金,我……”
史玄突然說不下去了,伸手啪啪給了自己兩耳光子。
讓你多嘴,讓你炫耀!
“老太君最恨博戲,若是知道你……”
“君侯,你住嘴。”
史玄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看著劉進,無可奈何。
劉進仍是那一臉的天真表情。
“其實,這筆錢可以算我借你的,到時候老太君真要知道了,我也可以幫你求情,就說是我讓你去搏的……一切,都是為了前程。你買了馬,即支援了我,又可以討老太君的歡心。最重要的是,待我虎豹營騎成軍,還可以幫你在陛下麵前請功。”
“三哥,一舉三得的好事。”
“你想想看,家裡老太君總埋怨你遊手好閒,說你比不得大郎。你便做出一番事業,即可以得陛下封賞,又能讓老太君改變對你的態度,最重要的是能證明自己。”
“三哥,我真的是為你著想。”
在劉進一句句花言巧語的蠱惑之下,史玄逐漸迷失。
誰願意頂著個遊手好閒的名聲?
誰不想建功立業?
再說了,表弟是陛下親口認可的皇長孫。
也就是說,未來太子之位穩如泰山。
太子穩如泰山,表弟又是皇長孫,那豈不是說……
他日姑母便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後?
那他史家,可就是從龍之功,皇親國戚。
劉進在一旁蠱惑著。
史玄則開始自動腦補……
後倉則低下了頭,一副不忍直視的模樣。
他已經看出來了,君侯這是打算空手套白狼,而偏偏史三郎似乎已經動心了!
君侯,好像變了一個人。
雖然很無恥,但必須承認一件事,更有前途。
恭謙禮讓,於普通人而言是一種美德。
但是對於皇室子弟來說,那是致命的缺陷。
太子這方麵很出色。
但老師曾在私下評價:太子仁厚,卻不知取舍,瞻前顧後,怕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不是罵人。
夏侯始昌認為,太子如果一直這樣子下去,早晚會出事。
這也是當初漢帝讓夏侯始昌去教授劉髆時,夏侯始昌毫不猶豫就答應了下來。
“太子受董韓影響太大了!”
董,是董仲舒。
韓,是韓嬰。
這兩位也是廢黜百家,獨尊儒術最為有利的推動者。
但是在夏侯始昌看來,表麵上董韓是為儒生謀,但實則私心甚重。
當然,他二人掩飾的很好……
“好吧,我可以借你。”
“三哥何時動身?”
“這天氣馬上要冷了,你讓我現在去隴西?”
“三哥,事不宜遲啊。”
劉進苦口婆心勸說道:“陛下命我組建虎豹營騎,我也想早一點讓他看到成果。
虎豹營騎,沒有馬怎可稱之為騎?
你這次去隴西除了買馬,順便幫我看看,能否招募一些隴西子弟。
我曾聞,隴西雖苦寒之地,也是猛士最多的地方……若得隴右精兵,則我虎豹營騎必大有可為。”
“隴右何處可以募兵?”
後倉抬起頭,沉聲道:“六郡良家子為朝廷所重,君侯之虎豹營騎隨時陛下旨意組建,但想要征召六郡良家子卻不容易。我聽聞,隴西氐人善戰,不妨嘗試。招募氐人的難度,要比招募六郡良家子的難度小很多,而且所需花費也少很多。”
嗯?
劉進扭頭,看向了後倉。
後倉則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
一開始,劉進聽從趙破奴的建議,想著招募五陵子弟。
但經過這段時間的走訪,他和趙破奴都發現了一個問題。
如果是羽林郎,八校尉出麵招募五陵子弟,難度很小。
可若是他們招募,哪怕劉進是皇長孫,五陵子弟依舊對所謂的虎豹營騎不看好。
加之太子威望不高。
也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難度。
所以思來想去,劉進和趙破奴隻能改換目標。
想要從長安周遭招募兵馬,怕是有些困難。最好的辦法,就是擴大招募的範圍。
而隴西、武威等地,就成了他們新的方向。
正好史玄送上了門,劉進便決定,讓他出麵解決。
“我以什麼身份前往隴右募兵?”
“虎豹營騎司馬,如何?”
史玄眯起了眼睛,沉思片刻後,用力點了點頭。
“君侯,我這可算是被你拉上了船,你可彆忘了今日承諾。”
“三哥,你是我三哥,我怎可能忘記?”
“那,好吧!”
史玄深吸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還有,你上次讓我找蠻夷邸的人,我幫你找了。”
“哦?”
“蠻夷邸丞王吉,與我交情不差。聽聞君侯你有心結識,他也非常希望拜見你。”
“那太好了!”
劉進聞聽,頓時撫掌而笑。
他說道:“你告訴他,等我返回長安後,自會派人找他。”
“真要我立刻前往隴右。”
“三哥,迫不及待啊!”
史玄歎了口氣,隻能不情不願答應下來。
……
劉進,甚至沒有留史玄吃飯,就急匆匆把他趕回長安。
後倉後脊梁發涼。
總覺得,史玄上了劉進的當。
可他也不敢問,更不敢多嘴。
史玄走後,劉進帶著後倉拜訪了趙破奴。
趙破奴得知後倉的身份後,也非常高興,把一應文書,一股腦都交給了後倉。
“我們可以現在這裡搭建營地,待招募了兵馬之後,便可以著手訓練。”
趙破奴帶著劉進等人登上了一座土丘,遙指土丘下的荒地。
“如果順利的話,十月底便可以建好營地……史玄去隴右招募兵馬,最好能在年前抵達。這樣一來,開春就能進行訓練,最多半年,便能夠形成一定的戰力。”
“君侯,所需輜重,我已列好清單,還請君侯早日送來。”
“我知道了!”
劉進說完,突然催馬向前行進了幾步。
營地隻是一個輪廓,隻有孤零零幾座帳篷。
但很快,這裡便可以成為一座軍營。
有趙破奴統兵,文有後倉史玄,武有趙安國樊勝客。
如此,他最初的班底便可以形成。
“練兵之事,便拜托趙侯。”
“哈,老臣幸甚。”
趙破奴也不客氣,嘿嘿笑了起來。
一陣風,自灞橋方向吹來。
卷起劉進衣袂飛揚。
他扭過頭,朝長安方向遙望。
劉進心裡非常清楚,在那座雄偉都城裡,一場可怖的風暴,正在悄無聲息的醞釀著。
他還不夠強,所以隻能抱緊漢帝的大腿。
他也知道,漢帝希望他能夠成為一把鋒利的刀。
隻是這把刀究竟要斬向誰?
他並不清楚。
做好這把刀,一步一步,一步一步走下去!
唯有如此,他才能在接下來這場風暴中活下來,並保全身邊人的性命。
劉進心裡非常好奇,漢帝究竟要用他這把刀,斬向何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