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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重天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荷包,拍到了桌上,繼續道“薇姐,我好好說,這裡二十兩銀子算弟弟送給侄兒治病的。”
“你拿著這錢,加上你自己哪裡的,再去投奔馬外事,應該是能夠你維持住給侄兒治病所需的錢財了。”
“侄兒命苦,已經沒爹了,你要是再栽在這了,那可他娘真就死路一條了!”
頭一回見周重天那麼一本正經的同自己講話,馮薇有些無措,她眼眶發紅,彆過頭道“把錢收回去!不知道的以為你看上姐姐這個寡婦了!”
“姐你放心,我也沒瞎,大家也沒瞎……”周重天努了努嘴道。
此話一出,劉風和郭騰齊刷刷的舉起盾牌,朝著顧寧安拱衛過去的同時,將自己的身子也藏在的鐵盾之下。
“瘋了瘋了!這時候還刺激薇姐,周兄弟真是莽夫啊。”劉風咂舌道。
郭騰附和道“誰說不是勒,顧先生你把腳收進來些,那薇姐的鞭子,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顧寧安頷首“多謝提醒。”
啪!啪!啪!三連鞭的爆響聲如期而至!
“薇姐!弟弟開玩笑的啊!你還真抽啊!”
“嗬!誰跟你開玩笑!”
“姐,我錯了!”
“敢罵姐姐醜,今兒個姐姐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一盞茶的工夫後,屋內鬨劇總算是收場了。
劉風看了看手裡被“誤傷”的鐵盾上,多出了兩道鞭痕,他就是忍不住呢喃道“難怪連皮糙肉厚的熊妖,挨了一鞭子都要皮開肉綻勒……”
唰!
感受到那道冰冷的視線,劉風趕忙說道“走了走了,一夜沒睡,趕緊回去補會覺,要不然晚上做事的時候沒精神。”
“咱可是應了人家黃廟祝的,可不能把事兒給辦砸了!”
“對對對!困死了!回去睡覺!”丟下一番話,兩位敦實漢子就“馬不停蹄”的離開了所在的豪華客棧。
而顧寧安也是衝著馮薇他們笑了笑後,也走了出去。
待屋內隻剩下了周重天和馮薇之後,前者呲牙咧嘴的捂著肩頭。
後者笑罵了一句“還裝,再裝我真抽你!”
“回見了,姐!”
嗖的一下,周重天便是逃離了廂房。
……
夜幕降臨,沉寂了一整天的四角鎮,再度“活泛”了起來。
顧寧安他們一行五人,外加一個喬敏,分成了四組。
喬敏和劉風去有惡祟屠戶的南角村。
東角村則由馮薇和郭騰來鎮守。
北角村交由周重天一人去!
至於有豐腴婦人的西角村,則是由定力最強的顧寧安獨去。
在眾外事者看來,顧寧安連豐腴婦人的一夜歡愉都不要,那大概率是不會被對方的邪法所影響的。
分配的模式,是按照一攻一守來定的,本來喬敏表示自己壓根就不需要有個人護著,但架不住她那副十歲模樣,讓其餘外事者,堅持要跟一個人在她旁邊。
黃廟祝交代,四倀鬼實力很強,儘量不要跟對方有正麵的衝突。
最好是找機會,將沒被邪祟氣影響或者是沒有被徹底影響的人“圈”起來。
告訴他們那些都是假的,都是惡鬼,不能信,來延緩整個四角鎮的人都被祟氣影響。
隻要堅持三天,三天之內,每個村子裡,隻要有一小部分“土著”還沒被影響,那黃廟祝就能回來,設法解決了四隻倀鬼……
先說西角村,今兒個算起來,也不過是淫倀布祟的第二天。
可這村子裡的情況,已經比昨天要嚴重的多得多了!
前一天來的時候,倒也不是家家戶戶都有“靡靡之音”傳出,可待今日再來的時候,那聲音的數量明顯的大了不少,多了不少。
顧寧安行進在街頭巷尾的時候,總能在某些隱蔽處,瞧見些不堪入目的畫麵。
遭了淫倀“吐祟”,並非凡人所不能力扛。
第一天的時候,隻要意誌力堅定者,即使見了淫倀起舞,也能克製住自己。
這樣一來,即使那祟氣未消,常人也能抵抗住大半個月的工夫,不徹底淪為淫欲的傀儡。
當然,這也不是說不能發泄,隻是說彆違背某些底線即可。
夫妻歡好,本就是陰陽交合,稱不上為淫……
可肆意在外“行事”,甚至與他人的偷歡,亦或是暴露於他人眼中等等,便是淫祟“張揚”之姿了……
四倀吐祟,皆為“催化劑”,真正的“沉淪”其實不過是自己的選擇罷了……
顧寧安其實完全可以直接滅殺四倀,但他之所以沒有那麼做,全然是因為,一旦這麼做了。
那他們背後的主子,一定是不敢出現的,治標不治本,不如不治,這是其一。
其二,大戊妖魔橫行,這方靈秀之地的靈韻,早晚會被更多妖魔所覬覦,他不可能一直守在這 ……
危險是除之不儘的,與其讓他們抱著有救世著謫仙人的念頭,倒不如讓他們在危難中學著自救。
其三,就他目前看下來,黃皮子確實是抱著庇佑百姓的想法去建立的眾生廟……
可喬敏所在的村落已是前車之鑒,若無法安生庇佑世人,便不配享世人香火,即使黃皮子是把那香火給得顧寧安自己……
思索間,顧寧安性行至那煙火巷子,當他走進了那間人聲最大的閣樓後,那也就找到了豐腴婦人。
本身興致不高的豐腴婦人,在瞧見顧寧安又來了之後,頓時就來了興致,舞姿飄揚間,惹得在場的看客一陣騷動呐喊。
昨日到了最後還沒走的人,今兒個自然是又來了,他們瞧見了顧寧安到場,下意識的有些排斥。
畢竟,昨日就是那大好機會,被這白衣先生搶去了又不珍惜,今兒個又來了,萬一那台上的花魁娘子,對他另眼相看,就是要跟他,那該如何是好?
一樓正堂處,全場的男人都聚集正堂下,沒人站著,因此顧寧安就隨意的找了個位置坐下。
桌上有酒水點心,對淫倀舞動沒什麼興趣的他,便自顧自的倒上一杯酒,飲了一口。
結果這酒水尚未下肚,就有一道柔似春風的聲音自其身後響起“官人,喝了花酒,要給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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