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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乎,他便是耐心的解釋起“陽間因果未泯”究竟為何意。
原來,石牙死之前,因為遭受了太大的羞辱,外加自成年來,經曆的那些悲慘過往實在是太多。
常年累計下來的怨氣在死後爆發了!
所以,他與一般受害而亡的遊魂還不同,他從那死亡後的迷茫中掙脫出來的時間更快。
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何明明兩位夜巡遊已經到得很快了,但他還是能夠從對方的手中逃脫。
另外,由於這山陽縣的“特殊形勢”,鄭二那一行人作惡,根本沒有辦法化解。
所以這石牙遊魂的魂魄之上,就沾染上了一絲因果之力。
甭小看了這一絲因果之力,這可是此方世界的規則所氤氳而生的力量。
它能夠幫助一個剛剛死亡的魂魄逃離隊兩位夜巡遊的追捕這一點就能夠看出其強橫之處。
大乾皇朝本就氣運昌盛,國力強橫。
天道講究得是損益盈缺,對於這不可名的“天道”來說,天下萬物都是其孕育的“子民”。
把大乾皇朝看做一個整體,此方王朝就是“優等生”。
當“優等生”的身上出了些小問題的時候,“天道”規則就會“插手”。
這也就讓本該被抓的石牙遊魂逃離,從而給予其足夠的時間去成長,去泯滅陽間無法被抹除的惡。
當然,天道規則並沒有是非對錯,善惡之分。
它降臨“一絲因果之力”於石牙遊魂,就像是降臨了“一線生機”。
若石牙抓住了這機會,不光能報仇雪恨,更有可能以另一種方式重獲新生,成為一名鬼修。
不過,後者的概率是極小的,畢竟當他報仇雪恨之後,其心中怨氣將在一瞬驟減,伴隨著因果了卻,那他也很快就會被的夜巡遊給抓回去
其實這些之中,還包含著陰陽五行之力,顧寧安在看到兩位夜巡遊已經聽懵了之後,也就沒有再過多贅述。
“二位,顧某之言是不是太繁瑣了?”
聞言,回過神來的兩位夜巡遊先後應聲。
“不知為何,聽完先生一襲言論,我竟有渾身舒暢之感不過在下愚鈍,好似聽懂了,又好似沒聽懂”
“我也有相同之感,但是那感覺說不上來我覺得先生說得是對的!”
顧寧安笑道“這也是顧某自己的一番見解,二位若是拿不定注意,不知可否將其轉述於城隍大人?”
“那是再好不過,就由我來去吧!”
其中一位各自稍高的夜巡遊拱手道“我等終究是奉命行事,若是城隍大人點頭應允,我等自然是可以多給這遊魂一些時間。”
顧寧安拱手回禮“那就有勞巡遊了。”
“不打緊!先生在此稍等,在下定快去快回!”
說話間,那名巡遊便是化作了一團黑霧騰空而起,朝著城隍廟的方向急速湧去。
城隍廟內,一位著烏紗紅袍,官員打扮的黑臉中年人負手而立。
在聽完了夜巡遊的轉述之後,他沉默了片刻,隨即伸手一招,一本透著法光的書籍便浮現於其寬大的手掌間。
此黑白封皮,封麵上撰寫著“善惡薄”三個大字!
這書每地城隍廟內共有兩本,一本在判官手中,另一本則由城隍掌管。
嘩啦~
紙張飛速翻動一陣,停留在了某一頁上。
威儀的神眸輕掃過善惡薄,城隍便是沉聲道“那石牙黃勇,生平小惡小善皆有為之,命途多舛,是個可憐之人。”
“可其為枉死之人,死前怨念又極重,若放任其不管,定會成為厲鬼為禍人間!”
看來城隍大人還是不願打破規矩夜巡遊應聲道“城隍大人所言極是,那不如我回去告訴那位先生,此事不可為之?”
聞言,城隍頓了頓道“你所言之青衫先生,其法力遠在你之上,你們又無法看破遊魂藏匿的手段,是他點破並幫你們束縛了遊魂。”
“若是貿然拒絕,顯然是失禮於人。”
“畢竟,人家可是好聲好氣的告訴你這來龍去脈,又費勁解釋了一番為何要這麼做。”
“對方若是不做這些,一樣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之所以這麼做了,是出於對我等的尊重。”
“既然那位先生尊重我等,我等也不可仗著自身所謂的規矩,輕易的拒絕了對方的要求。”
“那依城隍大人之見?”夜巡遊疑惑道。
城隍大手一揮,淡淡道“我親自去一趟,同先生解釋一番。”
嗡!
法光乍現!
城隍同夜巡遊的身形陡然消失在廟宇之中。
被城隍帶走的夜巡遊隻覺一陣天旋地轉,眼前變得無比模糊!
當他的眼前再度清晰起來之時,其身已處於距那枯井不遠的長街之上。
“可是那位青衫先生?”
順著城隍所指的方向看去,夜巡遊趕忙點頭“對對對,就是那位先生。”
聽到這肯定的答複,城隍心頭一震,其抬起的右手也是趕忙放下。
之所以如此震撼,全然是因為就連他也同樣看不透這位青衫先生!
若不是知曉夜巡遊不會欺騙自己,他定然不會相信這位周身沒有一點法力波動的人,乃是一名修行者!
思索間,城隍已然快步走了過去。
那邊的顧寧安正與另一名巡遊閒聊,見不遠處來人,通過其服飾看出,這位定是當地城隍。
城隍親自來了,那他自也不會失了禮數,朝著那邊迎了幾步,拱手笑道“在下顧寧安,見過城隍大人。”
顧寧安?
好熟悉的名字!
來不及多想,城隍趕忙作揖回禮“顧先生不比多禮,鄙人姓曹,單名一個華字。”
“先生所言之事,我已從方巡遊的口中得知。”
顧寧安頷首“曹城隍如何想?”
“額”曹城隍猶豫了片刻,才是開口道“顧先生,我等為陰司鬼神,使命便是保一方太平,謹防妖魔鬼怪之事為禍人間。”
“害死石牙黃勇之輩,縱為罪大惡極之人,但他也依舊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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