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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顧寧安轉身道“先往流經閣走吧,待到了那附近,再把圓球弄醒,讓它聞聞氣味尋老翁的位置。”
聞言,眾人快步跟了上來,老乞丐走到了顧寧安的身側,問道“讓圓球聞氣味倒是沒事,可我們身上也沒有那老翁常用的物件啊。”
顧寧安笑道“用不著那些,到了地方,讓它尋著血腥氣聞就是。”
“血腥氣?”老乞丐重複了一句,隨即眼睛瞪得老大“顧先生的意思是,那老翁也會遇上孫家派去的殺手?”
顧寧安頷首“以孫公子那睚眥必報的性子,恐怕對老翁的記恨,不比我等的要小。”
聞言,老乞丐焦急道“那我們還是快著些吧,若真有殺手,也好搭把手。”
“搭把手?你打得過?”顧寧安笑道。
“額”老乞丐愣了半晌“在不傷及我等的情況下,適當伸以援手,也是可以的嘛”
顧寧安搖頭道“也許人家不需要你幫忙。”
“圓球,使勁聞聞,記住這血腥氣,看看這附近有沒有差不多的氣味。”說著,老乞丐就將圓球的腦袋在自己身上的血衣各處蹭了個遍。
睡了一覺的圓球似乎變得很精神,通人性的它用力的嗅著,待記住了血腥氣後,它便“嗚”了一聲。
老乞丐小心翼翼的將其放下地後,圓球“嗖”的一下就竄出去了!
眨眼的功夫,圓球就出現在了街道的儘頭,看眾人還站在原地沒有跟上來,它便是吼道“喔!喔!喔!”
其吼叫聲中氣十足,跟先前那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簡直是“判若兩狗”。
“圓球不是瘸了嗎?咋這就好了?還跑那麼快?”魏海嘴角抽了抽道。
老乞丐摸了摸臉頰,看了顧寧安一眼,搖頭道“誰知道它的。”
“走了,再不走圓球該急眼了。”顧寧安催促了一句,&nbp;邁著大步朝前走去。
其身後之人,亦是緊著步子跟上。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在圓球的帶領下,顧寧安一行人來到了一處宅院之前。
宅院處於鬨市僻靜處,外觀裝飾頗有古典氣息,一看就價值不菲。
“適逢深夜,大門怎麼還虛掩著?”老乞丐皺了皺眉道。
顧寧安沒有接話,行至門前沒有直接推門而入,而是拱手道“老先生,在下顧寧安,白日裡見過的深夜拜訪多有叨擾不知我等可否入內?”
半晌,裡頭傳來了老翁洪亮的聲音“進來吧!”
一聽這富有標誌性的聲音,眾人眼前一亮,皆知這是找對地方了。
走在後頭的魏海對著圓球豎了個大拇指“好狗。”
圓球呲牙“喔!”
院內,有一方石桌,桌上擺著一柄透著血腥氣的長劍和一樽酒壺。
老翁一襲素袍,袖口挽到了臂彎處,臉頰微紅,提著酒壺小口小口的喝著。
院子的左右兩側,如同疊沙包一般的,疊放著一個個斷絕了氣息的黑衣人,粗略一算,恐有二十餘人!
濃鬱的血腥氣彌漫在院內,讓人不由得反胃作嘔。
顧寧安行至老翁身前,作揖道“老先生。”
老翁笑著點了點頭“顧先生不必多禮,坐吧。”
院門口,老乞丐重新抱起了圓球與魏海和李尋山一道站在門前,目光驚悚的望著院子內的一切。
魏海壓低了聲音道“顧先生眼神不好?這老翁殺了那麼多人,還有膽子在這喝酒,顯然不是善茬啊!”
老乞丐頓了頓道“不管了,進去就是。”
言罷,老乞丐帶著圓球就是走了過去,李尋山選擇跟上,魏海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把門重新虛掩上後,亦走了過去。
老乞丐三人先後衝著老翁打了聲招呼後,便是坐了下來。
“本還想著去救你們來著,可不知道你們住哪兒,也隻能在這多吸引些殺手,好幫你們減輕些壓力了。”老翁喝了口酒,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
魏海皺眉道“你咋知道我們也遇上殺手了?”
老翁指了指滿身血汙的老乞丐,笑道“我又沒瞎,況且這孫公子連我都要殺,怎麼可能還會放過你們?”
魏海頷首“你們這些人,腦子都是怎麼長得?那麼好使?”
“還有啊,你這年紀看上去可比文老頭都要大了,而且你一個讀書人,怎麼能弄死那麼多殺手的?”
老翁笑著反問道“誰說讀書人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
“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說到這,顧寧安頓了頓繼續道“其中射和禦,皆與武藝有關,讀書人能文能武,不算廣泛,但也算是正常。”
魏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噠~
一道細微的動靜響起,正在喝酒的老翁抬手握住長劍,用力一擲!
嗖!
長劍化作一道流光,在魏海耳畔兩寸處劃過。
還不等其反應過來,院牆一角就是響起了一道慘叫聲!
除顧寧安之外,魏海三人皆是回頭望去。
隻見院牆一角,一位蒙麵黑衣人,被長劍貫穿了心口,死死的釘在了院牆之上。
魏海摸了摸耳朵,後怕道“老先生,下次出手打聲招呼,萬一我剛才下意識躲避,豈不是我這耳朵都要掉了”
“抱歉”老翁應了一聲,拱手道“李小友,可否勞煩你幫我把劍拔回來?年紀大了,不愛動彈”
“自然是可以。”說著,李尋山連忙起身,將長劍拔了出來後,用黑衣人的衣服擦了擦劍刃上的血水,方才將其取回。
“多謝小友。”老翁將劍重新擺到桌上後,笑了笑道“你們還沒說,來尋我所為何事”
聞言,老乞丐拱手道“老先生,在此之前,文某可否知曉您的尊姓大名?”
老翁咽下口中烈酒,笑道“老夫姓齊,單名一個淵字。”
“齊淵!”老乞丐禁不住提高音量“您是大乾帝師,齊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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