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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不過看那老翁的架勢,倒是更像是“大人物”借著性子,微服出巡依照其身懷浩然正氣的濃鬱程度來看,這在場的所有文人墨客都得將其供起來,又怎麼會讓他坐在邊角,獨自飲茶呢?
收回視線,那終於享受完“阿諛奉承”的孫公子,拋出了自己的上聯“天南海北意相逢!”
“開堂彩”一經拋出,底下眾人紛紛起身去接。
“思前想後愁斷腸!”
“春去秋來花襲人!”
一個個書生才子,爭先恐後的回應著孫軒的上聯。
台下,魏海拍了拍李尋山的肩膀問道“你咋愣著不動我,起來接對子,最好順帶能罵他一句。”
李尋山搖了搖頭道“這詩詞大會最主要是作詩詞,對對聯我就不參與了,容我想想詩詞。”
聞言,魏海點了點頭,隨即轉頭看向老乞丐笑問道“老文頭,你大乾律都背得下來,對個對子應該不成問題吧?”
“幫我想一句,我要夾槍帶棒罵小白臉。”
老乞丐嘴角一抽,沉思了片刻,方才應道“自居深井迎香屁。”
“厲害!”魏海豎了個大拇指後,隨即猛地起身,大喝道“來來來,你們對得都是什麼玩意,看我的!”
此話一出,全場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到了這位敞懷大漢的身上。
隻見那魏海指了指孫軒,玩味道“你剛才上聯是什麼來著?”
上聯都不記得,就起來對對子?
孫軒心頭一陣厭惡,不過臉上還是帶著笑“天南海北意相逢!”
“自居深井迎香屁!”魏海說完,便是坐下大笑起來。
這一下,孫軒差點沒破了防,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素未謀麵的糙漢,為何要對對子影射他。
現場的氣氛也在這一句話後,變得古怪起來。
畢竟在場的都不是傻,那糙漢對出的下聯分明就是在罵孫軒是一隻坐進觀天的癩蛤蟆,享受著眾人對他放得“香屁”
雖然這話也連帶著嘲諷了先前阿諛奉承孫軒的人,但主要的攻擊對象,還是孫軒。
所以這在場的書生才子,即使被連帶攻擊了,倒是也不怎麼生氣。
他們都是想看看,孫公子會如何應對這波“騎臉嘲諷”!
嗤嗤嗤!
安靜的閣樓內,響起了一陣輕柔的笑聲。
由於大家的視線不是在魏海身上,就是在二樓的孫軒身上,眾人非常容易就找到了笑聲的來源——任月似是意識到自己笑得不太合適,任月乾脆端起茶杯,以袖袍遮麵,飲起了茶來。
孫軒本就有些猝不及防而心生怒意,現在任月的笑聲更是刺激到了他,讓他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當眾扇了一巴掌般。
“有辱斯文!”孫軒冷笑一聲,一甩折扇,對著自己快速扇風。
魏海對對子不行,可不代表他嘴上功夫不行。
見對方直接罵他,他便是直接陰陽怪氣的說道“呦呦呦,我當是那門子的大才子,肚量真是小得可憐呐。”
“任姑娘,你這坐在他一道,就沒聞到他那張嘴裡,散發出來的惡臭嗎?”
嗤嗤嗤!
一直保持著袖袍掩麵狀態的任月止不住開始聳肩配上那笑聲,是個人都知道她在笑了
嚓!
孫軒收起折扇,臉上神情冷漠,可就在下一秒,他竟拱手對著魏海的方向作揖“這位兄台詩詞大會尚要繼續,我孫軒若是有得罪您的地方,在這向您配個不是,希望您不要記掛在心上。”
言罷,孫軒又是衝著台下眾人作揖“我的對子對完了,還請下一位才子出上聯。”
台下,魏海盯著孫軒看了一陣,隨即壓低了聲音道“倒是小覷這孫子了,是個懂以退為進的小人”
老乞丐頷首“不過我說,任姑娘的神態和兩次發笑,似乎並不像是信中那般,對那孫軒有濃重的愛慕”
一聽到這,李尋山身形一顫,沒有說什麼的他,隻是默默地抬頭看了一眼台上的任月。
一個時辰後,對對子的環節總算是過去。
莫掌櫃做事也乾脆,上台之後直接講述今日評選魁首的條件。
規矩與以往一般,便是作詩詞,由全場之人投票決定誰的詩詞更好。
至於這今日的詩詞選題,則是由二樓包廂幾位公子的女伴出題,在通過抓鬮的方式來選定。
在其說完之後,侍女端著一個木箱上台,莫掌櫃將手深入其中摸索了一陣後,取出一張折起的宣紙。
“有趣有趣!”莫掌櫃在看過宣紙上的內容後,衝著台下之人笑問道“你們可知,這題是出自何人之手?”
“王良公子的女伴!”
“我猜是賈連波公子的女伴!”
“一定是任月姑娘!”
台下這起哄之人倒是不少,不過也有很多人默不作聲。
莫掌櫃指了指台下一人,笑道“這位公子猜對了,正是任月姑娘的選題!”
“題名為——郎才女貌!”
嘩!
台下不少人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其中不少人都是出聲恭維,表示這題目實在是太應景了
“限時一盞茶作詩,諸位才子若是想好,可直接念出,流經閣會派專人記載。”言罷,莫掌櫃便是下了台去,而整個閣樓上下,再度安靜了下來
“咳咳!”孫軒清了清嗓子,抱拳作揖道“孫某已然成詩!”
“這才多久,孫公子就想好了?”
“要不怎麼說人家才是江陵府第一大才子呢!”
文台底下一陣騷動,不少人都在驚歎孫公子的作詩速度,直到孫軒開口之後,台下才是安靜了下來。
“流經閣前成雙對,玉屏風後良緣結!”
“才子佳人兩相配,郎才女貌不羨仙!”
念完了詩句,孫軒再度作揖“孫某不才,獻醜了。”
這話就像是一個“發令信號”,無論是台下台上,皆是響起了“恭維”之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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