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夕陽如火,燒得通紅,晚霞映照在鄭晗瑞的月白色長裙上,為其添上了一抹明豔之美。
同顧寧安並行於長街之上,鄭晗瑞忽的開口問道:“顧先生,你說齊老他們走到哪兒了?”
顧寧安笑道:“興許早就到了地方。”
“哪兒會那麼快!”鄭晗瑞嗔道:“我猜他們應該才剛經過臨縣。”
聞言,顧寧安話音一轉道:“馬上天黑了,你不回去吃飯嗎?”
“不急不急,剛才路上買的包子還在肚裡轉悠呢。”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鄭晗瑞一指眼前的深巷:“到地方了!”
“走到巷尾,就到了怪酒窖!”
“先生,你在這能不能嗅到淡淡的酒香?”
顧寧安吸了口氣:“確實有。”
“沒錯吧!”鄭晗瑞笑如薔薇:“我們抓緊往裡走,這怪酒窖隻能聞聞味,耽誤不了太久的工夫。”
隻能聞味的酒窖?這空氣中隱隱飄出的酒香氣,倒是跟萬年醇極為相似……
從巷口一路走進巷尾,酒香味便隨著距離的靠近,變得愈發的明顯。
當他們來到那“怪酒窖”門前後,顧寧安已經可以篤定,這酒窖之中,藏得便是出自於魏海之手的萬年醇了。
據鄭晗瑞說,她也不確定這酒窖存在多久了,隻曉得這酒窖肯定不比自己的歲數要小了。
她第一次尋到這酒窖,就是在十五歲的時候,嗅到了一股濃鬱的酒香味,而尋到此處。
後來,她還特意打聽了一番,才知道這酒窖從來無人經營,隻有人在過年的前後,會偶然看到有人朝裡頭運酒。
其餘時候,這酒窖倒是大門緊閉的狀態。
“先生你看這。”鄭晗瑞指了指位於酒窖正門邊上,用銅絲木板封起來的窗戶:“這酒香氣就是從這本是窗戶的地方散發出來的。”
“這麼小點的地方,都能散出那麼濃鬱的香味,我都不敢想要是打開這酒窖,該是有多香。”
“恐怕酒量不好的人,聞上那麼一下,都能有些醉意吧?”
“隻可惜,這酒窖主人,在這建了個酒窖,卻也不賣不掛招牌……若是將其當作儲藏點,這地界又小了些。”
聞言,顧寧安指了指酒窖大門左側的一處船形凹陷道:“許是這酒窖的主人,在等能解開這門上之謎的人前來呢?”
“門上之謎?”鄭晗瑞順著顧寧安所指的方向看去:“這個船形的凹陷我早就發現了,裡頭還標注了一到十的凸起,先生是指這怪酒窖的主人,在等人來解謎?”
“應該算是吧。”說話間,顧寧安邁步上前,按下了船形凹陷上凸起的“四”。
哢噠!按下凸起後,位於大門中央,嵌合著的長方形木殼陡然彈開,落到了地上。
被這動靜嚇了一跳的鄭晗瑞趕忙湊上去撿起彈開的木殼,卻見木殼原來籠罩的地方,有十個木雕,木雕上刻畫了男女老少,高矮胖瘦之人。
從木雕的穿著來看,其中有商賈,乞丐,書生……等等職業的人。
“先生!這好像還真是個謎題!”
鄭晗瑞眼含異彩,目光一寸寸從眼前的木雕上掃過,直到落到一位雕刻著“負手而立的俊先生”麵前之時,她下意識的說道:“顧先生,這個木雕長得跟你好像啊!”
顧寧安走近上前,一眼看過木雕後,便知曉了答案的謎底是什麼。
對於旁人來說,這東西是毫無規律的,但對當年一道拚船的四人來說,這題隻看一眼,就知道該如何去選。
思索間,顧寧安按下了四尊木雕上的凸起按鈕。
分彆是:老乞丐,大腹中年人,負手而立俊先生以及一位手握船槳的青年人。
哢噠!
位於這十尊木雕之下,又彈開了一個外殼。
殼體是嵌入形的,若非按下對應按鈕,根本看不出這門上還有如此機關。
接住了彈出的木殼,顧寧安仔細翻看了一下,在木殼內裡尋到了四個小字“趙氏木匠”!
與他想得沒錯,能做出這般精妙機關的,恐怕也就是趙木匠了……
望著顧寧安嘴角掀起的笑容,鄭晗瑞心中有萬般好奇,但卻沒有說出口,生怕打攪了對方解迷。
新彈開的木殼下,藏有九幅木畫,畫上同樣篆刻著不同的場景。
其中赫然就出現了先前木雕中的四個人物。
隻見顧寧安順手拿起一塊木畫,上麵篆刻著一位俊先生同那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一道於船篷中飲酒的畫麵。
當顧寧安將這幅木畫嵌入第一個缺口後,便是能聽見一聲極其清脆的哢噠聲。
“顧先生,這些都是什麼意思啊?”鄭晗瑞實在按耐不住心中好奇,輕聲問道。
聞言,顧寧安笑道:“這說是迷題,實際上講究的是一個故事。”
“隻要把故事按順序擺放下來,那便對了。”
鄭晗瑞頓了頓道:“先生能同我講講這個故事嗎?”
“可以。”說著,顧寧安又拿起第二幅木畫:“這故事講得便是因為拚船而行,偶然結實的四人,這一路上所發生的故事。”
“第一幅畫,描繪的是他們初入江中,先生同釀酒人飲烈酒的畫麵。”
鄭晗瑞驚奇道:“如此說來,這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便是這怪酒窖的主人。”“
“對。”顧寧安繼續道:“第二幅畫,描繪的是一個夜晚,他們在江上遇到了水匪的畫麵。
“第三幅畫……流經閣內辯詩詞。”
“第五幅畫……四人夜探府城。”
“第六幅畫……巷戰遇凶殺。”
“第七幅畫……青年成親,三位友人作為夫家人,隨他迎親……”
“第八幅畫……青年大婚……”
“第九幅畫……釀酒人一家團聚……”
待顧寧安解釋完最後一幅畫的含義後,就將木畫嵌入了最後一處凹陷。
當木畫嵌入的那一刹那,伴隨著沉重的“咯噠”聲響起,這大門便是的敞開了一條縫隙……常年緊閉的大門,便是這麼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