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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銳的嘶吼著,樂澤言踉踉蹌蹌的揮舞起拳頭,朝著秦豪的方向跑去,臉上則是露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神色!
望著對方軟綿綿的拳頭,秦豪原地站定,嗤笑道“老子站這讓你打一拳後,可就不留手了!”
一步,兩步,三步!
噗通!
揮舞著拳頭的樂澤言,在跨出第三步後,左腳絆倒了右腳,一頭砸到了地上
伴隨著一陣悶響,現場再度陷入了死寂
不多時,隻見他抬起頭來,臉上儘是泥灰,人中和嘴邊全是血,想來這一下也給他摔得不輕。
恨鐵不成鋼的管家快步上前,扶住了自家少爺,無奈道“我的少爺喲,你就消停會吧,算我求你了!”
樂澤言搖了搖頭“我,我還能打!”
管家嘴角一抽打你娘希匹!
不遠處,看著綢服公子依舊要站起來,顧寧安看向鄭晗瑞,淡淡道“去澄清一下誤會吧,彆讓事態更言重了。”
聞言,鄭晗瑞頓了頓道“你看他那樣子,就是一副死纏爛打的樣,我若出現,他若還是糾纏不休呢?”
顧寧安搖了搖頭“去澄清誤會吧,他不會糾纏。”
嘁,這麼自信!
鄭晗瑞心底腹誹,但還是朝著場中走去,來到了二人中間。
看到鄭晗瑞的出現,樂澤言就跟打了雞血一樣,四肢扭動間就要把自己給撐起來,這邊撐還邊說道“看到沒,看到沒,這就是考驗!”
管家
在管家的攙扶下起身的樂澤言,擺出一副風度翩翩的模樣,對著鄭晗瑞笑道“姑娘,樂某人是不是通過你的考驗了?”
“我何時考驗你了?”鄭晗瑞冷冰冰的說道“你之前於街上糾纏於我,又是送綢緞,又是強問姓名住所。”
“便不是仗著你家中有些銀錢,你就敢如此糾纏一名陌生女子。”
“不過我倒是沒想到,你居然真的會相信我留下的假名。”
“如此愚笨,若非家中有幾個子,你恐怕能將自己餓死!”
說到這,鄭晗瑞又轉身朝著秦軍和秦豪欠身作揖“秦叔,秦豪,對不住,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沒想到他真會找上門來”
聞言,秦軍笑嗬嗬的說道“侄女嚴重了,既然是個誤會那就算了。”
秦豪搖了搖頭“不,晗瑞,我覺得你做得對,下次再有這般人,你還說我就是!”
“我教訓他們!”
聽到這話,鄭晗瑞笑著道了句謝,便沒說什麼。
她隻是在心底默默記下了這個人情,想著來日有機會還上。
畢竟秦豪願意幫他,是出於什麼,她很清楚,但她不能回應這份感情,便得恪守分寸,莫讓二人的關係變得不清不楚。
這時候,管家上前一步,對著在場的眾人拱手笑道“誤會,都是誤會,都是咱家少爺被嬌慣壞了,養得一身臭脾氣,今兒個也是給大家添麻煩了,我在這給大家說聲對不住。”
“咱們這就走了。”
不得不說,這位管家的言行舉止皆是挑不出毛病,照道理來說,他這麼說完,這事兒也該了了。
但奈何,他家少爺不那麼想
“秦咳咳,姑娘!”樂澤言上前一步,手作發誓狀“我是真的真的對你一見傾心!”
“我對你的情日月可鑒!”
“樂某人在此對天發誓,對你絕非見色起意,我樂某人也絕不放棄追求姑”
轟隆!
晴天一聲悶雷!
一道電蛇自天際直直落下,不偏不倚的落到了樂澤言的腳前,將其身前泥土劈得焦黑!
下一秒,樂澤言身子一軟,就癱坐到了地上,傻愣愣的看著天際,不斷地穿著粗氣。
一旁,管家趕忙拜天“老天饒恕,老天饒恕,這龜孫有口無心,有口無心!”
說話間,管家看這蠢少爺就還在地上坐著,他忍不住踢了對方一下“拜啊,這他娘的發誓能亂發啊!”
“這一次你腳前,下一次可就劈腦袋了!”
聽到這話,回過神來的樂澤言趕忙拜天“我瞎說的,彆劈我!”
“我就是見色起意,才對姑娘百般糾纏!”
“我再也不敢了,我回去就吃齋念佛!”
“饒我饒我!”
“哎!”管家長歎一聲,隨即拿出錢袋,遣散了等在附近領工錢的鑼鼓隊鞭炮隊後,便又是對著鄭晗瑞他們道了聲“對不住”後,方才拖著嚇傻了的樂澤言離開。
鄭晗瑞則是跟武館眾人打了聲招呼後,重新回到了不遠處的顧寧安身側。
隻見她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的神色“顧先生,舉頭三尺有神明這句話可還是真的啊!”
“他亂發誓,還真的會遭雷劈!”
顧寧安“嗯”了一聲“走吧,下一回要解決事情,可以想想不會給旁人添麻煩的法子。”
“哦,知道了!”鄭晗瑞望著顧寧安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做了個鬼臉,用極其微小的聲音說道“年紀輕輕,說話老氣橫秋的,跟個老頭子一樣!”
“顧先生您看,那位身材嬌瘦的婦人,就是鞋善人的娘子,名為黃麗,我管她叫姨。”
順著鄭晗瑞手指的方向看去,顧寧安透過好手藝裁縫鋪的窗子,瞧見了一位看上去便很溫婉婦人。
黃姓婦人坐在一方木桌前,麵前擺放著一本厚厚的冊子,周遭圍著她的一群婦人說了些什麼,她就往上記錄些什麼。
“那邊,那個正在給人介紹布料的,就是鞋善人的兒子,名為馬久毅,他得管我叫姐。”
聞言,顧寧安轉過頭去,就瞧見一位身形如馬明才一樣精瘦的少年郎,拿著一匹布料同客人侃侃而談。
從其眉宇間,顧寧安依稀瞧見了幾分老馬裁縫的影子。
這隔代像,倒也是有意思,要是老馬知道自己有孫兒了,定然是開心的合不攏嘴。
一旁,鄭晗瑞見顧寧安竟看著馬久毅露出了一絲笑意,便不禁有些奇怪。
而且她赫然發現,這顧先生看馬久毅的眼神,怎麼就跟看她的時候,有些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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