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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七章 先皇傳法,帝王心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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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f 第五境,神異頗多,難以一一列舉。

但彆看虞幼魚跟餘琛吹噓得厲害,說什麼沒了腦袋也沒啥影響。

但實際上,絕非如此。

無論是第四境也好,還是第五境也罷,說白了那也都是人啊!

既然是人,那腦袋就是最重要的部位之一,一下沒了,怎麼可能沒得啥影響都沒得?

彆看虞幼魚說得輕巧,但隻有她自個兒曉得,掉了腦袋以後,她的傷勢有多麼嚴重。

嚴重但這會兒堂堂第五境修士,卻隻能發揮出堪堪神薹的戰力,甚至還打不過這個臭看墳的!

而她所修行經典,乃是閻魔聖地三大脈一直的陰死之脈,先天便需要無儘濃鬱的陰死之氣滋養——就像一般的煉炁士需要天地之炁一般。

可惜這個世道人鬼殊途,陰司不顯,所以哪怕經典絕世,天資卓絕,巧婦也難為無米之炊。

特彆是她這會兒受了重傷,腦袋都丟了,想要真完全恢複過來,倘若隻依靠這不歸陵上的陰死之氣的話,那不曉得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但這會兒,一個機會擺在她麵前。

一個連通陰陽兩界的看墳人,渾身上下那菁純的陰死之氣濃鬱到虞幼魚想都不敢想的程度!

這般誘惑,極為致命。

哪怕是成為對方的下屬,這般對於閻魔聖女來說極具屈辱的行為,似乎也不是不能忍受了?

於是,虞幼魚沉默了好久,好似終於說服了自己,站起身來。

先前那慍怒以及驚慌都消散一空,取而代之的是嬌滴滴甜得發膩的聲音,“小哥兒,那往後得日子請多多指教咯!”

說罷,雙手又搭上餘琛的肩膀,頂著個光禿禿的脖頸在他麵前晃悠。

餘琛曉得這是個口嗨怪後,也不躲了,直接伸手就摟住那盈盈一握的腰肢。

那虞幼魚立刻渾身一顫,好似兔子一般往後一退,但嘴上還是不饒人,“猴急!”

說罷,卻是直接化作一道黑煙兒,鑽進地裡去了。

餘琛感受著手上的絲滑,一撇嘴。

騷又騷的很,真來又不肯。

石頭見狀,卻沒看出倆人之間彎彎繞繞,開口道“老爺,您可小心了!老爹說過,越漂亮的女人越還騙人!”

這餘琛還沒說話呢,那剛遁入地下的虞幼魚又鑽出來,調笑著說“喲,傻大個兒,承認妾身漂亮了?”

石頭臉色一滯,罵了一聲“呸!胸大無腦!”

一樁事了。

石頭收拾陵園去了。

文聖老頭兒則嘖嘖感歎,說想不到那國師追逐了一生的第五境,竟然就藏在這京城的眼皮子底下。

又說這女人當真是個妖精,若是放在大夏朝廷裡,那端得上是一個禍國殃民。

餘琛在屋子裡坐下來,長長吐出一口濁氣。

有了虞幼魚這樣一個幫手,離那斬殺國師之願,又進了一步。

接下來吧,他便繼續完成遺願,而虞幼魚就借緩緩恢複境界。

待時機成熟,殺進京城,取了那國師項上人頭!

同一時間,被人惦記著腦袋的國師,卻是毫無自覺。

這會兒,深更半夜,大夏皇宮。

金鑾大殿上,燈火通明間,且看盤龍繞柱,仙鶴拱階,肅穆恢宏,儘顯那真龍天子威嚴。

大殿裡,有仨人。

隻看那皇座之上,一個五十來歲的高大男人衣著不整,頭發散亂,臉頰和脖頸上還有一道道紅唇之印,一看就是剛行了那**之事。

而整個大夏,能坐上那帝王之位的,其身份已不言自明。

——當今聖上,啟元帝。

但這會兒,這位萬人之上的陛下,正無奈地看著大殿底下的倆人。

一個白發蒼蒼,身材佝僂,穿釉白法衣,持青木麒麟杖的老頭兒;

另一個年輕些,大抵四十來歲,麵兒上白淨無須,穿一身深紫仙鶴官服,頭戴賢冠,腰係金魚袋。

這會兒,倆人正相互看著對方,雖未說話,但彼此之間卻充滿了毫不掩飾的濃烈的火藥味兒。

“這深更半夜,兩位愛卿深夜進宮,就是為了讓朕看你們大眼兒瞪小眼兒麼?”

殿上那人,一邊擦拭著身上的紅唇印,一邊歎了口氣,打破沉默。

殿堂之下,國師和宋相才停下了對望,連忙跪拜下來,請陛下恕罪。

然後方才坐了起來,道明來意。

“江州一事,事發已有月餘,老臣派遣占天司三位師監攜帶若乾子監前往探查,順便修複國運大陣,但關於江州失蹤之謎,至今亦無線索。”

那國師站起身後,恭敬開口“另漠北傳來消息,陛下親侄,老臣愛徒,神武王周秀殿下確定已然失蹤,似是與江州一同不見了蹤影。陛下……節哀。”

“周秀啊……”啟元帝歎了口氣,似是悲切。

看向那紫袍宰相,道“宋愛卿,有何看法?”

“啟稟陛下,臣對於江州之事,亦未曾有任何線索——那一大州,連人帶地,憑空神隱,未曾留下任何線索。”

宋相搖頭,瞥了一眼一旁的國師,開口道“但臣調查發現,在江州神隱之前,從江州通往京城的官道上,有十八處朝廷驛站的官吏曾說過,來自江州金陵官府傳信使曾在驛站停歇,說是有重大消息傳往京城。”

頓了頓,宋相輕輕搖頭“可最終,直到江州完全消失,京城也未曾收到任何消息。”

“哦?還有此事?”啟元帝眉頭皺起。

“陛下放心,老臣定當查清是誰攔下了金陵的傳信使。”國師拱手。

“國師占天司掌管非凡之事,如今那傳信使的失蹤還不知定論,國師為何這般著急?”

宋相不等啟元帝開口,便直接發問“莫非國師已經知曉,是某位煉炁士攔下了金陵的傳信使?”

“宋相這話便是太過迂腐。”

國師麵對宋相的質問,絲毫不慌,老神在在道“老朽與宋相皆是臣子,皆應為國為民,為陛下分憂,不論非凡之事還是凡俗之事,自當竭儘全力,鞠躬儘瘁。”

宋相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轉而看向啟元帝“陛下,江州一事查無可查,暫且擱置。但群龍不可無首,邊關不可無將,神武王周秀失蹤,應儘快選出下一任漠北大將,以鎮邊關,臣以為,神武王副將龐龍便可委以重任。”

“陛下,宋相所言有瑕。”

這倆人似乎壓根兒沒給啟元帝說話的機會,宋相一說完,要把他自個兒的人龐龍推上漠北大將的位置後,那國師立刻搖頭,

“龐龍雖資曆足夠,但人已老衰,且無赫然戰功,難以服眾,以老臣之見,還是那魏頃曾跟隨神武王周秀南征北戰,更適合被委以重任。”

“魏頃?就是那被曾經被國師硬生生塞進軍隊的占天司師監麼?”宋相冷笑“國師好大的野心,難不成還要把占天司的手伸進漠北邊軍不成?”

“魏頃不行,龐龍自也不行。”國師爭鋒相對,一步不讓,“據老臣所知,龐龍早年拜師與那叛逆李寰門下,如今李寰犯下大罪,龐龍未被連坐已是陛下開恩,如何能委以大任?還是說……宋相與那李寰沆瀣一氣,圖謀不軌?”

“……”

你來我往,倆人唇槍舌劍,各種屎盆子瘋狂往對方身上扣。

雖沒有那市井之間的汙言穢語,但倆人你說我奪權,我說你謀反,比那些醃臢之言可是惡毒多了。

而啟元帝多半也是習慣了這倆人互懟,最後歎了口氣,說如今妖族勢弱,邊關將領之事,日後再議。

結束了這次夜朝。

國師與宋相便隻得各回各家。

最後也沒爭出個結果來——關於漠北下任大將的人選。

倆人都想安上自個兒的人進去。

但皇帝也不傻,雖然看起來夜朝裡幾句話沒說,可偏偏也不做決定,讓倆人一直周旋,自個兒穩坐雲端。

京城內城,一輛玄色馬車上。

宋相麵無表情,身旁坐著個十多歲的年輕人,雙目清澈通透,雖是年輕,但能個堂堂大夏宋相同坐一車,便說明了其不簡單的身份。

“老師,陛下也太過優柔了。”

聽完宋相關於朝廷上的講述以後,這年輕人歎了口氣“據說在學生還未出生那個年代,陛下霸道異常,說一不二,如今怎麼變成了這般?”

宋相看了他一眼,“子秋,那你認為,當初的陛下和如今的陛下,哪個更難侍奉?”

那被稱作子秋的年輕人一愣,幾乎脫口而出,“自然是當初的陛下,弟子聽說那位霸道的陛下一言不合便要斬頭,太可怕哩!”

宋相聞言,卻是笑了。

“太傻了。”

“當初那個霸道的陛下,其實更好應付,因為那時,他太過霸道,太過獨裁,所以為師與國師,還有那李寰攜朝堂袞袞諸公與他爭鋒相對,那是君與臣的矛盾,哪怕他是陛下,也不得不考慮整個朝廷的風向。”

“那時,雖然君臣之間唇槍舌劍,寸步不讓,但整個大夏,生機蓬勃,朝好的方向在走。”

“可如今,這看似無能昏庸的陛下,卻將矛盾下落在了朝堂之下——不知從何時起,大夏三聖之間矛盾漸生,袞袞諸公也被分成若乾派係,彼此內鬥,消耗精力,讓整個大夏停滯不前,但陛下自個兒,卻是高枕無憂。”

“這才是……帝王心術啊。”

那年輕人,也是心思機敏,一下子就聽明白了宋相話中之意。

簡單來說,以前的陛下霸道無雙,但也正因為太過獨裁的作風,遭到整個朝廷的抵抗,動不動就遭到各種進諫,

可這會兒的陛下,以柔克剛,讓朝堂大臣內部之間彼此明爭暗鬥,他自個兒卻高坐雲端,坐山觀虎。

“竟是如此。”

被稱為子秋的年輕人嘖嘖讚歎,突然又問“那為何陛下會有這般變化呢?”

“誰知曉?”

宋相搖頭,“隻知是十五年前,一次祭祖以後,陛下便成了這般模樣——朝廷裡都說啊,是祭祖之時,先皇傳法,傳下那帝王心術。”

還有一章被審核了,可能得等會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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