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傻子走進華夏科學奧秘研究院南海實驗中心,他給魔衣換上電池,也給穿越號機器人手機換上電池。這回輪到沈明貴講述故事。沈明貴這人說起自己,很是忌諱,說起彆人,娓娓道來。陶景山院長說:“沈明貴,你不願意談自己,就說彆人,但是要真實,你就可以獲得魔衣的使用權。”
沈明貴開始講述,試驗中心的會議室裡,坐著幾十個人。擔任記錄員的黃梅聽得十分認真,還用錄音筆錄音了。這回,她開始對沈明貴有了那麼一點信任,但是,還是沒有好感,她認為沈聰明這個人喜歡耍小聰明。沈明貴開始講述——
劉傻子是荊楚經濟師協會的專職秘書長,會長同意他調動工作到海南,當然,他來到時候,是希望在海南進行科普活動,他是華夏科普會員。他覺得自己有義務這樣做。他來的時候,李春蘭也跟著來了,李春蘭覺得劉夢石的科普小說,一旦拍成電影與電視,或者是動漫,很有經濟價值,李春蘭想得到一筆錢。劉傻子想起自己的遭遇就覺得揪心。他帶來5千元,與女友李春蘭乘車坐船住旅店進餐館,花掉了一部分。後來,李春蘭與自己爭吵分手,拿走了一部分;再後來,他讓朋友寄錢來,小偷割破了他的褲兜。屁股差點見血,偷走了手機與餘款,弄得他身無分文。他焦急地找到一家報社的總編,說:“我是荊楚的記者編輯,想來海南應聘。”
那位總編說話的聲音像是北方人,態度很客氣地說:“報社不缺少編輯記者了,你能不能夠當廣告人員呀。”劉夢石說:“拉廣告可以,能夠先借一點工資給我嗎?”總編說:“廣告人員按廣告比例進行提成獎勵,沒有固定工資。再說,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夠拉到廣告,因為,拉廣告需要有人脈資源。”
劉夢石聽明白了,對方不大信任他的廣告能力,借錢問題解決不了,吃飯問題也就解決不
了。神話博士找到一家廣告企業的經理,他是一位50歲左右的中年人,四方的臉,給人的印象像個方塊。劉夢石說:"我是編輯記者,曾經擔任過廣告科長,想在你們這裡謀職業。”
經理說:“我們不需要人了,公司經營狀況不好,我們要減員。”
劉夢石灰溜溜地走了,他來到一家學院去應聘,一頭長發的副校長,打扮得像個藝術家,他說:“你的普通話怎麼像是外語,學生肯定聽不懂。”
劉夢石明白,自己被拒絕了,他調頭就走,背後傳來幾聲諷刺:“什麼編輯記者?水貨,連普通話都不會說。”
劉傻子身無分文,在海南沒有熟人,又不會討飯,也害怕打電話給武漢的親友借錢再度碰壁,隻有這樣,靜靜地躺在鹿回頭景區的石頭上睡覺、挨餓,偶爾,撿上一塊遊客扔下的麵包充饑。
黃梅導遊發現劉夢石已經餓得暈過去了,給他吃了一些點心,還給他一瓶礦泉水,劉夢石簡單地講述了自己的經曆,黃梅說:“你在海南並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為什麼讓協會同意你的調動。”
劉傻子解釋說:“我是先聯係海南科技部門主管的科普研究所接受,誰知道,來了之後,發現這個科普研究所經營狀況不好,已經解散了。”
黃梅問:“我看見你好像有尋死的舉動,後來怎麼能夠堅強地活下來?”劉夢石說:“我在遊客中聽見你講述的《鹿回頭》的故事,還有夢中獵手與鹿仙的鼓勵,才有了生存下去的勇氣。”黃梅驚訝地問:“真的,假的,你居然夢見了獵手與鹿仙。”
劉夢石說:“我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能夠做夢,睡覺做夢,坐著做夢,站著做夢,走路也能夠做夢。我沒有見到你們之前,就夢見你們了,還知道你叫黃梅,你是導遊,還是個畫家。她叫楊揚,是個導遊,也是社會學碩士。”
黃梅說:“劉夢石,我看過你發表的文章,出版的書,筆名是劉傻子,我想問你,你既然有做夢的特異功能,對神話對科普研究的造詣很深,為什麼還要自殺呢?”
劉傻子回到說:“自殺是懦夫的表現,我不想談原因。但是我潛意識是想嘗試自己的生命力有多強。”
沈明貴這個時候恰好聽見了劉傻子的話,說:“劉傻子,大傻瓜,你的回答自相矛盾,一方麵說不願意談自殺的原因,這是懦夫的表現。一方麵,又要說,堅強地試驗自己的生命力有多強。”
楊揚說:“沈明貴,這有什麼奇怪的。本來,人的情緒是複雜的。再說,自殺的人往往是一時想不開,情緒衝動而走上不歸路的,一旦被救了,自殺的人再也不想死了。有位女大學生因為她的男友在她懷孕時拋棄了自己,於是,這個女子想到了跳江自殺。但當她來到了長江大橋上,爬到欄杆外準備往外跳的時候,忽然,她感到了死神的可怕,她大喊救命。於是,幾個軍人跑了過來,想方設法從大橋護欄外將她拉上了橋。”劉夢石點頭。
接著,黃梅導遊輕聲問:“劉傻子先生,石博士,你是不是有很大的冤屈,發泄一下就好了。比方說,你給我們講一講你的生活經曆,發泄一下,也許會忘卻痛苦。”黃梅下意識地想借機會了解這位國內優秀的神話學學者、科普作家的全部經曆,她說,我們這個包廂沒有人來打擾,你儘管講,行嗎?”
楊揚似乎發現了黃梅的意圖,衝著黃梅笑了。黃梅呢,她對這神話博士一開始就瞧不起,彆看她的學曆隻有本科。由於她被人稱為畫家,她的美術作品參加過全國性的美展,在報刊上也偶露崢嶸。所以,她的性格張揚,對於一般人看不起;尤其是,自己學曆低,她總習慣找學曆高的人的岔子。
劉傻子談起了自己被稱為神話傻子的坎坷經曆。神話故事中充滿神奇的幻想,它讓原始勞動者的願望和世界萬物的生長變化,都蒙上一層奇異的色彩。神話中神的形象,大多具有超人的力量,是原始人類的認識和願望的理想化,他們它是根據原始勞動者的自身形象、生產狀況和對自然力的理解想象出來的。
劉傻子說,我小時候就愛看神話傳說,最羨慕神仙能夠在天上飛,在海底行走。我的人生是在神話中麻雀開始的,我的父親是虔誠的天主教信徒,教會學校的教師。我家就住在天主教教堂附近。
劉傻子接著說,我讀小學時,經常到神父或者修女家裡去玩,神父就給我講聖經故事,修女也愛給我講愛情神話故事。陳老太婆就是一個曾經當過小學教師的修女,她常給我講《聖經》傳說故事、中國古典愛情神話傳說故事,《白蛇傳》就是她講給我聽的,以後,我又看了《西遊記》的電影與連環畫。我喜歡用神話傳說來陶醉自己。
劉傻子繼續說,我七歲開始在教會辦的小學上學,不善言辭,母親形容我是:“磨子壓不出一個屁。”偶爾說話,要讓彆人好好地猜半天,因為我說的話像半截油條一樣不完整,讓聽的人一頭霧水。鄰居小叫了胖子聰明,他能夠聽得懂我說話的意思,準確地將我那半頭話給翻譯過來。比方,鄰居國樹大哥問我:“劉傻子,下午還有課麼?”
劉傻子說:“上午上了四節課。”國樹聽糊塗了:“我不要你說上午,而是問下午。”劉傻子搖頭。胖子開始翻譯了:“他是說,上午上了四節課,下午就沒有課了。”劉傻子的眼睛看著胖子不轉彎,想說:“胖子,你真聰明,明白我的意思。”
可能是劉傻子的舉動看起來有點癡呆,言語太短,不會說話,有人喊他為傻子。彆看劉傻子不愛說話,還能夠講完整的神話故事。可能是鄰居同學看見劉傻子傻裡傻氣的樣子,隻會講幾個老掉牙齒的神話故事,因此給我起了一個諢名“神話傻子”。
記得,一跨進學校門,有鄰居同學就喊:“神話傻子來上學了。”走在路上,有人打我的屁股說:“神話傻子還不走快點。”我隻有用書包遮住自己的破襠褲露出的紅屁股。回到家裡,還有人喊:“神話傻子回家了。”丟人現眼的事情還有。劉傻子報名參加學校組織的跳遠比賽,輪到他跳遠,他一用力,褲子上的帶子斷了,褲子一下脫了下來,露出了紅三角褲,引起人們哄堂大笑。同學中有叫劉傻子傻子諢名的人越來越多。諢名也有傳染性,在學校同學們喊劉傻子為神話傻子,鄰居們再喊我為神話傻子,一點也不奇怪。讓我最難堪是小學同學魏保衛,他在劉傻子上廁所的時候一個勁地喊我神話傻子,有時候,弄得劉傻子蹬在廁所裡,無地自容。
有一次,劉傻子被叫去與一個比自己個子高半個頭的小夥子比賽摔跤,劉傻子把那個青年使勁一抱,讓他兩腳騰空,然後,劉傻子將他丟到了地上。大家呼喚起來,似乎在讚揚劉傻子,你知道他們是怎樣讚揚的:“哎呀呀,神話傻子,傻勁真大。”
於張喜說:“沈聰明,你對自己的隱私滴水不漏,講劉傻子兄的傻子故事卻津津有味,真是會編。”魔衣的檢測功能發出聲音:“沈明貴講述的故事真實,可以輸入自己的手機號,使用魔衣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