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7章 “我需要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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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戰抬眼,麵前這個女人,穿著淺色的t恤梳著馬尾,越來越像曆婷。

朦朧中她好像真的回來了:

“你來了?”

他的聲音有點神智不清,語無倫次。

蘇檸玥思緒混亂,但確定不認識他,也完全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你……你是誰?”

哼~

曆戰輕笑一聲,嘴角露出的嘲諷來自於自己:

“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

他喝醉了,否則不會說這些。

他的麵前擺滿了空酒瓶,離的遠也能聞得見酒味。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

他的手輕抬,放在嘴邊:

“噓,你聽。”

聽?

房間裡沒有任何動靜,偶爾能聽的見外麵的風聲。

這個人行為怪異,比看上去更讓人毛骨悚然。

蘇檸玥沒見過這樣的人,實際上曆戰就像是地獄裡的魔鬼,心理和思維都像。

不健全,尤其像現在。

她看著他有點膽怯,確實下一秒他不會拿她怎麼樣?

也會,當然也不會。

曆戰收回視線看著她:

“你聽到什麼了?”

蘇檸玥看著他,搖搖頭。

他到底要乾嘛?

曆戰微微蹙了蹙眉:

“悲哀。”

悲哀?

“有人在哭,有人在笑。”

蘇檸玥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誰在哭?

大半夜說的人更加害怕,總感覺身後陰森森的。

曆戰閉了眼睛,靠在沙發的靠背上,像是一種解脫:

“你知道誰在哭嗎?”

“不知道。”

蘇檸玥的聲音都是顫抖的,當然麵前的人看起來更讓人害怕。

他覺得頭暈,畢竟今天喝的太多了。

以前的他從來不敢喝多,20多年他沒有睡過一次安穩的覺。

因為什麼?

他是一枚棋子,隨時隨地的一個電話就可能支配他出去。

他是殺手,也是一名合格賣命人。

他不該有情緒,不該有想法,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該做什麼都必須聽從指揮。

就連自己的心都控製不了,喜歡的女人也得不到。

所以,他在哭,陸霆申在笑。

可現在他敢喝多,也可以睡踏實的覺,為什麼還是他在哭,陸霆申在笑?

周圍的人都魔鬼,都在嘲笑他,好像在說:你就注定是個小醜。

所以他累了,累到想要放棄。

這麼多年,他小心謹慎的活著,不僅要防著彆人還要防著陸霆申。

一個稍不留神可能就不會現在的局麵,所以他該笑不是嗎?

為什麼他打敗了陸霆申,他還是笑不出來,是因為童年失蹤了嗎?

看似他贏了一切,實際還是輸了,所以這副作品真的有人欣賞嗎?

曆戰突然睜眼看著她:

“不是你在哭嗎?”

她在哭?

這個人有點不太正常:

“嗯,我在哭。”

蘇檸玥有點害怕,隻能順從著。

“你為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付出性命,那麼不該哭嗎?”

是啊?

她真的該哭:

“他不愛我,我也沒愛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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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愛,確切的說隻能算做利用,她想要過好日子,隻能這樣做。

曆戰嘴角上揚:

“你不愛顧謹洐為什麼糾纏他?”

女人總是薄情,可蘇檸玥並不是:

“我需要錢。”

需要錢?

他過過苦日子,或者更苦的日子,他們都是苦命人,所以沒有誰更高貴一點。

曆戰相信她說的話,就像很久以前他也是這麼想的。

“錢”這個詞真的像魔鬼,為人所用,利人所動。

“你需要錢嗎?”

看著她清瘦又姣好的麵容,不難猜出她到底需要多少錢。

這樣的人可以做情人來擺脫原生家庭帶來的不足,所以她的理由成立。

蘇檸玥神定自若:

“沒有人不要錢,沒有人脈沒有背景的人,都需要錢來實現自己的價值。”

也對,他認可。

“那你就謊造假懷孕的事?為了要更多的錢?”

“是,我想要更多,1000萬滿足不了我。”

哼~

好像把無恥說出來就坦然了不少,看來她真的和自己是同類人。

曆戰不是好人,他自知。

麵對蘇檸玥的無恥,他好像並不反感,也許這就是人們口中說的“物以類聚”吧。

曆戰倒了一杯酒放在她這邊,示意讓她喝:

“喝了吧,為了你的坦誠。”

蘇檸玥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認可,在她的世界裡人都是扭曲的。

要麼自私,要麼狹隘,沒有真正的朋友,除了錢和利益能平衡的關係,她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蘇檸玥上前拿起酒杯,一飲而儘,此時她的恐懼已經消耗了。

麵前的這個人除了長得陰冷,實際上並不比其他人壞到哪裡去。

有的人長得人模人樣,可是心思歹毒,有的人看似狠毒,其實還好過他們。

人不能隻看外表,這是她活了這麼大唯一總結的經驗。

蘇檸玥放下防備:

“是顧謹洐讓你殺我的?”

她想死個明白,但看樣子又不像。

曆戰抬眸正對著她:

“你要乾嘛?”

她是想要報複嗎?

當然如果她有這個能力。

蘇檸玥不像曆婷,她的狠和決心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當年曆婷能夠像她一樣,不是逃避而是麵對,現在的一切也會不一樣。

“我隻是想問問。”

可是曆戰並不想讓她知道,現在的她什麼都不需要做:

“你已經把他害的夠慘了。”

他慘嗎?

蘇檸玥並不認為是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她,換做任何一個人,結果都會是一樣。

“他本來就是個渣男,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她有錯,但錯不至死。

顧謹洐沒有錯嗎?

明知道她對他曖昧不清,還留著她在身邊,一麵享受著她的崇拜,一麵立愛老婆的好形象。

她不認為是他的定力不足,而是時間不夠。

她相信像顧謹洐這樣的男人,出軌是遲早的事。

曆戰笑了笑,還是個伶牙俐齒:

“你的意思,你是蒼蠅?”

她的比喻恰當,當然她也不是好人:

“蒼蠅也好,臭蟲也罷,本來都是生不如死的人,還計較那麼多乾嘛?”

這句話觸動了他。

生不如死,確實恰當。

曆戰看著她,此時她的臉上多了一絲嫵媚。

她剛剛喝了酒,烈酒的後勁很大,現在有點上頭。

蘇檸玥感覺到有點暈,臉頰也不由的發了紅。

就這樣四目相對,一種情愫從下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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