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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戰抬眼,麵前這個女人,穿著淺色的t恤梳著馬尾,越來越像曆婷。
朦朧中她好像真的回來了:
“你來了?”
他的聲音有點神智不清,語無倫次。
蘇檸玥思緒混亂,但確定不認識他,也完全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
“你……你是誰?”
哼~
曆戰輕笑一聲,嘴角露出的嘲諷來自於自己:
“你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你。”
他喝醉了,否則不會說這些。
他的麵前擺滿了空酒瓶,離的遠也能聞得見酒味。
“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
他的手輕抬,放在嘴邊:
“噓,你聽。”
聽?
房間裡沒有任何動靜,偶爾能聽的見外麵的風聲。
這個人行為怪異,比看上去更讓人毛骨悚然。
蘇檸玥沒見過這樣的人,實際上曆戰就像是地獄裡的魔鬼,心理和思維都像。
不健全,尤其像現在。
她看著他有點膽怯,確實下一秒他不會拿她怎麼樣?
也會,當然也不會。
曆戰收回視線看著她:
“你聽到什麼了?”
蘇檸玥看著他,搖搖頭。
他到底要乾嘛?
曆戰微微蹙了蹙眉:
“悲哀。”
悲哀?
“有人在哭,有人在笑。”
蘇檸玥聽不懂他在說什麼,誰在哭?
大半夜說的人更加害怕,總感覺身後陰森森的。
曆戰閉了眼睛,靠在沙發的靠背上,像是一種解脫:
“你知道誰在哭嗎?”
“不知道。”
蘇檸玥的聲音都是顫抖的,當然麵前的人看起來更讓人害怕。
他覺得頭暈,畢竟今天喝的太多了。
以前的他從來不敢喝多,20多年他沒有睡過一次安穩的覺。
因為什麼?
他是一枚棋子,隨時隨地的一個電話就可能支配他出去。
他是殺手,也是一名合格賣命人。
他不該有情緒,不該有想法,就像一個提線木偶,該做什麼都必須聽從指揮。
就連自己的心都控製不了,喜歡的女人也得不到。
所以,他在哭,陸霆申在笑。
可現在他敢喝多,也可以睡踏實的覺,為什麼還是他在哭,陸霆申在笑?
周圍的人都魔鬼,都在嘲笑他,好像在說:你就注定是個小醜。
所以他累了,累到想要放棄。
這麼多年,他小心謹慎的活著,不僅要防著彆人還要防著陸霆申。
一個稍不留神可能就不會現在的局麵,所以他該笑不是嗎?
為什麼他打敗了陸霆申,他還是笑不出來,是因為童年失蹤了嗎?
看似他贏了一切,實際還是輸了,所以這副作品真的有人欣賞嗎?
曆戰突然睜眼看著她:
“不是你在哭嗎?”
她在哭?
這個人有點不太正常:
“嗯,我在哭。”
蘇檸玥有點害怕,隻能順從著。
“你為一個不愛你的男人付出性命,那麼不該哭嗎?”
是啊?
她真的該哭:
“他不愛我,我也沒愛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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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愛,確切的說隻能算做利用,她想要過好日子,隻能這樣做。
曆戰嘴角上揚:
“你不愛顧謹洐為什麼糾纏他?”
女人總是薄情,可蘇檸玥並不是:
“我需要錢。”
需要錢?
他過過苦日子,或者更苦的日子,他們都是苦命人,所以沒有誰更高貴一點。
曆戰相信她說的話,就像很久以前他也是這麼想的。
“錢”這個詞真的像魔鬼,為人所用,利人所動。
“你需要錢嗎?”
看著她清瘦又姣好的麵容,不難猜出她到底需要多少錢。
這樣的人可以做情人來擺脫原生家庭帶來的不足,所以她的理由成立。
蘇檸玥神定自若:
“沒有人不要錢,沒有人脈沒有背景的人,都需要錢來實現自己的價值。”
也對,他認可。
“那你就謊造假懷孕的事?為了要更多的錢?”
“是,我想要更多,1000萬滿足不了我。”
哼~
好像把無恥說出來就坦然了不少,看來她真的和自己是同類人。
曆戰不是好人,他自知。
麵對蘇檸玥的無恥,他好像並不反感,也許這就是人們口中說的“物以類聚”吧。
曆戰倒了一杯酒放在她這邊,示意讓她喝:
“喝了吧,為了你的坦誠。”
蘇檸玥從來沒有得到過這樣的認可,在她的世界裡人都是扭曲的。
要麼自私,要麼狹隘,沒有真正的朋友,除了錢和利益能平衡的關係,她不知道該怎麼相處。
蘇檸玥上前拿起酒杯,一飲而儘,此時她的恐懼已經消耗了。
麵前的這個人除了長得陰冷,實際上並不比其他人壞到哪裡去。
有的人長得人模人樣,可是心思歹毒,有的人看似狠毒,其實還好過他們。
人不能隻看外表,這是她活了這麼大唯一總結的經驗。
蘇檸玥放下防備:
“是顧謹洐讓你殺我的?”
她想死個明白,但看樣子又不像。
曆戰抬眸正對著她:
“你要乾嘛?”
她是想要報複嗎?
當然如果她有這個能力。
蘇檸玥不像曆婷,她的狠和決心看的一清二楚。
如果當年曆婷能夠像她一樣,不是逃避而是麵對,現在的一切也會不一樣。
“我隻是想問問。”
可是曆戰並不想讓她知道,現在的她什麼都不需要做:
“你已經把他害的夠慘了。”
他慘嗎?
蘇檸玥並不認為是自己造成的,如果不是她,換做任何一個人,結果都會是一樣。
“他本來就是個渣男,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她有錯,但錯不至死。
顧謹洐沒有錯嗎?
明知道她對他曖昧不清,還留著她在身邊,一麵享受著她的崇拜,一麵立愛老婆的好形象。
她不認為是他的定力不足,而是時間不夠。
她相信像顧謹洐這樣的男人,出軌是遲早的事。
曆戰笑了笑,還是個伶牙俐齒:
“你的意思,你是蒼蠅?”
她的比喻恰當,當然她也不是好人:
“蒼蠅也好,臭蟲也罷,本來都是生不如死的人,還計較那麼多乾嘛?”
這句話觸動了他。
生不如死,確實恰當。
曆戰看著她,此時她的臉上多了一絲嫵媚。
她剛剛喝了酒,烈酒的後勁很大,現在有點上頭。
蘇檸玥感覺到有點暈,臉頰也不由的發了紅。
就這樣四目相對,一種情愫從下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