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霆申的失蹤並沒有引起多大的風波,童年和陸思瑤自身難保,在她們的認知裡,他不會也不可能發生什麼事。
她們寧願相信他有自己的打算,或者說和顧謹洐一樣。
在明他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在暗他是地下組織的頭目,要說他會出現危險,或者是離奇失蹤,有點不可思議。
陸霆申一直小心謹慎,他的保鏢十分森嚴,出現危險的可能性也不大。
所以,這不是她們該考慮的。
童年已經自身難保了,一個大活人她看不住,她也不想看。
童年並不知道他有地下組織,結婚的這麼多年,她對他一點都不了解。
他公司的事和他的事,她從不過問。
顧謹洐也是一知半解,那些關鍵的決策和大方向他還是不能把握。
現在集團正常運轉沒有問題,但長時間就不敢保證了。
對外他並沒有宣布陸霆申失蹤,否則對公司的股票會受影響。
顧謹洐一個人承擔起了整個陸氏集團,在沒有任何的把握之下,私自承擔。
陸霆申的電話一直關機,他到底去哪了,也許隻有他一個人在擔心。
陸霆申是他的發小,他們從小一起長大,他太了解他,他不會丟下一大攤子就這樣離開。
雖然他因為上次陸思瑤的事打的他半死,但在關鍵時候他還是幫他站住立場,幫他接管整個公司,等他回來。
所以,現在的他也是一團亂麻,公司的事忙的焦頭爛額,家裡的孩子還等著要媽媽,這個爛攤子真的對他是挑戰。
他終於明白,之前他能夠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都是因為家裡有陸思瑤幫他打點。
一個家需要有人操持,即使他三頭六臂也不可能全麵做到。
顧謹洐最開始後悔過,但後來慢慢變成了接受。
他消耗了陸思瑤對他所有的付出,所以現在就是他的下場。
他埋怨她不夠體貼,責怪過她不懂他,其實論對婚姻的付出,她並不比他少。
陸思瑤在經曆了被束縛的婚姻,現在的她好像找到了自己。
她嘗試過掙紮,在顧謹洐第一次冷戰的時候,她試圖勸自己為家庭犧牲。
可是換來的是什麼?
不被理解和辜負,他能在彆人的角度理解對方,卻不能體諒她的絕望。
所以,不要道德綁架任何人,放棄家庭和婚姻的不是女人,永遠都不要試圖感化自己。
顧謹洐一直在找陸霆申,如同大海撈針。
他找不到陸思瑤,當然一樣找不到陸霆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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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思瑤帶著童年,正享受自由的空氣沐浴著陽光。
她們坐在一條小河旁邊,滿地的草坪四處開滿著野花。
野花很漂亮,永遠都比家花自由。
名貴的花之所以名貴,源於它們能夠站在櫃台上,出現在人的視線中。
它們之所以名貴,是因為它們並不適合獨自生長。
它們是溫室的花朵,生命珍貴而沒有意義。
就像遠處的馬群,它們沒有束縛的韁繩,自由行走,走走停停。
陸思瑤穿著休閒又隨意的運動裝,童年也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她帶著帽子,全身上下都寫著虛弱。
陸思瑤不再穿那些珠光寶氣的大牌了,除了束縛,剩下的隻是被人羨慕的目光。
沒什麼意義,自由呼吸來的更自在。
陸思瑤變了很多,身上沒有一件裝飾物,之前的那些珠寶她一件都沒帶出來。
她不要了,也不在乎了。
以前的她認為那些東西能夠提升自己的品味,實際上她發現品味是一個人的沉澱。
放下一些東西,就像是現在這樣自由自在。
“年年,你看那些小馬。”
河對麵的馬群裡有幾隻小馬,看樣子剛出生不久,它們圍繞在媽媽的身邊。
“好可愛。”
是啊,很可愛,它們的毛發趁著陽光好像能鍍了一層銀漆。
“我還從來沒有騎過馬。”
她沒做過的事好像還很多,那些極限運動她都沒有嘗試過。
童年看看她:
“去看看?”
不愧是閨蜜,認識這麼多年還是她最懂,陸思瑤如願的點點頭。
陸思瑤像18歲的樣子,愛玩愛笑愛挑戰,而她還是一直陪在她後麵的那個童年。
她倆的性子不同,但玩在一起毫無壓力。
她們走到河邊,河水地下全是河卵石,河水清澈是從很遠的山上流下來的山泉水。
這裡藍天白雲,草地肥沃,馬兒的天堂:
“噯~小馬。”
河的那一頭的馬群,小河擋住了去路,她想喚一隻馬過來,假如它有靈性的話。
她太好笑了,居然想用這樣的方式叫一隻小馬過來,童年笑了笑:
“小馬覺得你不禮貌。”
是嗎?
“小馬公主,請你過來一下好嗎?我想摸摸你。”
這夠不夠禮貌?
陸思瑤轉過頭看著童年:
“它還是不理我。”
嗬~
兩個人都笑了。
簡單的生活適合簡單的她們,她們笑的如此燦爛,在陽光下感受著溫暖。
她們一樣鍍了一層光,光彩奪目。
“它是王子。”
這個聲音從馬群後麵傳過來,嚇了她們一跳。
一位騎著馬的男人悠哉悠哉的從馬群後麵走出來。
他坐在馬背上,那優雅的和馬匹協調配合。
他長得十分俊俏,不是白種人皮膚帶著一種小麥色的健康。
他的眼睛很漂亮,瞳孔十分亮,眉眼間帶著牧民的那種放蕩不羈。
他的鼻梁高挺,唇峰紅潤,他的身姿挺拔,看上去身材十分健碩。
馬一步一步的靠近,他隨之而來,陸思瑤和童年站在河的對麵,這是他們第一見麵。
第一次見,陸思瑤並沒有特殊的感覺,在這地廣人稀的地方,遇到一個人是好事。
麵前的這個人,很陽光,身上帶著陽光。
“它叫疾風,前麵那匹宗馬是它的媽媽,叫黑夜。”
他有點意思,把所有的馬都起了獨特的名字。
“你會說漢語,你是中國人?”陸思瑤有點好奇,這個人很健談。
他挑眉:
“我是四國混血,我的奶奶是中國人。”
他的奶奶?
那他有四分之一的血統是國內的,所以也算同胞。
陸思瑤看著他:
“我能摸摸你的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