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當天晚上陸霆申沒有回來,童年打車到了陸家。
天天已經上小學了,辰辰也上了幼兒園。
他們長大了,看上去更像陸霆申和童年。
“媽媽,你怎麼自己回來的?爸爸呢?”
天天懂事,第一時間察覺到了她的情緒不對。
童年假裝沒事:
“爸爸有事。”
陸霆申很少不回家,除了工作就是回家,他把工作和生活分開,兩點一線。
辰辰跟爸爸比較好,每天都粘著他:
“爸爸什麼時候回來?”
“不清楚。”
聽到爸爸不回來,她的嘴巴撅了起來:
“我要讓爸爸看看我畫的畫。”
童年坐在她的身邊:
“媽媽看看好嗎?”
“不好,這不是送給你的。”
這個女兒被陸霆申慣壞了,這麼小就很刁蠻。
天天看了一眼妹妹:
“那哥哥看看。”
“好吧。”
童年受了一萬點傷,自己的女兒卻不跟她好。
童年嚴厲,總是對她要求很高,她不像天天那樣懂事,所以更加嚴苛。
小孩子懂什麼,就是誰寵著就跟誰好。
天天拿過來畫看一看,一個爸爸一個哥哥還有就是她自己。
“怎麼少了一個人?”
天天有點納悶,明明他們是四個人。
“沒有媽媽。”
“為什麼?”
“媽媽不好,我不喜歡媽媽。”
孩子的話不算數,還小不懂,可這些話卻很寒心,畢竟自己也付出了很多心血在她的身上。
童年的臉色不好:
“為什麼不喜歡媽媽?”
“媽媽總是要求我必須早睡覺,必須刷牙,必須喝水,必須不讓抱著。”
她說的話都是真的,天天看了看媽媽:
“妹妹不懂事,瞎說。”
他在安慰媽媽,可童年卻心情很糟。
為什麼?
不單單是這個原因。
往往付出真心的人總是容易受傷,如果陸霆申在,他會不會又怪她付出的太多?
他的家人他可以無限期包容,而她的就不行,這是雙標,她不能理解。
童年起身上了樓,背影很落寞。
天天看的出來:
“你怎麼那麼說媽媽?”
“怎麼了?”
辰辰完全察覺不到。
“媽媽要求你是對你好,你這樣說她會傷心的。”
傷心?
她並不知道什麼是傷心,因為她從來就沒有傷心過,不過生氣倒是時常在媽媽的身上感受過。
“傷心是什麼?”
她的問題真多:
“傷心就是難過。”
難過?
想到難過,好像她也沒有感受到過:
“我不知道什麼意思。”
好吧,她真的是陸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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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上了樓,心情低到極點。
她以為他會回來,最起碼10點之前會回來。
陸霆申從來沒有夜不歸宿。
電話響了,是陸思瑤。
陸思瑤她們一直保持聯係,隔三差五就會約著一起逛街,或者喝咖啡。
童年所有的社交都跟陸思瑤有關,所以她這個時間打電話並不是什麼稀奇的事。
“怎麼了?”
陸思瑤的聲音有點急切:
“小叔在嗎?”
她的語氣不對,童年有點困惑:
“沒在,怎麼了?”
她以為她一定會是有什麼事找陸霆申。
“那沒事了。”
她草草的掛了電話,像她這樣火急火燎的性子怎麼一點都沒改。
陸思瑤也是兩個孩子的媽了,卻還跟高中時期一樣,那火爆脾氣一點都沒變。
童年感到奇怪,但並沒有多想。
因為她經常因為一件小事要陸霆申給她做主,或者和顧謹洐吵架,也會吵的陸霆申心煩。
按陸霆申的話:無事不登三寶殿。
陸思瑤找童年除了逛街就是消費,找陸霆申除了解決問題就是解決矛盾。
可是這次,比預期的要大。
陸霆申當時生氣開著車走了,顧謹洐半路接到了他的電話。
“回家了?”
“還沒?”
“去老地方?”
陸霆申很久沒有去過那個地方,顧謹洐先是愣了一下,然後:
“哦,好。”
兄弟之間的默契不需要多說,他需要他,他隨時到。
陸霆申和顧謹洐經常去的包房,他到的時候,陸霆申已經到了。
很少見他先到,而且很少見他下班不回家。
看他的樣子應該是吵架了:
“怎麼了?”
陸霆申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沒事。”
沒事?
他這是拉他做陪襯?
“跟童年吵架啦?”
童年?
他怎麼能說出她的名字,陸霆申的眉頭緊鎖,臉上滿是不爽:
“彆提她。”
喲?
這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顧謹洐第一次見他們吵架,而且吵的這麼嚴重,連對方的名字都不想聽到:
“到底怎麼了?說說,我給你分析分析。”
顧謹洐一臉吃瓜的表情,陸霆申越來越心煩:
“滾。”
他這是什麼人格?
叫他來的也是他,叫他滾的也是他,他有錢還是他厲害。
顧謹洐笑了笑,那是嘲笑的意思:
“你看你這人,你不能讓我隻陪你喝酒吧?”
他以為他的作用是什麼?
陸霆申又喝了一杯:
“跟她家人有關。”
顧謹洐大概了解童年的事,因為陸思瑤那個大嘴巴不可能不說。
“她家怎麼了?”
“今天碰到她那個弟弟了,我們吵了起來。”
“她知道你打了他?”
“不知道。”
“那她不嚴重。”
陸霆申頓了一下:
“就是因為不知道,所以她才跟我吵的,你說她是不是傻,我為她討公道怎麼成罪人了?”
第一次聽陸霆申報委屈,有點想笑:
“那是她的家人,當然不能當沒發生。”
“那個時候她差點死了。”
“那又怎麼樣?”
是啊,他無話可說。
陸霆申就是生氣這一點,鬨了半天他才是那個最大的笑話。
就這樣兩個人邊喝邊聊,到後來兩個人都喝醉了,睡著了。
顧謹洐打電話告訴陸思瑤在陪陸霆申,她不信才打電話給童年確認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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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陸霆申很晚才清醒過來。
他睡在沙發上,顧謹洐睡在床上,他看了一眼手機,一個電話都沒有。
童年沒有找他,一時感到嗓子有點乾。
顧謹洐還沒有醒,昨晚他們喝的都有點多。
陸霆申進了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洗了一個熱水澡。
他沒有回家,讓秘書送來一套新衣服,就醒的他好像撥開了所有陰霾。
顧謹洐揉了揉眼睛:
“今天回去嗎?”
陸霆申一邊係領帶一邊回應著:
“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