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安琪起身去了洗手間,態度稍微有些緩解。
彥丞輕輕的叫醒彥楚晗:
“寶寶,起床啦。”
他的聲音很柔,她伸著個小胳膊還沒有睡醒。
可是他必須叫醒她,否則就要遲到了。
彥丞這個女兒奴,老婆還沒哄明白現在還要哄女兒。
彥楚晗有起床氣,每次睡不好都會耍脾氣或者大哭。
彥丞硬著頭皮哄她起床:
“寶貝,去不起奶奶家?奶奶都想你了。”
小寶寶怎麼管的了那麼多,睜開眼睛看看他然後皺起眉頭:
“不要。”
不要奶奶,臉色難看。
他沒有能力哄好女兒,因為從很小他都沒有大聲對她說過話。
他對她來說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彥楚晗在他麵前就是霸道任性的,當然在奶奶家也是。
她不講道理應該是遺傳她媽媽。
眼看著女兒要哭,他趕緊抱起她:
“不要奶奶,那我們要爺爺好不好?”
爺爺也不要,彥楚晗大哭起來,聲音引來了安爸安媽:
“怎麼了寶寶?”
“有點沒睡好。”
安媽從他的手裡接過外孫女,耐心的哄著:
“怎麼一早上起來就讓我們小寶貝哭?走跟姥姥出去看看有什麼好吃的。”
安媽是懂的怎麼哄外孫女的,到她的懷裡就停止了哭聲。
沒辦法,他工作一直都忙,跟孩子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也是沒有這個本事哄好她。
安爸安媽抱走了彥楚晗,安琪從外麵洗漱完進來,他一個人呆在原地無所適從。
他真的沒用,哄不好女兒也哄不好老婆。
安琪的臉色好像沒有那麼難看了,但也不好看。
她不給他一個眼神,當他是空氣。
彥丞就這樣看著她收拾自己,然後開始找衣服換衣服。
他站在房間,她怎麼換?
安琪想起他,然後悻悻的看著他:
“我要換衣服。”
彥丞的眼神有點耐人尋味,好像他沒看過似的?
他不為所動,她就這樣僵持著。
好吧,她勝了。
彥丞走到過去,將她抱在懷裡,低頭吻了她一下。
動作嫻熟,根本來不及反應。
安琪氣的瞪大了眼睛,彥丞則露出一抹笑出去了。
她是他老婆,有什麼不行的?
無論她怎麼生氣,這都是不爭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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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丞把寶寶送回了父母家,安琪則自己打車上了班。
她的賢妻良母演完了,所以也沒有跟他待下去的必要,彥丞拿她沒辦法。
她要去收拾行李,趁他不在家的時候。
今天晚上是他值班,以前一直這樣。
安琪算好了日期,所以下班的時候偷偷回了家。
她做好了所有的決定,那個時候她毅然決然的想要跟他離婚。
像是受了什麼魔咒,但絕不是因為童心。
童心現在過的很好,他們之間也算是畫上了句號。
其實他能放下所有執念,在某種角度上看對也不算遺憾。
現在單純是他們之間的原因,關於他。
彥丞承認錯誤的態度並不能證明什麼,這是第一次但不保證沒有下一次。
所以她要遏製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哪怕真的會分開。
及時止損不算自私,不要冠冕唐皇的說一些大道理,因為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她要讓彥丞徹底的明白自己到底錯在什麼地方,而不是單純的道個歉。
他為自己編織的借口不是她的,不要道德綁架。
打開秘密鎖,房間裡黑著燈。
她知道他不在家,要不然她不會回來的。
房間裡一切如舊,沙發上有被看樣子他一直睡在那裡。
房間裡除了一些晾洗的衣服什麼都沒有變。
往日的點點滴滴浮現在眼前,曾經這個房間他們非常相愛非常幸福。
他們曾經窩在這個沙發上一起看電影,然後一起吃好吃的。
彥丞喜歡做飯,常常為她研究各種美食。
安琪胃口挑剔,但他總是能恰到好處。
還記得她懷孕的時候,半夜總是睡不好覺,彥丞就陪著她在客廳裡散步,然後清晨一起去江邊看日出,回來她常常在車上睡著。
安琪喜歡喝咖啡,但是為了寶寶她總是忍著,他就買各種的替代品給她,哄她開心。
彥丞很好,無論是男友還是老公。
他既可以做個好老公又可以做個好爸爸,因為他確實是個好人。
後來寶寶出生,他為了不影響她的心情,特意跟父母說幫忙照顧寶寶,這樣她不用在家帶孩子絲毫沒有變化。
現在她還像個小姑娘,說明是他在默默的守護著她那顆稚嫩的心。
所以,你說她不在意怎麼可能?
婚姻不易,且行且珍惜。
這句話今天她才有所體會,當時她用一天的時間考慮嫁給他,現在她卻要思慮很久。
她不是一個勇敢的人,所以現在她依然無法下定決心。
打開行李箱,她將自己的衣服裝進去。
她的衣服很多,衣帽間幾乎都是她的,可是她從沒發現過彥丞為她做了這麼多。
她不做家務,洗衣服做飯的活都不需要她乾,可她以前從沒覺得有什麼。
一個人的付出總不被人發現,總是被人覺得理所當然。
衣櫃裡的衣服疊的整整齊齊,她是幸福的,可她之前並不在意。
可能被愛的人總是有恃無恐,所以她敢如此傷害他。
彥丞很好,從一開始就是。
所以當他犯了一點小錯,就一定置於死地嗎?
拉上行李箱,她打算走了,那個離婚協議書放在茶幾上,還有她無名指上的戒指。
她還是選擇了離婚,那些道理都勸說不了她。
她看了看身後這一切,好像隻能這樣。
門鎖打開,彥丞站在門外。
他並不知道她回來了,而是跟同事換了一個班。
他看著眼前的安琪,手裡拉著的行李箱。
從最開始的喜出望外到後來的詫異,她要走?
她真的要離婚?
就因為他說了一句玩笑話?
他眼底露出一抹驚慌:
“你這是乾嘛?”
安琪沒想到他會回來,一時間也忘了怎麼解釋。
她手裡拉著行李箱,然後佯裝鎮定:
“我來取衣服。”
取衣服?
她這是要常住娘家?
還是想繼續這樣僵持著?
彥丞走進來,接過她的手裡的行李箱拉進來。
安琪淡然的看著他,她知道他很難過,從他顫抖的手就能看的出來。
他在隱忍,試圖讓自己保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