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謝謝她,謝謝她沒有拆穿他的心思。
童心有點感謝夏淺,因為她太過懂他,其實她一定猜的出那個人與他的關係,他知道,所以他要謝謝她。
人與人之間隻隔著一層遮羞布,不去揭那麼還算體麵。
意大利麵做好了,童心到臥室裡叫她,她躺在床上好像睡著了。
他走過去輕輕的親了她的額頭:
“老婆,起來吃飯。”
他的聲音很柔,剛剛在廚房已經調節好了心情。
現在的他是屬於夏淺的,過去的都將過去。
夏淺睜開眼,呢喃著:
“好吃嗎?”
他的嘴角上揚:
“我沒嘗。”
他在撒謊,每次做飯他都會嘗味道:
“你騙人。”
她太了解他了,所以他說的話不是真的。
童心趴在她的胸前:
“我沒騙你。”
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夏淺撫摸著他的頭:
“真的?”
“真的。”
她的意思他都懂,當然不言而喻,夏淺抬起他的頭,在他的唇上落一個吻:
“獎勵你的,乖寶寶。”
是啊,他沒有騙她,她都知道。
童心笑著回應她,兩個人相擁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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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心並沒有因為那次跟安琪相遇而變化,反而過的更加踏實了。
他們本就是兩條線上的人,各自編織著自己的生活。
他和夏淺的生活是那種比較融洽的狀態,沒過多的隔閡,像是朋友,更像是紅顏知己。
夏淺的公司舉行活動,晚上回來的晚,特意打電話告訴他不要去接她:
“今晚我會晚點回家,有聚會。”
童心準備下班:
“那你結束了告訴我,我去接你。”
“嗯,好。”
掛斷電話,童心隻能自己先回家。
深秋的風有點冷,剛出公司他將大衣緊了緊。
他開著車往家的方向,在路邊看到一個人,站在冷風中瑟瑟發抖。
太陽還沒有完全下山,餘暉中她顯的格外清瘦。
她的臉凍得蒼白,身上穿的衣服也並不能幫她保暖。
童心遲疑了一會,但還是將車停在了她的麵前。
麵前突然停了一輛車,安琪感到陌生。
她是出來給主管送文件,下班高峰期打不到車。
車窗搖下來的那一刻,她心頭一震。
童心,那個曾經的少年,他一個人坐在車裡,確定沒有其它人。
童心看著她,眼神多了一些情愫:
“這不好打車,我送你。”
他在關心她,像是很久不見的老朋友。
“啊,不用了。”
她一定會拒絕,不出所料。
童心看了看周圍:
“上來吧,這不讓停車。”
冷風吹了半天,確實不好打車,那個時候鬼使神差她上了他的車。
其實除了愛情他們還算是同學,沒有必要老死不相往來。
安琪上了他的車,兩個人一度陷入尷尬。
空氣凝固著,好像都覺得稀薄,童心不敢正眼看她,隻是從後視鏡中瞟了她一眼。
“你還好嗎?”
他打破了僵局,“你還好嗎”是他們的開場白。
時間好像過去了很久,很久之後他們才見了麵。
這麼長時間,他們彼此都對過去有遺憾,或是好的或是壞的。
安琪頓了頓,但還是從容麵對,當然他們之間早就沒了什麼:
“還好……你呢?
這種感覺好像又回到了從前,他騎著摩托在巷口等她。
童心的眼神裡滿是愧疚,因為那個時候他對她真的有虧欠:
“我也挺好的。”
除了簡單的問候,他們之間有太多遺憾,但沒有一句能說的出口。
說出口的就不叫遺憾,點到為止才是體麵。
他們陷入了安靜,沒有人再發出聲音。
他們太像了,性格和脾氣都像,其實他們是一類的人,相同的人都不適合在一起。
童心的倔犟對上她的倔犟,真的會傷痕累累。
“在前麵停就行。”
她是想找個借口離開,畢竟她不想再與他單獨待下去。
童心看了看她,然後在路邊停下,他欲言又止卻隻能看著她開門下車:
“謝謝……再見。”
安琪跟他告彆,一個簡單的轉身結束了他們多年的回憶。
“噯,我們…….我們能聊聊嗎?”
他知道,也許下一次不會遇見,或者像上次一樣連個招呼都不能打。
他們不是戀人也是同學,他們做不到不在乎對方,放下需要勇氣。
安琪回過頭看了看他,刹那間以前的思緒一湧而來。
聊聊?
多年前他連一句話都不願多解釋,她倒是想聽聽他要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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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
他們選擇一個靠窗位置,像是昭告天下的坦然。
聊聊吧,也許這一段有個了結。
童心點了一杯美式,給她點了一杯拿鐵。
他還記得她喜歡拿鐵全糖,她不習慣太苦,因為她從來沒有吃過苦。
她是公主,而他不是王子,他既不是王子也不是她的騎士,他像是冰封已久的罪犯,被釋放得到重生。
安琪很美,和她之前一樣。
現在的她褪去了青澀的一麵,看上去更加有魅力。
童心不敢看她,但心裡的那種思緒溢於言表。
她曾經屬於他,他也可以明目張膽的看著她,可是他沒有珍惜。
現在的他更像一個紳士,各個方麵都很有邊界感。
“你現在過的好嗎?”
童心關心的是她過的好不好,就像是確定了就等於解脫自己的罪行一樣。
安琪將頭轉向窗外,同樣她也不敢看他,他們並沒有對視,但是能察覺到對方在看著自己。
“挺好的。”
即使現在她和彥丞正處於冷戰中,但她還是裝作很幸福的樣子。
她過的好,不能被他知道,這是她最後的體麵。
童心喝了一口咖啡,然後故作輕鬆的說:
“我要結婚了,在這個月底。”
他要結婚了,這個消息不意外:
“恭喜你。”
安琪也很淡定,當然這跟她沒有關係。
童心不是為了炫耀這些,而是想聊聊他們之前的事情:
“你結婚了嗎?”
“嗯。”
安琪的回複還是讓他感覺到了顫動。
也許他早該猜到她會結婚,但當她說出結婚的時候,還是心口顫了一下。
他也愛過她,在很久之前。
說過了,沒有人能覆蓋任何一段感情,也許放下也許淡忘,但絕不會遺忘。
在他的心裡有過她的位置,隻不過在很久很久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