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4章 “你找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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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慎斯年不敢相信,麵前的她像變了一個人:

“你聽我說,再給我點…….”

“時間太寶貴了,我等不起。”

殷婉淑打斷了他,時間她給過,可並不能換回什麼。

慎斯年不知道顧世宗抓走了她的家人。也不知道他們是用她的家人在威脅她。

她的眼神冰冷,像是攢夠了失望注定離開一樣。

“能不能……”

“對不起,我還有事。”

殷婉淑轉身離開,鑽進了一個拐角就不見了。

慎斯年愣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這裡是顧家,他不能輕舉妄動。

即使她給他機會解釋,他也未必說的出什麼,他的計劃在沒有實施之前,是不能說出去的。

可惜,殷婉淑不懂。

他看著她離開,穿著傭人的衣服。

顧欣冉,顧世宗,他們真的會羞辱他。

他們認定了他不能拿他們怎麼樣,所以就這樣踐踏他的心,包括他愛的人。

殷婉淑回到了那個關押她的房間,這一次她再也沒有想離開了。

是啊,同樣的房間,卻是不同的心情。

曾經她多麼希望離開,去找慎斯年,去告訴他很想他。

可現在,此時此刻,她隻希望自己永遠彆離開,因為隻有這裡才能永遠見不到他。

不見他,她的家人就會活下去,這是顧欣冉答應她的條件。

其實他們的對話顧欣冉都聽見了,而且一清二楚。

她能看得出他很傷心,和當年的她一樣傷心。

這是愛而不得嗎?

所以殺人要誅心。

她就是要讓他感到絕望時又有一絲希望,殺了她多沒意思啊?

後來慎斯年經常帶女人回來,都是一些濃妝豔抹的紅塵女子。

慎斯年完全沒有理睬顧欣冉的感受,帶到客房,有時一個有時兩個。

慎斯年和那些女人尋歡作樂,鶯歌燕舞。

在門外能清楚的聽見女人嬌媚的笑聲,包括……

顧欣冉的心又一次被他傷害,他完全不在意她,她的存在,哪怕她剛剛為他生了個兒子。

顧欣冉攥緊拳頭,指甲深深的嵌到手心裡。

她推開門,一個女人坐在他的身上,另一個穿著蕾絲般的睡衣,半透明的在他麵前舞動,房間裡除了煙味還有就是一些廉價的香水味。

顧欣冉的進入嚇壞了那兩個舞女,她們緊忙的穿上衣服,膽戰心驚的看著她。

都知道她是大帥夫人,要怪罪下來也是麻煩事。

慎斯年連頭都沒抬,倚靠在沙發上:

“來,介紹一下,這是督軍夫人,你們可以叫她姐姐。”

“姐姐。”

姐姐?

堂堂督軍夫人能做她們的姐姐?

慎斯年是在侮辱她,還是在刺激她?

顧欣冉走到他麵前,拿起桌子上擺放的酒杯,潑向了他。

他喝醉了,讓他清醒清醒。

可他是督軍,不是她的丈夫。

慎斯年被激怒了,起身掐住她的脖子,凶狠的眼神看向她:

“你找死?”

她找死,還是他故意讓她找死?

他帶女人回來就是為了刺激她侮辱她,還不是讓她找死?

顧欣冉呼吸困難,臉色極為難看:

“慎斯年,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殺了她?

慎斯年還沒有失去理智,看著她即將失去意識的時候,鬆開了手。

想死?

還不是時候。

顧欣冉癱軟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她惡狠狠的看向慎斯年:

“你這個混蛋。”

混蛋,當然他們都是混蛋,而他並沒有一點憐惜的意思。

他左右兩手勾住舞女的腰,輕蔑的瞟了她一眼:

“我就是混蛋,要不要觀看一下我是怎麼混蛋的?”

他攬過一個舞女的腰,俯身壓了上去。

嬌媚的笑聲像是一把利器刺進她的心臟:慎斯年,你真的太狠了。

顧欣冉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那個房間,當時的她以為沒了記憶。

她像是一具屍體,行屍走肉。

愛上慎斯年,是她做過最錯的一件事。

她認為走了一個殷婉淑就能得到他的心,他不愛她,連一個眼神都不會給。

他可以有一千個一萬個情人,所以走了一個殷婉淑還有有第二個第三個。

顧欣冉最後一次出現在殷婉淑麵前時候,她的狀態極為不好。

那是她親眼目睹慎斯年帶其他女人回來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

她不能反抗,隻能目睹。

她也曾經跟父親說過,但父親以女人要大度搪塞了她。

那個時候她真的很痛苦,沒有一個可以感同身受的人,也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地方。

所以她想到殷婉淑,那個還被她軟禁的人。

這個人曾經和她一樣,愛過慎斯年,也許她能體會她的感受。

殷婉淑自從上次見過慎斯年之後,就再也沒有鬨過要出去。

她很反常,也許是因為認命。

顧欣冉答應過她,隻要她不見慎斯年,那麼就放了她的家人。

她做到了,她也做到了。

殷婉淑的父親回了家,她的大哥二哥也同樣回了家。

當然他們都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生活,但隻要是活著就還有希望。

在那個動蕩不安的時局中,誰也保證不了可以平安無事,所以他們並沒有怨她,而是更擔心她的安危。

殷婉淑不會有事,隻要是慎斯年還在她就不會有事。

可她也不會得到自由,除非……他已經不愛她了。

顧欣冉來到她住的院子,她坐在院子外麵看書。

現在的她好像更加坦然,也許是無欲無求吧。

她想過,如果她要在這了去此生,那麼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她不想麵對慎斯年,也不想麵對現實,她在逃避,也許逃避才是止疼藥。

她看見顧欣冉進來,一點都不意外。

她要的就是折磨她,羞辱她。

可她呢?

又何嘗不是被羞辱的那個人?

顧欣冉走到她麵前,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茶。

她坐在了她的對麵,兩個人一句話都不說的待了很久。

初秋,微風有點涼,但依然明媚。

陽光照在身上有點暖。

殷婉淑不明所以,這和之前的她大不一樣。

還記得一年多前,她盛氣淩人的羞辱她,罵她,可現在她卻坐在了她的對麵,喝她泡的茶。

也許,她們沒有愛上同一個男人會成為好朋友。

也許不是因為她的介入,她會很幸福。

肉眼可見她的心情不好,可她不願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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