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 章 “請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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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在回憶中,慎斯年一遍一遍的確定,自己對她確實動了心。

直到夕陽西下,殷婉淑吃過飯她又找了一些時間偷偷摸摸的去了後院。

她偷偷的帶了兩個饅頭,還有一些臘肉,當然她並不確定他是否醒了,可那個時候她隻希望多為他做點事情。

還是同樣的腳步聲,慎斯年聽的出來是她,所以這一次他並沒有假裝。

他依靠在乾草垛上,像靜等著她的出現一樣。

殷婉淑打開門進來之前還是放鬆的,但進來之後,她的整個人都石化了。

她是懵的,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不確定他會醒來,但看見他真的醒來的一瞬間,確實有點手足無措。

他的眼神像是審視著她,但冥冥之中還帶著點什麼。

“你……你醒了?”

她有點緊張,此時並不是她救了他這麼簡單。

她的聲音特彆好聽,輕柔的像小溪水,流淌到他的心裡。

她救了他,所以這是他的救命恩人。

“你救了我。”

他說的是肯定句,但有點疑問句的意思,他的聲音帶著男人荷爾蒙的氣息,也許軍人出身自帶混響。

殷婉淑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從手絹裡拿出兩個饅頭和那些臘肉:

“我不知道你醒了,所以並沒有給你準備什麼。”

能活著已是天恩,在戰亂的年代能吃上臘肉確實不像一般家庭。

她是女子學校的學生,看她的舉止和這倉房裡的構造就知道她家應該曾經是大戶人家。

確實,殷家確實是大戶人家,她的爺爺曾經是鎮上最有名的商人,可她的父親偏愛所以並沒有接管家族生意。

後來爺爺去世,家道中落,他們才淪落到中產。

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也不至於窮到吃不上飯。

慎斯年接過饅頭,看著她的眉眼低垂,臉頰緋紅。

她的樣子很迷人,像是蜻蜓點水又驚起的漣漪。

“這是哪?”

外麵的局勢並不知情,可能慎家軍以為他被殺了,他要快些養好傷,回去手刃了那個內奸。

“我家倉房。”

她以為他問的是哪裡,所以她第一反應回答的是地點。

確實,她有點簡單。

“我問這個村子叫什麼?”

她確定是女子學校的學生嗎,怎麼理解能力這麼差?

怎麼能怪她能呢,是他沒有問清楚。

“石巴鎮。”

石巴鎮?

他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確定這是他曾經的管轄範圍?

慎家軍占領了很大的地盤,包括之前的那座山,可現在都是你爭我奪的時期,是誰的也還沒有定。

“你叫什麼名字?”

他挑起眼皮看著她,然後一口饅頭一口肉的吃著。

殷婉淑從來沒有跟軍人打過交道,當然也沒和他這樣的男人接觸過。

“殷婉淑。”

這個名字跟她很配,溫順善良,流水潺潺的含義。

“慎斯年。”

他的名字現在很敏感,但他還是說了出來。

她很單純,他也很坦然。

他知道她不會害他,因為憑她小小的力量救了他,都記在心裡。

慎斯年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現在外麵都在找他,還有懸賞5000大洋的。

“我知道。”

她小聲的回應,她知道是他意想不到的,但又想了想,應該也不算意外。

“外麵有人在找我?”

傅斯年的心思縝密頭腦清晰,他知道對方在沒見到他的屍首之前,一定不會輕易放棄。

“他們是什麼人?”

殷婉淑對現在的局勢一點都不了解,她是隻讀四書五經根本就不操心國家大事,尤其現在都是你爭我奪的時期,由不得她來管。

她算是樂的其中,當然她隻是一個普通人,沒必要管那麼多。

傅斯年想了片刻:

“另一個軍閥,要將我們吞並。”

“吞並?為什麼?”

她真的好簡單,弱肉強食這個規則她不懂?

可是她就是不懂,她不明白各自安好不行嗎,為什麼要爭?

慎斯年與她對話永遠都是,用最通俗易懂的方式,因為她太單純了,完全聽不出裡麵的玄妙。

“貪婪。”

是啊,說到底都是因為貪婪。

這個世界上絕大部分的人或事都是因為貪婪,貪婪讓每個人都露出醜陋的嘴臉。

殷婉淑似懂非懂的好像明白了,外麵的世界果真像大哥所說那樣。

“你家裡還有誰?”

“我和我父親。”

“就你們兩個?”

“還有兩個哥哥和一個姐姐,但是他們很少回來,都在鎮上做工。”

慎斯年吃完了,殷婉淑趕快倒了些水遞給他。

她照顧的他好像很自然,就像她已經習慣了似的。

就好像從外麵撿了一隻流浪的小貓小狗,自然而然就變成你自己的了。

殷婉淑照顧了他好多天,所以她的那種關心都成了順其自然。

她不經意的一個舉動,慎斯年卻感到了詫異。

他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自然而然的把自己代入了她丈夫的角色。

他受傷她在照顧,甚至連婚後的生活都想好了。

她的皮膚細膩,像剝了殼的蛋清,吹彈可破。

慎斯年輕咳了一聲,才從汙糟的思緒中抽離出來:

“外麵人還在嗎?”

他說的是那些要殺他的人,殷婉淑回憶了一下:

“在村口有一些人把守,挨個排查。”

他們找不到慎斯年是不會罷休的,殺了他斬去慎家軍閥的根脈。

現在慎忠義也深陷其中,四麵楚歌,他得到了慎斯年生死未明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靂。

慎忠義現在已有六旬,帶兵打仗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慎斯年曾是他最後的希望,可現在還下落不明,現在攻破慎家軍唾手可得。

慎斯年雖然九死一生,但還沒有能力出去,他要好好養傷,待有朝一日回到督軍府,重整旗鼓。

他現在知道父親的處境,也十分的擔心:

“你能幫我辦件事嗎?”

殷婉淑愣了愣,她手無縛雞之力沒有什麼能力幫助他。

“請講。”

“你……算了。”

傅斯年想讓她去傳封書信給父親,可現在的督軍府誰是內奸都不知道,她去了會連累到她。

他不能讓她有危險,保家衛國是男人的事,怎麼能讓她去替他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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