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他們沒有分手,誰都沒有開口。
安琪做不到完全的釋懷,他也做不到全身心的愛她。
也許真像大家說的,男人有錢就變壞了,其實即使他沒錢,我想他和安琪也不會有結果。
事實上他並沒有多愛她,也許以前有,也許以前也沒有。
初戀是生澀的,他要的那種悸動根本就不是愛。
都知道學生時代的愛沒有結果,因為大多是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懂愛。
安琪認為等待一個人就是愛,童心認為讓一個人等就應該愛。
他們生命中沒有出現第二個人選,他們不知道真的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其實安琪很好,隻是太過於平凡。
她認為“隻得一心人,白首不分離”就是一段愛情最好的詮釋。
可是,她不懂的經營也不懂的維護。
不是每個人都是童年,童年用她全部的運氣遇到的陸霆申,如果說換做任何一個人,都不會有她那樣的幸運。
換做安琪,哪怕是陸霆申也同樣不會愛上她,這就是不合適。
在不合適的人麵前,做什麼都不合適。
所以,他們都沒錯,不相愛有什麼錯呢?
童心後來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在工作上,很快車行越做越大,他也越來越忙。
好像大概有半年吧,他們彼此都沒有再聯係。
其實這種斷聯就可以當作分手,也許在他們心裡早已默認了。
童心現在很少想起她,從最開始的不適應很快變成了習慣。
家裡沒有了關於她的記憶,她的東西也不存在了。
睹物思人,安琪沒有留下什麼應該也是想做個了斷吧。
也好,大家互不相欠。
半年期間可以發生很多事,也可以什麼都沒有發生。
安琪並非一如既往的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
那天夜裡她離開了童心的家,那個行李箱重的她提不起來。
是啊,她的力氣太小了,不夠支撐除她之外的東西。
可是她的力氣太大了,怎麼走出的那棟房子都忘了。
她記得那晚真的很冷,風刮在臉上像刀子。
她的眼睛迷了,看不清人也看不清路。
她坐在馬路上的石階上,埋頭大哭。這些年她到底為了什麼,最後為什麼會是這樣?
如果最開始知道結果是這樣,她一定不會去接近這樣的他。
可是沒有如果,也沒有後悔藥,每一步都算數,她的選擇也隻能自己承擔。
她愛上了一個自私的人,但她不願意承認愛上了一個不愛她的人。
她的青春喂了狗,但她還願意為狗留著門。
她沒說分手,就是這個原因。
“需要幫忙嗎?”
一個穿著灰色運動裝的男人,他的樣子看不太清,因為是背對著路燈,她隻記得他身材高大,看起來比較健碩。
她坐在石階上,臉上滿是淚水,眼睛紅腫的應該是她最難看的時候。
她的嗓子發不出聲音,隻能搖搖頭。
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忙,也沒有人能幫助她,實際上她要自己消化,哪怕是很重很重的行李箱。
“我幫你打個車?”
他的聲音挺好聽的,感覺他又熱心又陽光。
他挺健談的,否則誰會多管閒事?
“不用,謝謝。”
安琪哽咽著,這是她最後的倔強。
他走了,跑著步走的。
她看著他的背影,越來越模糊。
這個世界總是有人縫縫補補,她的運氣好像也沒那麼差。
她擦了擦淚水:
“安琪,你是最棒的。”
她為自己鼓氣,就像小時候每一次考試之前她都會這麼做。
這一次她當作是考砸了,哭一下就好了。
她安慰著自己,用她自己的方式。
那個行李箱真的很重,她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一步一步艱難著在黑夜裡掙紮。
她挺瘦的,也沒什麼力氣,走兩步歇一步。
她應該叫一個網約車的,可是她不想。
她想讓自己清楚的記得現在是什麼感覺,讓自己那些可憐的自尊心在地上反複摩擦。
可笑嗎?也許是吧。
那個時候她隻想這麼做,可能體力透支她不就不會那麼難過了。
她家離童心的住所不近,走路有點不太現實。
她的手被磨出了兩個水泡,腿也支撐不住了。
看著手上的水泡,這是人生中第一次的水泡,她要記住銘記於心。
“需要幫忙嗎?”
那個熟悉的聲音站在路燈下麵,他靠在柱子上,戲劇性的看著她。
他長得挺好看的,眼睛細長眉眼間帶著一絲陽光。
他笑著看著她,像是兩個曾經認識很久的人。
安琪拚命的回憶並沒有找到一些關於他的信息,她確定自己不認識他。
她看看周圍也沒有其它人,他叫的應該是她?
“你在跟我說話?”
她說記性真差,剛剛的事就忘了。
“不然呢?我可沒有興趣跟鬼魂交流。”
他挺幽默的,但不合時宜。大晚上說什麼鬼魂,本來心情就不好一下子嚇的忘了剛剛傷心的事了。
“我不認識你。”
她不相信現在有這麼好心的人,事實上剛剛經曆過人性最肮臟的一麵,她早就長了記性。
“叫我雷鋒吧。”
他走過去接過她的行李箱,繼續往前推。
這個人怎麼這麼自來熟,她的拒絕難道不明顯嗎?
他的步子很大,一步等於她的三步。
目測他有190的身高,她站在他的身旁剛剛到他的肩膀。
雖然她也不矮,但在他的麵前確實看上去很小巧玲瓏。
“哎,你這人怎麼這樣,我沒說讓你幫。”
安琪追上去,他會不會是壞人。
壞人?
估計她也沒有可騙的了吧,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行李箱裡也都是一些不值錢的衣服,他想要拿去好了。
“不用客氣。”
“我沒說要謝謝你。”
“我知道,所以我說不用客氣。”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自來熟啊,你不怕我是壞人?”
隻見他嘴角笑了笑:
“你見過哪個壞人坐在馬路上哭?”
也是,壞人從來不哭,就像是童心,他好像從來沒哭過。
所以,這個世道怎麼了,做壞事的人倒理所當然,反而受到傷害的滿大街的尋求安慰。
安琪的心情瞬間變得不好了,因為她又想起了童心。
她的變化肉眼可見,他放慢了腳步:
“我不是壞人,也沒打算搶你的東西。我在跑步看見你在哭,所以打算幫幫你,你彆多想。”
他不是壞人,當然壞人才不會幫她。
可毫無相乾的一個人都會幫她,為什麼愛過他這麼久,他卻無動於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