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麵對童心的冷漠,她隻能做出了退步,就像不得不承認他們並不合適。
“是因為他們嗎?所以你才不願意跟我結婚?”
安琪試圖站在他的角度,也許是這個原因。
這樣的父母她沒有經曆過,隻是一麵就讓她感受到了崩潰。
他在這樣的家庭裡長大,是怎麼過來的?
童心有問題,也不得不承認,他試圖用最完美的形象出現在她麵前,不想被破壞。
就像一塊遮羞布,遮住他的陰影。
安琪好像懂了,畢竟她沒見過他這樣的表情。
像經曆過暴風雨之後的絕望,但他還故作鎮定。
“你確定你願意嫁給我?以後難免會遇到今天這樣的事。”
願意嗎?
當然不願意。
有福之女不入無福之門,她確定她有這個能力接受這樣的家庭?
可是她願意,她做不到離開他時的痛苦,她們該結婚,畢竟她的青春都壓在了他的身上。
那些不可控的因素太多,大多都來自外在。
如果兩個人相愛,她想她可以克服,哪怕有一天她後悔了,也心甘情願。
愛情是一場賭局,輸贏沒那麼重要,關鍵是你願不願意去賭。
那個時候的安琪受了天大的委屈也還是選擇了和他在一起,童心給過她機會,是她不要。
他走到她麵前,安琪投進了他的懷抱。
這種感覺像是兩個漂流很久的小帆船,輕易靠在一起。
童心摟著她,沒有一絲感觸。
說真的,他不願意,不願意再一次麵對家庭的紛爭。
他知道這隻是個開始,媽媽不會輕易妥協,所以在他們麵前的一定不是不相愛。
“愛”這個字挺特彆的,帶著虛偽帶著真誠。
你可以輕易說出口,也可以絕口不提。
他真的了解自己的父母,童媽回到家後添油加醋的說著剛剛的事:
“老頭子,你到底管不管了!”
她把衣服脫了扔到沙發上,那個氣勢好像剛剛跟人打過一架似的。
童爸現在不上班,整日玩牌喝酒,他端著酒杯瞟了她一眼:
“咋啦?這又是跟誰啊?”
他知道自從有了錢之後,她們兩個人都開始胡作非為,好像有了錢就什麼都不怕,以前老實巴交的形象也不複存在。
“還有誰?你兒子找個狐狸精合起夥來欺負我,把我按在地上打。”
按在地上?
她那張嘴就喜歡顛倒是非,童心再混也不能做出那樣的事,說出來誰信?
可偏偏他就信:
“真是反了天了,現在有點小成績就忘了爹媽,真是白眼狼。”
他將手裡的酒杯砘在桌子上,顯示著他一家之長的威力。
其實他的威力全部都用在打老婆身上,對於孩子的教育他根本就不會。
童心叛逆的那幾年,幾乎他們是不說話的,童心看不起他,他當然也看不上他。
最開始他以為領養一個兒子可以光宗耀祖,但沒想到這個孩子比他想象中更難管。
以前他管不了,現在同樣管不了。
童媽看到他生氣了,有點擔心兩個人鬨僵:
“不是兒子的錯,就是那個狐狸精,她挑唆兒子的。”
好嘛,真是攪禍精。
她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當真不想讓家裡消停。
童爸就這樣,對安琪的印象一點都不好。
可是即使不好,該發生的事情也要發生,該繼續的事情還是要繼續。
時間可以淡忘一切,但並不能阻止什麼發生。
安琪第二次見到童爸童媽的時候,是雙方父母見麵。
他們不喜歡她但是不能阻礙兒子,童心後來回過家一趟,把結婚的事鄭重其事的說了一遍。
現在的他成熟穩重了一些,也沒了當年流裡流氣的樣子。
童爸坐在一旁不出聲,這是他一貫的作風,這個家他不參與但要知情。
童媽臉色不好,畢竟上次兒子將她趕了出去。
“爸媽,我要結婚了,戶口本給我一下。”
戶口本?
他還知道有個爸媽?
童媽眼皮都不抬一下:
“結婚這事不能就這麼訂了,我們要見見她爸媽。”
雙方父母見一麵也是禮數,沒有隔著鍋台上炕的道理。
童心就知道不會這麼順利,可見她的父母也沒有把握。
他們和他們不是一類人,這樣見麵是不是有點……
“她父母是教授,你們見麵也沒什麼話說。”
“你這是什麼話?沒話說就不見麵了?我兒子結婚就這樣黑不提白不提?”
童媽的聲音又提高了。
“好好好,那你要答應我不能找事。”
找事?
“我是那麼不講理的人嗎?要不是她不尊重我,我能跟她吵起來嗎?”
“是你先侮辱她的。”
“還沒過門呢,你就向著她,這要是過門我還不得受她氣,我看這個婚不結也罷!”
童心深呼吸試圖讓自己冷靜,和她講道理著實沒有用,因為她本就是不講理出了名。
“那你想什麼時候見麵?”
童媽占據了上風,真是有求就有懼,當然能拿捏自己兒子的方式她找到了。
“下周吧,到時候我通知你。”
童爸從始至終沒有說話,這個家本就不是他主導。
就這樣,他們兩家人就安排了第一次見麵。
安琪其實挺緊張的,要說不害怕是假的,上一次她還心有餘悸,怎能做到心如止水。
可是他們是童心的父母,這一關她必須要過,哪怕她害怕到顫抖還佯裝鎮定。
約定的時間已經過了半個鐘頭,安琪的父母早就到了。
他們今天穿的挺正式的,安爸把多年沒穿過的西服找了出來,媽媽也特意燙了頭發買了新衣服。
他們真的為了女兒做出很大努力,畢竟這是一生一次的機會。
童心和他們一家早早就到了,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卻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
童心一遍又一遍的打電話,結果沒人接聽。
他挺著急的,因為這樣真的有損他的形象。
安琪寬慰著父母,應該是有事耽擱了。
“要不然你去看看?”
安琪再著急也不敢催促,因為這個場合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的父母並沒有表現出不耐煩,反而很理解:
“是啊,是不是走錯了。”
走錯?怎麼會走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