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相比之下的童心,安琪也覺得快要窒息了。
姐姐的殺傷力太厲害了,壓迫感隨之而來。
她平時挺和藹可親的,怎麼現在變了一個人似的。
童年的氣場很足,要不然她怎麼hold住陸霆申?
“姐,怎麼了?”
童心笑臉相迎,完全沒有那冷麵無情的樣子。
他的餘光掃了一下安琪,她低著頭看不出情緒。
是她說了什麼?
她為什麼在這?
他們分手的事是不是跟姐姐說了?
他拿不準所以心裡在嘀咕:
“姐,到底怎麼了?”
他的態度很好,完全和那晚的樣子不同,原來他也可以控製情緒,除非他不願意。
“姐,我給你買了鮮花餅,剛做出來的,你嘗嘗……”
“站好。”童年冷冷的說。
他在轉移話題,因為他從小就會。
童心站的很直,陸霆申剛洗完澡從樓上下來,看見老婆正在訓小舅子有點吃瓜。
怎麼了,他完全不知道?
“你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
“你彆在這打啞謎,你知道我說的意思。”
童心猜到了,當然不得不承認,但又不能全承認。
“我真的不知道。”
麵對安琪,他隻能裝作不知道,什麼都不說可能就少一些借口。
童心累了,不願意解釋那麼多,剛剛助理還在給他打電話,他真的沒有那麼多時間。
電話又響了,他隻能出去接電話。
陸霆申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從童年的臉上能看的出來。
“怎麼了?”
童年看了看門外:
“還不是他,跟安琪分手了。”
分手?
一直以來不是挺好的嗎?
他瞟了一眼安琪:
“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解決,這……”
他又要當和事佬,童年最討厭他這一點,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她不是彆人她要管,而且也管定了。
童年瞪著他:
“陸霆申,你能不能不要插手我的事?”
好吧,他認輸。
如果說童心怕她,那麼陸霆申也一樣,她麵無表情的時候就說明已經生氣了。
其實這不是怕,而是一種在乎,一種愛。
陸霆申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臉:
“你生氣的樣子真可愛。”
他走了,隻是路過不想被涉及,他看了看童心表示同情。
當童心進來的時候,就知道他也吃了癟。
他乖乖的站到了她的麵前:
“姐,我餓了,先讓我吃飯吧。”
吃飯?
她瞟了一眼安琪:
“跟我去書房。”
她知道不能聽一麵之詞,畢竟他也有自己的想法。
童心從來不是省心的人,所以要更加操心。
安琪從始至終都沒有看過他,直至他和童年走進了書房。
|
“怎麼回事?好端端的為什麼分手?”
童年小聲說話,怕被外麵的安琪聽到,現在隻有他們姐弟二人,當然說什麼都可以。
童心想了一會:
“我不想結婚。”
“為什麼?”
童年不明白為什麼,如果兩個相愛結婚生子才是最好的結果,除非他不愛她。
如果是,她隻能認為是這個原因。
“我不想成為爸媽那樣的人。”
童心低著頭,當然說出來也比較好受,他不想隱瞞什麼,尤其是跟姐姐。
如果這個世界隻有一個人可以親近,那麼一定是她。
爸媽那樣的人?
童年不由自主的想起他們,其實她也並不是沒有想過他們。
那樣的父母,那樣的家庭早已根深蒂固了。
白天她可以刻意不想,但晚上總是會夢見他們。
她小時候的樣子,她被責罵的樣子,揮之不去。
她知道,那樣的家庭會帶給人傷害,但她沒想過會這麼大。
童心應該比她好很多,畢竟父母都是愛他的,可他又是為什麼?
“你和他們不一樣。”
童年不知道說什麼,事實上說什麼都沒用,一個人的認知感觀用不著彆人。
她隻能這樣說,哪怕她也是傷痕累累。
不一樣也是一樣,因為人人都一樣,有血有肉,柴米油鹽怎麼可能不一樣?
顯然她的話不頂用,童年看著他意味深長:
“童心,你聽姐跟你說,你和他們不一樣,也不能成為他們那樣的人,你不是爸爸,她也不是媽媽,所以你們不會成為他們那樣。”
好像說的有道理,他們不一樣,可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可我就是害怕,我害怕結婚,我害怕麵對正如的爭吵和喋喋不休,在一起就一定結婚嗎?”
“當然,愛一個人就必須給她承諾,如果都像你這個想法,那我們豈不是也這樣?”
姐姐的話觸動了他,如果都像他一樣,也許就沒有天天和小辰辰了。
也許姐姐之前也很迷茫,最終也收獲了幸福,這個家裡沒有爭吵,也不像父母那個樣子。
也許不是每個人都會活成他們那樣,除非你想。
童心看著她,姐姐的表情變得溫柔,她眼裡全是理解也滿是安慰。
說過了,姐姐不會害他,他知道。
“童心,你還愛她嗎?”
“愛。”
他沒有猶豫,那一刻他確定還愛。應該愛吧,畢竟在一起那麼久了。
也說過如果不是她,也許他再也不會愛上其他人。
“如果安琪隻是想要一個婚禮,你真的不給嗎?”
一個婚禮就能解決著無休止的爭吵,一個婚禮兩個人就和好如初,一個婚禮就那麼重要?
他看著她:
“真的嗎?”
“真的。”
童年給予他肯定,做不做選擇就看他了。
童心點點頭:
“那就結吧。”
結吧,而不是我願意。
其實那個時候他還是不情願,說不出也道不明,他不知道有沒有其它因素,或許有或許沒有。
他愛安琪,就不能說說而已。
像是一個女孩等了一個男孩很久,他就必須給她一個交代。
承諾這個東西,讓人深信不疑。
童年笑了笑,這是從他進來第一次笑,來自他的妥協。
好吧,天下太平,好像一切就該這樣,好像他就注定這樣。
安琪坐在外麵,她的手在顫抖不斷的搓著。
其實她是不想來,也不想讓童年知道,畢竟他們都是成年人。
成年人的世界不能有乾擾,他們都犯了大忌。
可她又想跟她來,因為隻有她才能幫她。
她不想分手,當然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