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拿到獸醫資格證之前，夏黎還有一大堆事情要做。
先是寵物醫院的調研和選址。
再然，手上那本‘艾澤大陸見聞錄’也要開始恢複連載了。
每天上午的時候，他就開車出去和露西亞一起溜達，看了出租和出售的商鋪，也去了好幾家中介，兩人幾乎把整個青成市都逛了個遍。
到了晚上就貼幾下，然後洗個澡出來清清爽爽的開始敲鍵盤碼字。
見聞錄恢複連載一周，仍然有人追在章節罵。
不過，當夏黎拿出爆更的誠意，以及更加真實、甚至真實得能附上照片的劇情內容後，罵聲變成了好評如潮。
時間轉到周末。
夏黎把朋友幾個都約了出來。
這次能搞定露西亞身份證問題，夏黎的這些兄弟朋友也立下了不少功勞。
秦川不用說，他是最大的功臣，沒有他，夏黎甚至都回不去艾澤大陸。
周安琪則是幫夏黎收留了露西亞。
拿露西亞後麵的話來說，她之所以忽然要讓夏黎拋硬幣，也是因為受到了周安琪的影響。
夏黎以前就是怕周安琪帶歪露西亞，女孩子之間聊的內容他把控不住。
結果，周安琪是大大滴良民啊。
最後便是陳陶、候子傑、付袁三人，他們在夏黎的一個電話下，五分鐘之內就湊齊了十萬塊錢轉到夏黎的卡上。
如果不是有他們幫忙，夏黎到頭來隻能和露西亞在移民局焦頭爛額。
這些兄弟們也屬於是夏黎堅強的後盾了。
至於還沒有被點名的奶牛貓無奇……
他負責露出肚皮賣萌。
“夏頭，多講一點啊，這次出去玩這麼久，多說點故事給兄弟們開開眼界。”
陳陶酒量不行，一喝就上臉，嘴上功夫就沒停下來過。
夏黎被他問得頭大，一個勁給他塞串兒，讓他閉嘴。
這貨看不懂夏黎的微表情，吃了串兒馬上又開始喋喋不休。
猴子在給相親對象甜蜜蜜發消息，西瓜頭元子和周安琪緊挨著坐，在場就陳陶一個人閒出屁來，隻能拉著夏黎聊天。
周安琪那小兩口青澀的很，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端端正正坐著，偶爾給對方投喂一點肉串，然後低頭喝水，也不說話。
“他們吵架了？”陳陶覺得奇怪。
“我哪兒知道。”夏黎聳聳肩。
他從露西亞那裡聽了些風聲，但不是很確定。
正叼著奶茶吸管發呆的周安琪，察覺到夏黎的視線，抬頭看過來一眼。
恰好對視上夏黎身旁露西亞的目光，周安琪朝露西亞眨眨眼。
露西亞紅著小臉點頭。
夏黎默不作聲地看向身旁又變得小臉通紅的露西亞。
心想，周安琪這是又給自家女龍子說了什麼，搞得這龍一天到晚臉都沒降溫過。
“夏哥，”
淡定地喝了一口凍啤酒，周安琪這個時候把手裡的奶茶杯撂下，對夏黎問道。
“你打算什麼時候要孩子啊？”
“噗——”
正在喝酒的夏黎差點一口啤酒噴了出來。
“我婚還沒結，怎麼就到這一步了。”
夏黎放下酒杯，露西亞抽了兩張紙過來，給他擦擦臉。
還沒結婚就算了，夏黎都還沒和露西亞好好出去玩過呢，怎麼就講到孩子的事情上來了。
順序是這樣來的：先聽露西亞喊自己‘爸爸’，然後自己才能真的當上爸爸。
不過，為了讓露西亞更有安全感，夏黎又補充說。
“順其自然吧。”
“這樣也好。”
周安琪認同的點點頭，隨後又用手肘去撞了撞身旁的呆瓜付袁。
“你呢？”
付袁頓時漲紅了臉，推了推眼鏡，慌張地朝夏黎投去求助的眼神。
“哎。”
一旁喝酒的陳陶瞧見這一幕，說不出來的惆悵，猛猛給自己灌酒。
“我已經無法融入你們的話題了！”
青春一去不複返啊。
感覺大夥兒都還隻是剛畢業一年的大學生，周圍的同事都在誇他年齡小呢，怎麼一轉頭，這些發小通通都在談情說愛，甚至都開始聊起結婚生子這些恐怖的話題了。
陳陶以前總感覺這些事情距離自己還很遠……
現在回過神來觀望一下，發現自己已然掉隊。
“我的青蔥歲月……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感慨一聲，陳陶把付袁這小子拉過來一起喝。
付袁撓撓後腦勺，傻笑兩下，隻能接下陳陶的啤酒杯。
畢竟是把隊裡唯一的女生泡走了，理應承受一下兄弟的怒火。
夏黎作為東家，照顧完這邊三兄弟，又把視線看向角落裡的秦川。
秦川性格比較孤僻。
當然，這也跟他和周圍人不熟有關。
秦川一共才和桃子他們見過三次麵，這是第三次，大夥兒玩不開很正常。
等多喝幾次酒，發發顛就會熟稔了。
對於一位不愛玩遊戲、又沒有什麼興趣愛好的男生來說，喝酒是唯一的社交方式。
夏黎乾脆起身，帶著自己的酒瓶走到秦川的身旁去。
秦川一個人在邊上喝悶酒，時不時看看周圍的兩對情侶，眼裡流露出的情緒似乎是一種羨慕。
“上次我給你說的那件事情，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夏黎坐過去，秦川這才從自己的思緒裡回過神來。
停頓了片刻，他立馬搖了搖頭。
“還是算了吧。”
夏黎甚至都沒有說是什麼事情，他就能馬上對答如流，證明他內心其實是十分在意的，並且對這件事情很上心。
“為什麼？你不想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嗎？”
在夏黎說到‘朝思暮想’的時候，秦川的腦海裡自動浮現出了那個站在陽光下麵，朝他笑得溫柔的少女。
“不想，我還是適合待在哥布林巢穴裡麵孤獨終老……而且，我現在的情況連養自己都費勁，哪有什麼彆的心思。”
秦川這番話說得很真實。
雖然夏黎也是個無業遊民，但他在社會上混得很好。
首先有家裡人給他兜底，再然他自己也有副業可以掙錢……
而秦川，除了在飯店當廚子，什麼也沒有。
親人離世、專業荒廢，居住在魚龍混雜的多人宿舍裡，看著滿是蜘蛛網的天花板，感覺自己這輩子就這樣了。
其實，比起以前睡橋洞的經曆，秦川已經很滿足於現狀了。
多的追求……他根本不敢去想。
夏黎看著他，沉默了一會兒。
這個時候給秦川加油打氣，多少有點站著說話不腰疼的意思。
他們的情況確實差得很遠。
秦川之前說過，他們之間就是‘幸’與‘不幸’的縮影。
身為幸運的那一方，夏黎這個時候很難反過來安慰他。
但，有一點，他相信自己和秦川的感覺是相通的。
“也不知道她結婚沒有啊。”
“什麼？”
秦川有些詫異地看過來，理解了一下夏黎這句話的意思。
“這麼久了，如果你離開之後她就結婚了的話，孩子都已經兩歲了吧？”
夏黎斟酌了一下，觀察著秦川變化的表情，又繼續說道。
“孩子都可以叫你叔叔了。”
秦川：“……”
如果秦川是個脾氣很差的人的話，這個時候最差也會扯著對方的衣領動怒了。
可偏偏他的忍耐力很強。
夏黎這麼說，他覺得心臟被人捏了一下，心口像是被大石頭堵住一般，說不出話來。
黑色的短袖下，石之心發出劇烈的亮光。
“我去，兄弟……”
夏黎嚇了一跳。
他確實是想刺激一下秦川，但並不想讓秦川暴露自己的身份。
“給你陪一杯，不，陪一瓶。”
自己犯的劍，自己承擔，夏黎吹了一啤酒，感覺肚子都灌滿了水。
酒勁有些上頭，他眯了眯眼睛，又有幾分醉意的說。
“如果換我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在這一切發生之前去爭取。”
夏黎豎起一根手指，繼續說：
“人有時候就應該自私一些，想要的東西一定要靠自己的行動去爭取。可能爭取後的結果不儘人意，會讓你難受一陣子，但如果連行動都不願意付出的話，那麼將會後悔一輩子。”
“在長痛與短痛之間，選擇一次劇痛，讓自己知道這個答案。”
“地球上吃素的雄鹿在爭奪雌性的時候，都會大打出手呢……更何況我們還是人。”
等夏黎說完，秦川抓著手上的那根烤串，認真思考了片刻。
“可是，以我現在的能力，不能……”
“經濟能力隻是暫時的，”夏黎打斷了秦川，繼續說。
“你想想，我們普通人最純粹的感情是什麼時候？是沒有任何經濟能力、甚至連未來都一片茫然的高中時期，往往一無所有的那個時候，才是愛情最純粹的時候。反而多出了物質條件，味道就變了。”
“而你們從來都不需要物質來做考驗，在異世界，你失敗了上萬次、落魄了上萬次，可她每一次都喜歡上了你，不是嗎？”
“所以，你一無所有又怎麼樣？這種事情她會在意嗎？”
夏黎費儘口舌，說了許多。
他這番話不是沒有道理的，秦川承認，自己被他說得有些動搖了。
這些道理他不是想不到，隻是有時候想到了也被自己否決。
現在有人替他說出來，他感覺堵在胸口的那口氣都順了下去。
“我其實並不太能確定自己的感情……我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喜歡過任何人。”秦川說道。
作為一個母胎lo的直男，追求自己喜歡的女生是一道坎，認識到自己的感情又是一道坎。
“這個簡單，”夏黎說，“當我剛才說，她可能已經結婚生子的時候，你的心中閃過了一絲失望和難受，那就是證實了你的感情。”
說完，夏黎朝那邊正在和周安琪聊天的女龍子招了招手。
“露西亞，過來一下。”
“來啦！”
露西亞一刻不停歇地蹦躂過來。
她剛喝了奶茶，臉上笑得跟奶茶一樣甜蜜蜜的。
粉潤的小嘴上，還留下了一串烤串勒過去的痕跡，仿佛有一根竹簽側著被她叼在嘴裡，隨後擦出了一條孜然辣椒的橫路。
“來，親我一下。”
夏黎拍拍自己的臉頰說。
“……”
露西亞愣了一下，還是紅著小臉在勇者厚厚的臉皮上親了一口。
“啵~”
她親完就跑。
假裝無事發生一般回到周安琪的身旁繼續聊天。
而秦川，胸膛下的石之心又因為受到了刺激而閃爍了一下。
『喵。』
坐在秦川後麵吃小黃魚的無奇忍不住了。
大喊了一聲夏黎出生啊，無奇繼續埋頭吃魚。
“我覺得你說得對……”
夏黎的安慰方式雖然有些不道德，但不得不說，效果還是十分顯著的。
秦川終於鬆口了。
他也覺得，想要的東西需要自己去親手爭取。
如果什麼都不做的話，隻會空留遺憾罷了。
痛苦一陣子，與後悔一輩子之間，前者更灑脫。
最重要的一點是。
他也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在兄弟麵前秀恩愛，想看兄弟吃了癟但也拿自己沒辦法的樣子。
秦川一口把手裡的羊肉串啃掉，轉頭問夏黎：
“你什麼時候有空？”
“隨時。”
“我這裡魔力填滿了，你可以用我的。”
“不用，你那個魔力召喚有bug，我這次帶回來的水晶足夠消耗幾次，用我的就行。”夏黎擺手說。
比起去召喚‘過去’的故友，顯然召喚‘現在’的她更妥當一些。
這樣的話，分彆已久的兩個人至少能在感受上產生共鳴。
……
今晚這頓宵夜一直持續到了淩晨。
陳陶又是第一個倒下的。
一邊嘴裡哭喊著‘你們都是叛徒’，隨後強行被猴子塞進了網約車後座。
他們四人剛好夠坐一車。
車一走，露天酒桌就隻剩下殘湯剩水。
夏黎去結賬出來，腳步搖搖擺擺。
從去年一直憋到今年的心事，終於在最近幾天了結。
夏黎今天就差把自己馬上要和露西亞結婚的事情說出來了。
他心裡高興，也喝了很多，見人就碰杯，把哥幾個統統灌醉。
露西亞其實不太喜歡夏黎喝酒，畢竟每次夏黎喝完酒都很難受的樣子，露西亞不想讓他難受。
但是有這麼多朋友在場，她也不好多說什麼，隻能像一條魚一樣坐在夏黎身旁，對著自己的果汁吸管吐泡泡。
今天她倒是和周安琪聊了不少，兩女孩子有很多自己的小秘密要述說。
夏黎拿著手機叫車。
露西亞看他暈了吧唧的樣子，就知道這勇者今天鐵定喝多了。
當夏黎幾次都不小心按錯地方之後，露西亞看不下去了。
“給我。”
露西亞嘀咕一聲，把夏黎的手機奪過來戳戳點點。
女龍子現在精通各種地球人軟件，夏黎把手裡的事情交給她，呼了一口酒氣，轉頭看身旁的秦川。
秦川後半場也喝得很醉，他一個人悶著頭喝，仿佛想要通過酒精來給自己提供勇氣。
“我後天來找你。”
秦川懷裡抱貓，比夏黎率先一步開口。
夏黎點頭：“行。”
“還需不需要做什麼準備？”秦川又問。
後天再去找夏黎，主要是為了提前向老板娘請假，再然就是做心理準備。
至於外貌形象上的準備……秦川覺得還是要做一做的，但他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我們小區右邊有個小巷，巷子裡有一家美發店，你進去先做個洗剪吹，然後去美甲店裡塗個紅指甲，最後再去彩妝店裡畫個日常妝。”夏黎張口就來。
“啊？”秦川人聽麻了。
第一句還很合理，怎麼後麵越來越歪了。
“你平時又不糟蹋，挺清爽一小夥，要做什麼準備啊。”夏黎笑了一下說。
秦川在見聖女之前，願意打扮一下自己，其實也足夠證明他心中的在意程度了。
道理等同於女生出門見男生，特意洗了個頭。
屬於最高級彆的接待。
“你想，你倒是收拾得乾乾淨淨、帥氣逼人的，女生那邊什麼準備也沒有，見到你不得措手不及？自卑會讓人下意識保持距離感。”
“……你說得有道理。”
秦川聽著，頻頻點頭。
夏黎就是細。
心細。
凡事找他商量一句，總歸是好的。
“該什麼樣，就什麼樣，她喜歡的不就是你平時的狀態嗎？”
夏黎動手拍拍秦川的肩膀。
這個時候網約車也到了，他把無奇抓過來塞秦川身後的書包裡。
流浪貓不能帶上車。
但可以偷偷藏包裡。
夏黎家距離吃宵夜的地方不遠，三公裡不到十分鐘就抵達了。
到站後，露西亞第一個蹦躂下去，把夏黎這個殘疾人攙扶著下車。
如果沒有女朋友給自己做支撐，夏黎這會兒還能堅挺得很，回家路上腳步都不帶飄的。
但是有女朋友在場的話，他就是個虛弱的醉漢，一個勁地往香香軟軟的女友身上倒。
“對了，你說你是互聯網專業的。”
秦川住在另外一個小區，往前多走五十米就是。
臨彆時，夏黎忽然想起來自己這段時間操忙的事情。
招募人才。
作為一個光杆司令，又是一個剛畢業一年、沒有什麼經驗的大學生。
想要在創業路上找到一群靠譜的夥伴可不容易。
秦川聞言點頭，把包裡的無奇放出來透氣。
“準確的說，是軟件工程師，對數據分析也有涉及……”秦川說道。
“這不巧了嗎。”
夏黎大手一拍，拍在身旁女龍子的大腿上。
露西亞瞅他一眼，嘴裡哼哼兩聲。
“我最近還糾結要去哪兒挖掘人才呢……老實說，你這行業放在餐廳裡洗盤子，太浪費了，不如來我這裡。”
“我正好需要一個軟件工程師，後續是開發獨立a也好，微信小程序也罷，你都能充當主力軍。現在養寵物的大多是年輕人，我調查過了，他們基本都是從網上獲取寵物醫院的信息，所以線上宣傳也是我打算重點下手的地方……”
夏黎把自己今後的打算告訴了秦川。
在這之前，秦川一直都知道他們要開寵物醫院這件事情，隻是從沒有想過自己的專業居然也能幫上忙。
“那些東西，我都忘得差不多了。”秦川撓頭道。
“總比我這個從零開始的人要強吧，”夏黎說。
“現在隻是提前招募你，等塵埃落定還需要一段時間去了，我把大學用過的那台筆記本拿給你，你沒事的時候琢磨一下，看看視頻也回憶得差不多了。”
三兩句話，夏黎就將秦川安排得明明白白。
就發自內心來說，秦川當然是樂意接受的。
互聯網行業比刷盤子要有前途，如果將來真的再添一個人的話……似乎也能看見點未來了。
況且，跟著夏黎混也挺好的。
“詳細的下次談。”
夏黎今天喝得有點兒暈，再加上情緒處於亢奮階段，為了不把話一次性說得太滿，他打算接下來再慢慢和秦川商量。
不過，他確實也是在給秦川畫大餅。
先讓這家夥對生活重拾信心。
刷盤子的日子是一眼就望到頭的，人在這種低欲望的環境下會產生心理上的惡心循環。
沒目標、沒信心，同時也會沒有動力。
還不如把秦川拉入自己的陣營一起創業，將他的價值發揮到極致，而夏黎這邊多個人也多一份力量。
大家都是在異世界摸爬滾打、過過刀口舔血的日子的，心態肯定比普通人穩重許多。
而且，夏黎的算盤還不止這麼點。
既然秦川決定要召喚聖女，那也證明聖女極有可能加入他們的行列……
聖女啊。
光聽這個稱呼，都感覺能在醫療行業賺得盆滿缽滿。
當然，這些也隻是在一切順利的情況下。
夏黎暫且沒指望這麼遠的事情。
眼下不應操之過急，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我呢？”
告彆了秦川，回家路上，露西亞用自己窄小的肩膀做支撐。
夏黎被她馱著走，腿耷拉在地上，偶爾腿踝撞到個翹起來的地磚，疼得齜牙咧嘴。
“你什麼？”
“我當什麼呀？”露西亞問。
她剛才就想加入話題了，但又覺得夏黎說正事的時候，她這條龍插不上嘴。
“我是主治醫生！”露西亞自問自答。
在寵物醫院實習的時候，她就特彆羨慕主治醫生這個職業。
大手一揮，全辦公室的人都得聽他的話。
很神氣。
比較適合她這條高傲的巨龍。
“主治醫生？”
夏黎勾著嘴角笑了笑。
這龍就是沒怎麼見過世麵，不知道當老板才永遠是最爽的。
“當什麼主治醫生，你當老板娘。每天的任務就是巡查，偶爾遇到棘手的患者，才需要你來出麵。”
“我這麼厲害？”
露西亞眨眨眼睛，對這樣的未來十分憧憬。
如此這般的話，那她豈不是都成為偉大的人類了！
“當然厲害了，”夏黎說。
“我從國外娶回來的老婆，醫術驚人，治服寵物，還能治服我。”
“嘿嘿……”
也不知道夏黎在誇自己什麼，但露西亞這性格就是經不起誇。
夏黎一誇她，她就開心，小嘴抿起來跟含了蜜一樣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