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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失了?
望著眼前空蕩蕩的巨大凹坑,混沌之主眸中閃過一絲意外之色,神識四下掃蕩,試圖找到鐘文的蹤影。
先前那一擊,他並沒有留手,也絲毫沒有顧及所謂的“兄弟之情”,完全就是想要乾死鐘文的節奏。
恰巧碰上對方自己狀態出了問題,傻呆呆地愣在原地,擺出一副任人宰割的架勢。
結局,理應毫無懸念。
可就在天濁劍砍破肌膚之際,鐘文卻突然毫無征兆地消失了。
於是乎,這毀天滅地的一劍大半都落在地麵之上,瞬間擊穿地心,濺起的漿液甚至飛上地表,直衝雲霄。
整片大地的形貌,竟然被混沌之主的一擊斬得麵目全非。
然而,本該粉身碎骨,一命嗚呼的鐘文,居然憑空不見,竟仿佛從來未曾出現過一般。
他是如何做到的?
混沌之主搜查半晌,既沒有發現鐘文的蹤跡,也沒有捕捉到絲毫的能量波動,眼中不禁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靜靜地懸立高空之中,陷入到深深的沉思之中。
“呼,呼~”
神識世界之中,鐘文四肢攤開,仰麵平躺在海麵之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臉上寫滿了疲憊。
好險好險!
但凡反應再慢半拍,老子怕是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回想起先前混沌之主那驚天動地的一劍,他渾身直冒冷汗,心臟狂跳不止,久久難以平息。
“這是什麼地方?”
就在他心情沮喪之際,耳邊突然響起了一個粗糙的聲音,“老子年輕時也曾遊曆世間,怎麼從來沒到過這裡?”
鐘文渾身一激靈,猛地坐起身來,扭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這一瞅,登時驚得他險些跳將起來。
身旁不知何時,出現了五道身影,高矮胖瘦各不相同,竟然正是隻存在於畫像之中的夢仙子、登星河、玄皇、淵帝和咕嚕。
“你們、你們……”
鐘文使勁揉了揉眼睛,發現自己並未產生幻覺,不禁語無倫次道,“怎麼、你們、怎麼會……這裡……”
“小友,這片天地好生奇妙。”
登星河輕輕撫摸著胡須,一臉驚訝地問道,“不知是何種所在?”
“不瞞前輩說。”
鐘文定了定神,老老實實地答道,“此處乃是晚輩的神識世界。”
“啥?”
此言一出,玄皇驚得險些跳起來,“神識?世界?”
其餘幾位大佬也無不神色大變,一個個轉動著腦袋,不住打量著這一方神奇的天地。
作為當世最頂尖的存在,他們的神識空間俱都寬敞無垠,遠超常人,可最多也不過是一城一池大小。
眼前的這方天地,顯然遠遠超出了城池的範疇。
登星河嘗試著想要探明此間大小,可無論他如何催動神識,卻都無法觸碰到世界的邊緣。
這麼大!
還真是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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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識堪比世界,還演化出天地山河,萬物生靈?
這特麼是個什麼怪胎?
老頭使勁扯了扯自己的胡須,直至痛覺傳來,才終於確認自己並不是在做夢,心中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言語形容。
其他幾位大佬也都沒有閒著,一個個逗鳥的逗鳥,抓魚的抓魚,采花的采花,熊貓咕嚕更是直接找了一片竹林,拔起竹子便大口啃咬了起來,口水四散飛濺,直看得鐘文滿頭黑線,萬分無語。
“幾位前輩。”
他撓了撓頭,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平靜,“為何會出現在晚輩的神識世界之中?”
“我的能力,有些特殊。”
夢仙子嬌豔動人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歉然,“抱歉,未經允許,便窺探了你的隱秘。”
又是她!
鐘文心臟猛地一跳,忍不住由衷感慨道:“夢前輩的手段當真是神鬼莫測,晚輩佩服!”
“當時見你身處險境,我情急之下,便也顧不得許多。”
夢仙子對著他上下打量片刻,“如今看來,隻要藏身於這個世界,就算是混真也找不到你,倒是沒有了性命之虞。”
“既然前輩能夠找到這裡。”
鐘文突然心中一動,麵露憂色,“以混真的手段,未必便做不到。”
“你的神識壁壘極為堅固。”
夢仙子搖了搖頭道,“若非我先前就以夢境與你神識相連,也不可能發現這裡。”
“那就好。”
鐘文這才鬆了口氣,用力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身心的疲憊和焦躁。
兩人談話間,登星河正饒有興致地追逐著飛在天上的元鳳、朱雀和青鸞等一眾神禽,試圖分辨出其中是否存在自己的血脈。
“小子。”
淵帝四下晃悠了一圈,突然跑到鐘文跟前,不滿地抱怨道,“你這神識世界裡有鳳凰,有麒麟,怎麼偏偏沒有純正的龍族子民?是瞧不起咱們龍族麼?”
“怎麼會?”
鐘文苦笑著道,“原本這裡有祖龍、青龍和五爪金龍三大頂級龍族,隻不過後來……”
他將三大神龍力戰身死,又與盤龍體發生龍魂共振的經過粗粗講述了一遍,聽得淵帝眼中異彩連連,直呼要去見識見識鄭齊元這個奇人。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糾結這些有的沒的。”
玄皇皺了皺眉頭,冷冷地打斷道,“小子,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
“還能有什麼打算?”
鐘文不假思索地答道,“自然是出去和他接著乾。”
“如今的混真實力大增,已經不是你能夠抗衡的了。”
玄皇聞言頗覺意外,“這一點,你應該清楚才對。”
“紅綃姐姐和妮子還在外頭。”
鐘文歎了口氣,臉上滿是無奈,“我不出去,她們怎麼辦?”
“也不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玄皇皺了皺眉頭,不以為然道,“為了區區兩個女人?連命都不要了麼?”
“區區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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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仙子不瞞地瞥了他一眼,語氣罕見的不善,“玄皇兄這是在瞧不起女人麼?”
“怎、怎麼會?”
玄皇心裡一咯噔,連忙乾笑一聲,連連擺手道,“我的意思是,他就算出去也救不了那兩個女人,隻會白白多送一條性命罷了。”
“若是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鐘文咬著牙,斬釘截鐵地說道,“況且這點小傷,早就已經痊愈了,晚輩心意已決,前輩不必再勸了。”
“痊愈了?”
登星河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那為何你的生命能量忽高忽低,如此起伏不定?”
“這……”
鐘文表情一僵,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登星河並沒有說錯。
此刻鐘文體內的生命能量正在被瘋狂抽離,隨後又讓地獄道瞬間補滿,故而起起伏伏,像是坐了過山車一般。
顯然,是尹寧兒的生產,已經到了最關鍵,也是最危險的時候。
故而鐘文每時每刻,都在遭受著身心雙重的極致折磨,狀態可謂是一塌糊塗,出去對陣混沌之主,幾乎和送死沒什麼差彆。
“有些事情,是一定要做的。”
鐘文沉默許久,終於緩緩開口道,“無論結果如何。”
“好小子,有骨氣!”
淵帝眸中閃過一絲讚許之色,朗聲說道,“你若掛了,咱們幾個老東西躲在畫裡苟延殘喘又有什麼意思?本座與你同去,乾他娘的!”
“就你這麼點殘魂。”
咕嚕一邊啃著竹子,一邊含含糊糊地說道,“出去又能幫上什麼忙,不就是一個陪葬品麼?”
“那你說怎麼辦?”
淵帝對著他怒目而視,“除了咱們幾個,還有誰能幫上忙?”
咕嚕被懟得啞口無言,忍不住使勁啃了一口竹子。
“讓我們去如何?”
就在雙方僵持之際,不遠處突然響起了一個嬌柔悅耳的女子嗓音。
“炎師姐?”
鐘文循著聲音望去,驚訝地發現炎瀟瀟,史小龍,巨鼠小寶等神器器靈不知何時已經來到附近,就連林北和跑出去教訓兒子的葉天歌竟也赫然在列,“你們......?”
“鐘文,外頭的情況,林北都已經告訴我們了。”
林瀟瀟眸中滿是關切,嗓音宛如春日裡的微風,帶著細膩的溫暖與和煦,“你好好休養一陣子,混沌之主就交給咱們來對付罷。”
“主人,偶就算了吧?”
小寶縮了縮脖子,一臉的不情不願,“上一次能量消耗得太厲害,到現在都還沒恢複......哎喲,偶去,偶去還不成麼?”
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它已經被炎瀟瀟揪住了耳朵,慘叫聲回蕩在天地之間久久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