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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聲脆響之下,斜月玲瓏光滑白皙的粉頸已然被鐘文一把抓住,曼妙的嬌軀懸在半空,肩膀處的破口被越拉越大,光滑的玉臂毫無保留地展露在鐘文麵前。
目光順著薄紗裙的缺口處一路窺探,甚至能夠看見佳人胸前那若隱若現的美妙風光。
麵對如此旖旎的景象,鐘文臉上表情卻沒有絲毫變化,右手五指微微發力,登時掐得斜月玲瓏麵色發青,呼吸滯澀,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你看。”
他咧嘴一笑,眸中散發出懾人心魄的寒光,“女追男,這不一下子就追上了麼?”
“小、小弟弟。”
斜月玲瓏待要掙紮,體內能量卻如同決了堤的洪水一般,瘋狂傾瀉而出,沒多久便已空空如也,一雙柔荑無力地拉扯著鐘文掐在脖子上的手掌,卻猶如螳臂當車,根本就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口中氣若遊絲道,“你若再不鬆開,姐姐可就要香消玉殞了呢。”
“是麼?”
望著她那如同小白兔般的嬌柔模樣,鐘文卻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意思,隻是淡淡地說道,“那真是太可惜了。”
“你、你……”
斜月玲瓏心頭一緊,強笑著道,“不要姐姐替你生孩子了麼?”
“還是算了罷。”
鐘文右手依舊緊緊扼住她的咽喉,左手食指緩緩舉起,一道無法形容的銳意在指尖盤旋纏繞,呼之欲出,“剛才遠看覺得挺漂亮,誰料湊近一瞧,發現皮膚有些鬆弛,眼角還有皺紋,胸不算大,屁股也不夠翹,真是哪哪都不行,上了年紀的老女人,果然讓人提不起胃口。”
“你……”
斜月玲瓏聞言氣極,臉上的溫柔勁瞬間不見,柳眉倒豎,鳳目圓睜,險些就要破口大罵。
“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把戲。”
鐘文五指又是一緊,險些掐得她閉過氣去,“從剛才開始,你就一直在以心靈之力乾擾我的判斷,不然你現在早就是一具屍體了。”
“你要殺我,儘管動手便是。”
斜月玲瓏心頭一驚,緊接著眼神一黯,緩緩鬆開雙手,言語間帶著一絲淒然,“又何必要這般羞辱於我?”
麵對鐘文這個強得過分的敵人,她竟似徹底認命,完全沒有了繼續抵抗的意思。
“不掙紮了?”
鐘文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之色。
先前他之所以遲遲未下殺手,而是一直在和斜月玲瓏囉嗦,正是因為有一股強大而詭異的能量在不斷侵蝕心靈,讓他打從內心深處不願發動致命一擊。
可如今,這股能量卻突然不見了蹤影。
她居然放棄了?
察覺到阻礙消失,鐘文不禁微微一愣,將信將疑地抬頭看她。
幾乎同時,斜月玲瓏也垂下螓首,兩個人的視線好巧不巧地觸碰在了一起。
俗語有雲,眼睛是心靈的窗戶。
作為心靈能量最強大的心靈主宰,斜月玲瓏也擁有著一雙美得令人窒息的眼睛。
她的睫毛又細又長,瞳孔深邃而明亮,仿佛能夠洞察人心,又似乎蘊藏著無儘的秘密,令人看上一眼,便會被深深吸引,難以自拔。
就連鐘文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雙僅次於南宮靈的眼睛。
“心海狂瀾!”
就是這麼短短一瞬的失神,斜月玲瓏突然目露凶光,口中冷聲吐出四個字來。
無法用言語形容的心靈之力自她眸中激射而出,無色無形,卻又霸道至極,好似無儘洪水,滾滾怒濤,發了瘋似地衝擊著鐘文的大腦和心靈。
短短一瞬間,鐘文的眼神便已暗淡下去,整個人呆呆地站在原地,猶如木偶般一動不動,一聲不吭,五指也不自覺地微微一鬆。
成了!
斜月玲瓏心頭狂喜,毫不猶豫地抬起右腿,玉足狠狠蹬在鐘文腹部,自己則借著反彈之力掙脫束縛,輕飄飄地倒飛了出去。
直至數裡開外,她才穩住身形,嬌美的臉蛋蒼白如紙,額頭隱隱滲出香汗,雙手無力地扶住膝蓋,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看上去虛弱無比,仿佛耗儘了全部的力氣。
作為心靈主宰,她雖然被鐘文以不知什麼手段抽乾了能量,卻還是能夠依靠特殊體質釋放出心靈之力。
而適才那招心海狂瀾,正是將其積攢了不知道多少歲月的心靈能量一口氣釋放出來,在極短時間內狠狠填充敵人的大腦和心靈,令對方的思維和情緒過載,輕則陷入到宕機狀態,重則意誌崩潰,變成一具失去靈魂的行屍走肉。
王庭大戰之時,鐘文所展現出的變態戰力,讓她深深認識到自己與對方之間的差距。
擔心日後遭遇,斜月玲瓏花費了不少心思搜集資料,將這位率土之濱盟主從裡到外自仔仔細細地調查了一遍。
研究的結果,讓她大為震驚。
種種跡象表明,鐘文很可能擁有多種特殊體質,其中就有那令人聞風喪膽的輪回體。
此外,他似乎還掌握著某種利用生命能量起死回生的古怪能力。
簡而言之,就是受傷了可以瞬間痊愈,即便掛了也能原地複活,生命力之頑強,足以令小強自慚形穢。
再加上那不輸原無極的逆天戰力和層出不窮的詭異手段,讓人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辦法能夠擊敗這位如日中天的絕世強者。
更讓斜月玲瓏感到不安的是,作為心靈能量的掌控者,在先後兩次的會麵中,她都沒能窺探到鐘文內心的想法,僅僅是乾擾對方的情緒,便已用儘了全力。
這樣的怪胎,怎能不令人感到絕望?
可斜月玲瓏畢竟不是常人,苦思冥想之下,終究還是讓她找到了一線希望,那便是這招心海狂瀾。
這是專門為了鐘文準備的招數。
為了對付這個幾乎沒有破綻的敵人,她放棄了平日裡擅長的心靈窺探,情緒乾擾和心靈操控等諸多手段,而是簡單粗暴地選擇了將心靈能量堆砌到極致,然後一口氣灌入對方腦中。
這樣做雖然會給鐘文的大腦和情緒帶來極大負擔,卻並未直接發動攻擊,故而很可能不會觸發地獄道的修複能力。
且這一招雖然霸道,卻並不致命,也不會招來那種能夠死而複生的生命能量。
心海狂瀾唯一的目的,便是讓鐘文癱瘓一段時間,從而留給她足夠的時間跑路。
斜月玲瓏成功了。
她是個極其聰明的女人,眼見鐘文陷入呆滯,卻並不貪心,而是果斷選擇了拔腿跑路,完全沒有要跑上去趁機噶一刀的想法。
開玩笑,萬一把他噶醒了咋辦?
斜月玲瓏沒有遲疑,甚至都來不及整理破碎的衣衫,便果斷轉身,淩空踏步,直奔王庭方向而去。
“剛才那一下子不錯。”
不料才剛跨出兩步,一條手臂突然從後方躥了出來,以閃電般的速度搭在她香肩之上,隻是微微發力,便將她玲瓏的嬌軀一把拽了過去,耳邊再次響起了那個熟悉的嗓音,“有種考試做不出題的感覺,酸爽得很。”
聽見這個聲音的刹那間,斜月玲瓏臉色“唰”地白了,四肢猶如木頭般僵硬,一顆芳心漸漸沉入穀底。
居然是鐘文的聲音!
“你、你……”
她甚至不敢回頭,聲音止不住地顫抖了起來。
“嗯,好香!”
鐘文湊到她柔嫩的耳垂旁輕輕嗅了嗅,勾住心靈主宰香肩的右手越來越不老實,肆無忌憚地向下滑至胸前,突然重重一捏,口中嘖嘖讚歎著,“咦,還挺大的麼,剛才居然看走眼了。”
任誰看見這一幕,怕是都會將他當作一個當街欺淩漂亮姑娘的淫邪之徒。
“終究是小覷了你麼?”
斜月玲瓏遭到輕薄,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卻是一動也不敢動,任由他上下其手,嘴角不禁泛起一絲苦澀的笑容。
對方是那樣霸道無敵,那樣深不可測,連心海狂瀾這樣的殺手鐧都能夠輕鬆破解,讓她的心中隻剩下絕望,再也生不出半點反抗的勇氣。
殊不知在鐘文的神識世界之中,卻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
“抱歉,老姬。”
他正一臉歉然地看著姬蕭然,雙手連連作揖,“這次算我欠你的。”
“沒事沒事。”
此時的姬蕭然臉色蒼白,氣息奄奄,整個人無力地趴在地上,虛弱得仿佛隨時就要駕鶴西歸,卻還是微笑著擺了擺手道,“能夠幫上忙就好。”
適才扛下那一記心海狂瀾的竟然不是他,而是姬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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