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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柳漪嫻不給他機會,畢竟鐘文的命令對於屍種而言就是絕對。
故而打從他將黑寡婦送給邢苛的那一刻起,這個妖嬈豔婦便再也無法拒絕新主人的任何要求。
可在被無數女人拒絕之後,邢苛對這份難得的“感情”卻是異常珍視,對於柳漪嫻更是奉若女神,將她照顧得無微不至,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不敢有絲毫褻瀆,可謂是將舔狗一詞發揮到了極致。
甚至有那麼一兩次,柳漪嫻都已經主動給出了可以更進一步的暗示,邢苛卻並不接招,反而聲稱要與她好好“培養感情”,搞得黑寡婦哭笑不得,也隻好由著他自嗨。
因而,當看到鐘文今天陪這個妹子閒聊打屁,明天又跟那個姑娘卿卿我我,甚至還與一朵花糾纏不清,要說他不羨慕嫉妒,顯然是不可能的。
從前倒也罷了,可如今在這將要突破蒼嵐之虛的關鍵時刻,對方還是不務正業,居然抱著個不穿衣服的漂亮妹子在那裡劈情操,終於還是讓他大為破防,忍不住發出了厲聲質疑。
“這個……”
眾目睽睽之下,鐘文就是臉皮再厚,也多少覺得有些尷尬,隻好乾笑一聲道,“給你們介紹一下,她叫薑妮妮,剛被人打落蒼嵐之虛,恰好讓我給接住了。”
“是麼?”
邢苛毫不掩飾眸中的譏諷之色,“她掉下來的時候,就沒穿衣服麼?”
還真特麼就是!
鐘文一句話險些脫口而出,卻終究還是生生咽了回去。
畢竟被邢苛搶在了前頭,如今他無論怎麼解釋,都會給人一種很假的感覺,還不如閉口緘默來得有效。
“你要不要先下來穿個衣服?”
他無奈地歎了口氣,低頭看向薑妮妮道,“這麼多人看著呢。”
“你也知道這麼多人在看。”
薑妮妮再次湊到他耳旁,柔聲細語,吐氣如蘭,吹得他癢癢的,“難道要我當著他們的麵穿衣服麼?”
“外頭南宮姐姐她們還在打生打死。”
鐘文直視著她的眼睛,“你卻在糾結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合適麼?”
“我可是個黃花大閨女呢,女兒家的名節怎麼能是小事?”
薑妮妮突然對著他的耳朵裡麵吹了口氣,直教他渾身一哆嗦,“況且大師姐之所以跑來替你掃清障礙,就是堅信你即便落入蒼嵐之虛,也能自己活著出去,她這麼信任你,你對她卻沒有半點信心麼?”
她口中的大師姐,自然就是南宮靈。
隻不過如今的薑妮妮頂著聖女薑霓的容貌,卻口口聲聲稱呼南宮靈為大師姐,聽著多少有種彆扭的感覺。
“這……”
鐘文臉色微微一變,遲疑片刻,終究還是輕輕歎了口氣,頭頂上方,登時浮現出兩扇充滿神秘氣息的大門。
“老姬,這裡交給你了。”
他抬頭對著洞虛金輪所在的方向招呼了一聲,隨後雙足一蹬,抱著一絲不掛的薑妮妮躍入門中。
“不要臉!”
眼瞅著雙門漸漸閉攏,消失,雪女身旁的巧巧忍不住滿臉鄙夷地吐槽了一句。
“巧巧丫頭。”
一旁的魂天帝陰惻惻地說道,“注意自己的身份,主上豈是你能夠妄加議論的,管好你的嘴。”
聽他發話,巧巧登時嬌軀一顫,噤若寒蟬,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
也不知道為啥,她在鐘文麵前敢隨意耍小性子,可對於這個威震蒼嵐之虛數十萬年的老魔頭卻是發自心底地感到懼怕。
“魂老魔,跟一個小丫頭計較什麼?”
沙王在一旁哈哈笑道,“你還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沙王,你這是在跟一個魔頭談論氣度麼?”
魂天帝桀桀怪笑道,“看來越活越回去的不是老夫,而是你。”
“你這人還真是討厭得緊。”
沙王冷哼一聲道,“也不知道小鐘子怎麼會放心讓你留在身邊。”
“那位大人的格局,豈是爾等所能想象?”
提及鐘文,魂天帝眸中不自覺地閃過一絲崇敬,一絲癡迷,“不然我魂天帝是什麼人?你道隨便來一個高手,都能讓老夫臣服的麼?”
這還是我認得的那個魂老魔?
望著兩眼直冒星星,猶如狂熱追星族一般魂天帝,沙王隻覺一陣恍惚。
“你說……”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突然問了一句,“咱們真能出去麼?”
“你們能不能出去,老夫不清楚,也不在意。”
魂天帝嘿嘿笑道,“不過那位大人是定然不可能永遠被困在這裡的,蒼嵐之虛這樣的小廟,豈能容得下這尊大佛?”
“等出去之後,我定要抽爛你這張老臉。”
沙王瞥了他一眼,吐了口唾沫,惡狠狠道。
“你願意自己找死。”
魂天帝依舊在笑,眸中卻閃過一絲寒意,“老夫當然沒意見。”
感受到兩人之間那無色無形,卻又凍徹骨髓的殺意,巧巧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本能地向連退數步。
到了外麵,這些人真的能並肩作戰麼?
她的腦海之中,本能地浮現出這樣一個念頭。
……
“喏,這裡夠隱蔽了麼?”
在神識世界的一處茂密叢林中,鐘文停下腳步,雙臂向外一推,擺出了“卸貨”的姿勢,“還不快點下來?”
不料薑妮妮非但沒有順勢落地,一雙玉臂反而將他摟得更緊,肌膚相貼,那柔軟的觸感混雜著淡淡的清香,登時令鐘文心臟亂跳,血行加速,內心直呼吃不消。
“你、你這是做什麼?”
他“咕咚”咽了口口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
“原來被人抱著走這麼舒服。”
薑妮妮的笑聲猶如鈴鐺,清新悅耳,仿佛能治愈靈魂的傷痛,“真讓人舍不得放開呢。”
“你怕不是有什麼大病?”
鐘文沒好氣道,“剛才還好意思說自己是個黃花閨女,有你這樣沒羞沒臊的黃花閨女麼?”
“明明喜歡看,卻還要裝作不屑。”
薑妮妮笑得愈發開心,水蔥般的食指在他鼻子上輕輕一點,“你這彆扭的樣子當真可愛得緊。”
“你到底想乾啥?”
鐘文眉頭皺得越來越緊,“老子急著離開蒼嵐之虛,沒空陪你在這裡過家家!”
“你出得去麼?”薑妮妮突然來了一句。
“那是必須的。”
鐘文自信滿滿,成竹在胸,“不就是陣法變強了麼,給我點時間,總能找到破解之法。”
“倘若在你快要破陣的時候,它又變得更強了呢?”
薑妮妮又問,“你就這麼無止儘地和對方糾纏下去呢?”
“你有什麼高見?”鐘文愣了一愣。
“看見陣法的那一刻,大師姐便曾有過一個設想。”
薑妮妮不知為何,粉臉突然有些微微泛紅,“此陣看似玄奧,其實憑借我和梵姑娘的體質,未必不能以力破法,將之強行毀去。”
“是麼?”
鐘文眼睛一亮,“你的禁絕體可以破陣?”
“我在外頭試了試。”
薑妮妮白嫩的手指搭在唇邊,眸中閃過一絲惋惜之色,“若非本身實力不足,幾乎就要成功了。”
“要不從裡麵再試試?”鐘文連忙慫恿道。
“沒用的。”
薑妮妮果斷搖頭,“差得不是一星半點。”
“那你扯還這個做什麼?”
鐘文剛提起來的興致,又被生生壓了下去,撇了撇嘴,萬分不爽道,“純純的浪費時間。”
“傻子。”
薑妮妮“噗嗤”一下,玉指輕輕點了點他的額頭,“我的實力不足,這不是還有你麼?”
“啥意思?”
鐘文不解道,“我又沒有禁絕體……”
話到中途,戛然而止。
他的眼睛越瞪越大,表情逐漸誇張,仿佛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總算想明白了麼?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能夠從女人身上獲得特殊體質。”
薑妮妮緩緩垂下螓首,不讓他看見自己羞紅的臉頰,聲音突然輕了下來,“沒有禁絕體,把我的拿去用不就行了麼?”
“你……”
鐘文嘴巴張得老大,心臟不爭氣地怦怦亂跳,聲音乾澀而沙啞,“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你聽見了什麼。”
薑妮妮笑嘻嘻地湊近過去,秀麗絕倫的臉蛋距離鐘文不足兩寸,兩人仿佛能夠直接吸入對方的呼吸,“我自然就說了什麼。”
“可你是個十來歲的小丫頭。”
鐘文隻覺口乾舌燥,意亂情迷,就連聲音都變得綿軟無力,“我若是那樣做,豈非與禽獸無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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