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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僅一個大長老,便讓我等如此被動!
難怪能夠輕易覆滅我神族!
神女山的底蘊,恐怖如斯!
天一無力地癱倒在地,目光掃過遍體鱗傷的後土娘娘、大寶和小閻王,最終落在了對麵的大長老身上,心中的震驚簡直無法用言語描述。
此人以一己之力獨鬥四大高手,非但不露頹勢,反而穩穩占據上風。
這樣的實力,顯然已經超出了天一的認知範疇。
要知道,他自己就擁有著堪比混沌境的彪悍戰力,可在四人之中卻隻能排到末尾,其餘三人那是一個比一個牛叉,尤其後土娘娘和大寶更是強得離譜,像他這樣的隨手就能乾掉五六七八個。
以天一的實力在二女麵前,甚至隻能淪落為戰鬥計量單位。
然而,就是這樣一支恐怖的隊伍,竟然被大長老一個人狠狠碾壓,莫說將其擊殺,就連抵擋他的拳勢都無比艱難。
不知道是不是名字裡帶了個“一”的緣故,四人之中最先倒下的就是天一。
小閻王有那麼幾次險些就要丟了性命,卻愣是憑借地獄道蠻不講理的恢複能力硬挺了過來,至今仍活蹦亂跳,四處遊走,不斷分散著敵人的注意力。
而這支隊伍的坦克和主力輸出,則落在了後土娘娘和大寶這兩個女人身上。
準確地說,是一位性感人妻和一個軟萌蘿莉。
按說二女皆是攻守兼備,實力通玄之輩,單挑都罕逢敵手,何況還是群毆,可殘酷的現實卻令天一險些懷疑人生。
隻見此刻的後土娘娘和大寶俱是麵色蒼白,香汗淋漓,渾身到處是血,衣衫殘破不堪,模樣說不出的頹靡和狼狽。
適才交手之際,二女幾乎用掉了所有底牌,卻依舊無法對抗大長老那恐怖的拳意。
能夠堅持到現在還不死,已經是她倆竭儘所能的成果。
可即便身處絕對劣勢,二女卻依舊眸光炯炯,神色堅毅,白皙的臉蛋上不見一絲怯懦。
是我害了她們啊!
望著苦苦支撐的大寶、後土娘娘和小閻王,一股濃濃的悔意充斥在天一心間,久久不能散去。
大寶和夜夭夭原本並沒有這麼早與神女山開戰的準備,而後土娘娘他們更是與此事毫無關係。
錯估了神女山實力的,是他天一。
急吼吼想要為元一和神族同胞報仇的人,也是他天一。
可以說正是他天一一手將同伴們推到了如今水深火熱的境地。
一念及此,天一隻覺無比懊惱,若非渾身使不上勁,他恨不得當場狠狠扇自己兩巴掌。
該死的!
給我動起來啊!
天一,你個廢物!
這本是你的仇恨,如今夥伴們都在浴血奮戰,你卻躺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就算死後回到地獄,又該如何麵對神主大人,如何麵對元一?
特娘的給我動起來啊!
眼見大長老緩緩抬起右臂,那舉世無雙的可怕拳勁又一次彌漫在天地之間,天一不禁雙目通紅,心急如焚,額頭青筋暴起,牙齒死死咬住下唇,幾乎要磕出血來,內心不住咒罵著自己的無能。
“不好!”
不料沒等這一拳出手,大長老忽然神情劇變,口中大喝一聲,竟是罕見的失態,“天地環!”
緊接著,他的黑色身影就這麼“倏”地消失不見,原本站立的位置空空蕩蕩,冷冷清清,仿佛從來不曾有人出現過一般。
這位縱橫無敵、拳意無雙的超級強者居然在戰鬥中臨陣脫逃,直接跑路,走得無比瀟灑,沒有絲毫留戀。
走了?
天一見狀一愣,神識感知片刻,終於確認對方是真的撤退了,忍不住長長地舒了口氣,暗暗慶幸己方諸人逃過一劫,而自己也總算沒有釀成大錯。
“追!”
正當他打算招呼小閻王過來扶自己一把的時候,後土娘娘和大寶突然對視了一眼,隨後心有靈犀地齊聲嬌喝道。
緊接著,二女竟然真的縱身而起,仿佛能夠感知到大長老的行進路線似的,毫不猶豫地直奔西邊而去。
“天一老弟,你好好休息。”
小閻王似乎也有些懵逼,瞅了瞅二女漸行漸遠的背影,又瞥了眼地上的太一,猶豫再三,終究還是咬了咬牙道,“本王去去就來!”
話音未落,他周身突然亮起水藍色華光,隨後整個人“倏”地消失不見,隻留下太一孤零零地躺在原地,氣息奄奄,動彈不得,當真是欲哭無淚,胸悶不已。
好不容易才送走這個怪物,你們竟然還去追?
一個個都不想活了麼?
他無力地平躺在地上,直勾勾地凝視著藍天白雲,想破了腦袋也不明白大寶和後土娘娘分明打不過大長老,為何還要跑去自尋死路。
想要解開謎題,便隻有自己前去一探究竟,然而此刻的他卻是重傷垂危,就連呼吸多了都會渾身劇痛,遑論起身追趕。
“這位兄台。”
正當他急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耳邊突然傳來一個溫文爾雅的嗓音,“我看你傷得頗重,小弟這裡湊巧有些療傷丹藥,還請笑納。”
天一吃了一驚,勉強側過頭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粗獷肥厚的山豬麵孔,與適才彬彬有禮的嗓音簡直八竿子打不到一塊。
正是不久前表現亮眼,以一手精妙劍術救走了夜夭夭等人的山豬族長肥膘。
而夜夭夭則俏生生地站在肥膘身旁,正好奇地打量著自己,美眸之中帶著一絲關切和些許疑惑。
望著肥膘遞過來的晶瑩丹藥,天一眼睛一亮,心情大為振奮,平生第一次發現山豬這種醜陋的生物看上去竟是如此順眼,顏值簡直可以秒殺鳳凰孔雀。
……
“蒔殿主,咱們就一直這樣等下去麼?”
天空之城邊境外的高空中,白銀女王冉清秋手持短杖,傾國傾城的臉蛋上隱隱流露出一絲不耐,對著杖頭嬌聲抱怨道,“你我好歹也是混沌境域主,此等大戰竟不能親身參與,日後豈不是要淪為笑柄?”
“冉女王何出此言?”
短杖頂端,登時傳來蒔骸的嗬嗬笑聲,“我等雖未上陣搏殺,可為了牽製天地環,也在此消耗了不少能量,和親身參戰又有什麼分彆?”
“所以說蒔骸老兒你不懂女人。”
身在不知多少萬裡之外的黑化肥突然桀桀怪笑著插嘴道,“聽說冉清秋一族都被神女山抓起來放血,她這分明是急著想要進去找薑霓那個女人算賬哩。”
“放你娘的屁!”
冉清秋表情一僵,突然柳眉倒豎,對著杖頭罵道,“老娘豈是那樣不知輕重的人?況且抓著我白銀族人放血的是風無涯,不是薑霓!”
“風無涯不就是薑霓的走狗麼?”
黑化肥不以為然道,“有什麼分彆?”
“差彆大了去了。”
冉清秋眸中寒光一閃,咬著牙道,“碰上薑霓,我會想儘辦法讓她付出代價,可若遇見風無涯,我定要啖其肉,飲其血,斷其根,將他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啖其肉,飲其血倒也罷了,這斷其根又是個什麼……”
黑化肥初時還沒聽明白,片刻之後,突然反應過來,本能地驚呼出聲道,“臥槽,好狠的女人,對自己的前夫都能下此毒手!”
“黑化肥,你特麼……”
這“前夫”二字,瞬間觸動了冉清秋的神經,令她當場跳腳,張口便要怒罵。
“清秋。”
不料話還未出口,耳邊突然傳來了一個輕柔的聲音,“想不到你竟然這樣恨我。”
這個聲音溫暖而柔和,給人以沐浴在陽光中的舒適感。
然而,冉清秋的臉色卻“唰”地蒼白一片,幾乎無法掩飾眸中的驚懼之色。
男人充滿磁性的聲音聽在她耳中,竟猶如毒蛇的嘶鳴,魔鬼的呢喃。
她艱難地轉過頭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得有些過分的臉龐。
“風無涯!”
冉清秋隻覺嘴唇發麻,四肢僵硬,連說話都變得有些困難,卻還是咬著牙擺出一副惡狠狠的姿態,“你、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我麵前。”
直至此刻,她才忽然意識到,自己對於這個男人的恐懼,竟已深深刻在了靈魂深處,完全不受理性控製。
“你我畢竟夫妻一場,本該好好敘敘。”
風無涯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耀眼得令人窒息,“可惜為夫今日有要事在身,不便久留。”
“怎麼?”
冉清秋心臟猛地一跳,渾身神經瞬間緊繃,冷笑一聲道,“這麼急著殺我麼?”
“我的目標不是你。”
不料風無涯搖了搖頭,突然伸手指向她身後的梵雪柔,“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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