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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異域王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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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國公府的小公子,竟獨自一人前往皇都赴考。

此事不僅讓寧國公府上下手忙腳亂,更是驚動了整個天塹關。

這一路上,飛禽走獸尚且難以穿越,更何況還有土匪橫行霸道。

寧小公子孤身一人,如何能走得遠?

僅僅一個上午,寧國公府便派出數波人馬前去追尋,整個天塹關都被攪得沸沸揚揚。

樊文昌在家中憋悶已久,一聽聞這小霸王失蹤的消息,便興高采烈地跑出來看熱鬨。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反而成了彆人眼中的笑話。

眾人紛紛議論,連傻子都能去趕考,而他這個二世祖,卻連《禮堂記》都背不下來。

把樊文昌臊的,回到府中,連飯都吃不下了。

自那日被寧桀當街羞辱後,樊文昌便嚇得丟了半條命。

馮氏生怕他再受刺激,急忙讓下人去找大夫來。

然而,樊文昌卻咆哮起來:“有什麼用?我這是心病。娘,連寧桀那個傻子都去趕考了,我以後還不成了這天塹關的笑話,哪有臉麵再出門。”

在外人麵前,樊文昌還能勉強維持一些顏麵,但回到家麵對寵溺他的馮氏時,他便隻剩下窩裡橫了。

馮氏一聽,就怒了,“哪個敢笑話你?娘替你去收拾他們!”

樊文昌臉色狠厲,“還不是蘇笙笙和那傻子,如今壓著賭約,讓我連門都不敢出了。”

馮氏一聽蘇笙笙的名字,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自從她外祖父卸任巡鹽禦史的官職後,樊山對待他們母子的態度便一日比一日冷淡。

如今蘇笙笙得勢,攀上了國公府和玄冥王,這次兒子又被人當眾羞辱,差點丟了性命。

樊山卻不敢為她出頭,還把她關起來,不讓她去找外祖父。

一想到這些,馮氏怒氣就止不住往上漲,“即便她再有能耐又如何?還不是一個小女子!”

樊文昌一聽,便知道母親已有了主意,立刻從被窩裡爬了起來:“娘,你有法子對付她?”

馮氏看著兒子又怒又怕的臉,怒其不爭地歎了口氣,然後才幽幽地說道:“我讓人去上門提親,娶了她給你做媳婦可好?”

眼見馮家逐漸失勢,連昔日對她百依百順的丈夫都逼著她夾著尾巴做人,馮氏如何咽得下這口氣?

“什麼?讓我娶那個母老虎?”樊文昌嚇得臉色發白。

“你懂什麼?”馮氏冷哼一聲,“隻要把人娶進家,還不是由得你我拿捏?”

樊文昌原本凝滯的臉色,聽後微微有所鬆動。

馮氏目光寒了寒,“到時隻說娶賢妻進門,督促你讀書,諒你爹也說不出什麼來。”

樊文昌眼前浮現蘇笙笙凝脂如玉的臉蛋,忽而就來了膽色,“等寧桀回來,木已成舟,他以後見了我,還得給我行禮!”

其實這也是馮氏幾經考量後,才選的一條路。

兒子已不成器了,若不想被他老子嫌棄,以後娶幾房妾生庶子壓得抬不起頭來,隻能娶一房給力的兒媳。

蘇家是落魄了,但如今一朝得勢,竟連她娘家都要忌憚幾分。

但若是將蘇笙笙娶進門來,那些勢力,以後還不都是她兒子的助力?

更何況……

她看著兒子如今嚇得整日魂不守舍的樣子,也隻能出此下策了。

最起碼,也能給兒子出一口氣。

“可是,蘇家能答應嗎?”樊文昌被寧桀收拾一頓後,至今心有餘悸,生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見兒子不再躲躲閃閃了,馮氏說道:“這你就彆管了,一切自有娘來料理。”

……

“太後大開殺戒,將意圖歸附南陵,卻被遣返回的流民,全斬殺了。”

手下稟報完,看了一眼臉色不虞的殿下,“可要屬下回去,伺機救出國主?”

“連衡弘博都知道,想活下去,必須與南詔聯手。太後嗜權如命,還想讓北戎允她垂簾聽政,借此平衡朝內貴族、牽製南陵。”

他嗬笑了聲,似在嘲弄太後的愚蠢。

屬下歎了口氣。

若非殿下血脈不純,無法繼承國主之位,何至於如今眼睜睜地看著白上國分崩離析?

這次潛入南陵的諜報人員均被謝玄連根拔除,不然殿下又何需親身涉險?

不想才短短數日,國內朝局便這般動蕩。

“這謝玄,手腕當真是了得。”

男子聽後一笑,“衡弘博叛投白上國,太後本性多疑,他不過是利用了其弱點而已。”

說著,他目光泛幽,“倒是另一個人更為有趣。”

不等屬下追問,他已站了起來,“走吧,也該去會會她了!”

……

直到派遣出去的車隊成功追上寧桀,送信回來告知,他是搭乘季晏禮的車趕往皇都。

蘇笙笙與寧國公等人,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被寧桀這一出鬨的,蘇笙笙出了一身冷汗,又走了好遠的路,自然沒去成王府。

她泡在溫泉裡解乏,正有些昏昏欲睡之際,就聽青檸來說,有人通關,要與她k。

上次與白朔的較量,被他一連通了好些關,差不多把南陵國的地圖都拚齊了。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打通了國內關卡。

蘇笙笙正泡的有些瞌睡,但還是強打起精神,趕緊梳妝去比賽。

能打通國內版本的人,鳳毛菱角啊!

若能與之攜手合作,或許能夠助她更快地完成,南陵國剩餘城鎮的設施鋪設。

當她走進茶室時,見裡麵坐著一位年輕的異域客商,就有些意外。

那人見她進來,並未起身迎接,隻是從茶爐上端起紫砂茶壺,優雅地為她斟了一杯茶。

“能得見蘇掌櫃真容,在下三生有幸。”

他的話語流利至極,絲毫聽不出天竺那邊的口音,反而像是土生土長的南陵人一般。

這讓蘇笙笙更加感到意外。

她並未在意對方反客為主的行為,“公子可是來自天竺?”她試探性地問道。

那男子生的一副好相貌,比之季晏禮,還要光耀奪目。

但非男兒的端方,而是雌雄難辨的中性之美,如同異域王子般尊貴,帶有一絲魅惑。

“在下四海為家,居無定所,並無固定的歸處。”他伸手一引,示意蘇笙笙坐下。

近距離觀察之下,他美得更是令人驚歎不已!

眼底閃爍著幽藍的光芒,宛如深海中的藍環章魚般神秘莫測,時而流轉著令人心驚的色彩。

一頭黑發,隻以寶石串簡束著。

柔順如綢,微帶著紅色光澤,直垂至腰際,如同晨曦與夜幕交織般夢幻。

他的麵容精致無瑕,鼻梁高挺,唇色淡然卻極具蠱惑力。

當他嘴角微微上揚時,仿佛能夠輕易顛倒眾生,讓人為之傾倒。

這樣的詞彙或許用在男子身上並不恰當,但他舉手投足間無不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蠱惑之力。

即便是前世,蘇笙笙也未曾見過如此得天獨厚之人。

她不禁問出了一個略顯愚蠢的問題:“閣下究竟是男子還是女子?”

聽到這個問題,男子瞬間笑了起來,那笑容美得令人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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