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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五章 左右埋伏(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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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飛全家後我躺平了正文卷第一百九十五章左右埋伏周世功進門的時候,海棠就瞥見自家兄長海礁跟在他身後,也進來了。

不過海礁用了特彆的技巧,動作輕巧順溜又不引人注目,輕飄飄地就挪到了妹妹身邊,根本沒有引起屋裡任何人的注意。

除了妹妹海棠以外。

周世功與周晉浦父子吵得激烈,周馬氏就站在邊上,根本無暇他顧。周怡君倒是察覺到了海礁的到來,但很快就被祖父與伯父的爭吵吸引過去了,隻匆匆與表兄點頭打了個招呼而已。

海棠趁著無人留意他們兄妹,拉著海礁悄悄後退幾步,一邊隱晦地盯著隨周晉浦夫妻前來的少年,一邊將聲音壓得極低,對海礁道:“哥哥瞧那邊,站在周晉浦身後五步遠的那個人,象不象你前幾日沒抓住的那個少年殺手?”

海礁怔了怔,忙轉頭望了過去,麵露驚詫。他剛才進門的時候,隻知道屋裡有許多生麵孔的少年男女,怎就沒留意這個穿戴打扮都與周家三房眾人格格不入的少年?

不,這不是少年!

海礁仔細觀察了一下對方的手部皮膚與骨架,就覺得頗有幾分熟悉:“看手很象,身形也象,若他手肘上也有傷,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讓他更確定自己沒有認錯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這少年明明人就站在屋中,距離爭吵的中心人物之一周晉浦隻有五步遠,卻那般不起眼。海礁進門時觀察屋中情形,甚至沒往他身上多看幾眼,顯然對方有不引人注意的獨門絕活在。

巧了,海礁上輩子是密探出身,也學過這種絕活呢!他進門的過程,同樣沒有引起那少年的注意。兩人也算是棋逢對手了。

但如今海礁已經留意到了對方,也發現了對方身上的破綻,便算是暫時占了上風。

眼下再去報告老軍師或知府衙門也來不及了,為防這少年殺手再次從自己手底下逃脫,海礁決定先下手為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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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跟妹妹多說什麼,腳下就先一步往外挪去,打算要趁著那少年不注意的時候,先將這屋裡唯一的出入口房門給堵住,免得對方察覺不對,奪門而逃。

海棠與兄長一向默契很好,見他動作,也猜到他想做什麼了。哥哥搶先攔住殺手逃走的路線是對的,但也要提防那人狗急跳牆,拿屋裡的人來做人質,威脅哥哥讓路。

她看了看身旁的周怡君,後者還在專心致誌圍觀周家三房父子爭吵。她又轉頭瞥向周怡君身後的繡墩,再看了角落裡小幾上的茶具幾眼。

很好,茶是她來時,彩絹剛上的,壺上裹了棉套,水還燙著呢。茶杯比較粗笨,但用料足夠結實。她與周怡君兩人的茶杯加杯蓋、杯托加起來,再添一個茶壺,能用來做暗器的工具還是挺多的。實在不成,姨奶奶周馬氏腳邊還有個腳爐,裡頭的炭火燒得正旺,隻是要小心彆燙著了無辜路人……

就在海棠觀察周遭可利用的武器之際,周世功已經揭破了馬老夫人慫恿周晉浦私建玻璃作坊的真正目的,後者頓時愣住了,完全沒法相信這是真相:“不可能!祖母的親兒子還在周家呢,我也是祖母一手帶大的,她一向疼我,為什麼要與外人勾結背叛周家?!就算是為了姑姑,她都快二十年沒回家了,難道還能比二叔與我更重要?!”

周世功冷笑:“你不相信?我剛聽說的時候也不敢相信呢!你的那個奶公,便是替你祖母辦事的人,他去你母親的陪嫁彆莊上視察,根本就沒有用心找地方建作坊,隻是想弄間空屋作幌子,再招幾個閒漢充場麵,糊弄從邊軍那兒挖回來的工匠而已!他們隻想要把配方弄到手,根本沒打算正經建作坊燒玻璃。這都是你奶公親口招供的,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攆了他?!他是你的奶公,打著為你辦事的旗號,其實暗地裡一直在為你祖母與姑姑效力。這種背主的惡奴,難道我還留著他過年麼?!”

“奶公說的?”周晉浦顯然受到了打擊,“不可能!他不是這麼跟我說的!”他扭頭看向妻子,“你也聽到了吧?奶娘明明說,這一切都是後娘在汙蔑我身邊的忠仆!”

他妻子很想點頭附和,但看著公爹周世功的臉色,又不敢真把頭點下去。不過她比丈夫更冷靜一些,此時也有幾分回過味來。太婆婆果然不是真心疼愛她丈夫的,隻是利用他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他們夫妻一直以來都被誆騙了,公爹約摸也被騙得不輕,不過如今醒悟過來,便惱羞成怒了。

倒是繼婆婆周馬氏……似乎比她以為的要愚蠢好說話。隻要她改了態度,嘴甜一點多哄著些,這個繼婆婆估計比太婆婆要好應付得多……

周晉浦沒有從妻子處得到支持,受到的打擊更大了。他一向都信服妻子,如此看來,他是真的被騙了?

周晉浦隻覺得天都塌了,一向疼愛他、為他撐腰的祖母,怎麼可能是壞人呢?!這裡頭一定有什麼誤會!

他大聲嚎叫:“不可能!我要去找祖母問清楚!”說罷扭頭就往外衝。幸好海礁及時避開,才沒與他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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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晉浦之妻擔心丈夫出事,忙請求公爹與舅婆婆:“公公,阿家,兒媳去勸勸相公……”

周世功冷笑一聲,不耐煩地揮揮手,周晉浦的妻兒連忙齊齊追過去了。

那勁裝少年沒有跟著離開,他正與海礁四目相對。方才海礁給周晉浦讓開了道路,也讓少年發現了海礁的身影。他心下暗暗一驚,不敢大意,懷疑自己是被認出來了。當日他二人在原野上追逐了數裡地,幾番交手,他雖然蒙著麵,但距離太近,他也不敢保證對方就一定不會認出自己來。

他與海礁對麵站立,誰也沒有先開口。

先開口的是周世功,他皺眉看了少年一眼:“張平貴?你怎麼在這裡?”他臉色不是很好看,“晉浦一家胡鬨,你跟著來摻和什麼?!”身為外人,跑來摻和彆人的家務事,這是什麼家教?!

他對馬老夫人所生的弟弟周世成又添了幾分不滿,認為對方沒把手下的人調|教好就送到長安來,簡直不象話。

張平貴麵露尷尬之色:“老大人恕罪,晚輩原與良候在一處說話,晉浦世兄忽然叫了良侯兄妹出門,也把晚輩叫上了。晚輩原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還以為世兄有事需要幫忙……”等到了正院,發現自己被卷進了周家三房的內鬥,想脫身也來不及了。

周世功的臉色略緩和了些:“原來是晉浦胡鬨。你彆理會他,以後也無須與他父子多來往。”心裡卻清楚,張平貴既然是周世成舊部之子,心裡更親近馬老夫人那一邊也正常,隻是他不能讓嫡長子一家再親近繼母那邊的人了!

周世功問:“你的差事可有眉目了?我正要給世成寫信,索性把你薦回岷州衛任職,如何?”

張平貴還未回答,海礁與海棠就先對望了一眼。

怎能讓這殺手到岷州去?那潁川侯世子來了,豈不是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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