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卷飛全家後我躺平了正文卷第一百一十八章袍子的秘密海棠看了炕頭處一眼,那受傷的少年仍舊在昏睡,完全不知道她在這裡翻找著他的秘密。
她仔細地將那件外袍從頭到腳捏了一遍,包括外層與內裡的羊皮裡子,所有繡了花的地方,以及有布料疊加的地方,都沒有落下,最後得出的結論是,這件袍子裡確實有夾層,而且不止一處,最明顯的一處是在左邊袖子內側,更隱蔽的一處則位於左側腋下,空間都不大,但藏下一兩封信什麼的,是足夠了。
袖子內側的夾層裡就藏著一封信,一翻就翻出來了,信外有封,大約是四指寬,沒折沒疊,也沒寫任何收件人的姓名,隻在右下角處有一個一寸來長的長方形紅色印章,背麵開口處還有蠟封,沒辦法打開看。
炕尾處光線有些昏暗,看不清蠟封上的印記,辨認印章上的字也有些困難,海棠打量了信封兩眼,就把它放下了,又去摸袍子左側腋下的那處夾層。
她懷疑這個夾層裡藏的不是單純的信件,隔著衣料和毛皮摸上去,東西有點厚,大約不到半個巴掌的大小,沒有厚棉襖,外頭又有寬大的袍子遮掩,隻要少年行事小心些,外人還真是不容易看出來。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呢?
與袖口那處一翻就能翻出信來的半開放式夾層不同,腋下這處夾層用針線縫死了,若不把線拆掉,是不可能把裡頭的東西拿出來的。
海棠換到窗前的位置,仔細觀察了一下腋下夾層位置的針線,感覺它似乎縫得有些匆忙,針腳稍嫌粗糙了些,十幾公分左右的長度,縫了不到十針,就草草打結,連線頭都來不及剪,是硬扯斷的。
這莫非是受害者一家遇到殺手攔路了,方才匆匆將機密之物縫進了夾層中,然後再讓兒子換上?
海棠再看了一眼昏睡的少年,便又將目光轉回來,開始研究是否能在不拆線的前提下,窺探一下內裡暗藏之物的真麵目?
由於針腳很粗疏,東西雖拿不出來,但如果隻是把手指戳進去的話……
海棠伸出自己最細的尾指,嘗試著穿過縫線的間隙,去摸夾層內部的東西。隻是需得小心行事,不能把線給撐破了。
她很快就摸到了東西,感覺那似乎是某種織物,上頭還有著特彆的花紋。
難道是藏寶圖之類的物件嗎?
第(1/3)頁
第(2/3)頁
海棠換了食指,試圖觸摸得更清楚些,可當她摸清楚那塊織物表麵上一個相對完整的團花紋樣之後,就不由得呆住了。
這花紋真熟悉……這好象是她上輩子在宮中研究出來的織錦團花紋樣呀!若她沒有記錯的話,這種紋樣通常隻有宮裡才會用吧?因為這個團花從一開始,就是作為五爪龍紋的裝飾伴花被設計出來的。難不成在她“死”了之後,尚功局哪位女官將她設計出來的紋飾組合拆開來使用了?
可即使如此,宮中的紋飾也沒道理外流吧?還是說如今的宮廷內務府,也有往外頭販賣織物賺取錢財充實內庫的業務?否則一個在長安郊區被殺的富戶人家,為什麼會擁有京城大內專用的織物?!
海棠心中一時驚疑不定,忙將手指縮了回來,重新拿起那封信,借著窗口照進來的光線仔細看。
那印章上的字很小,還是小篆,不過難不倒她,是“長樂無憂”四個字。
再看蠟封上的印記,同樣是小篆,不過隻有一個“周”字。
周?這封信是周家人寫的?
海棠想起周家在皇宮裡有位太後,在京城還有一位承恩侯周四老爺,覺得躺在炕上那名少年,興許跟周家有點關係。他們一家子會來到出事地點一帶,果然是衝著周家來的吧?
她忍不住猶豫了。
若不是涉及到周家,她想要偷看這封信的內容,也不是真的辦不到。蠟封上的印記比較麻煩,但描下圖案,弄塊碎木頭來刻個假印章,等看完信後重新封回去,再把章蓋上,她有八成把握能蒙混過去。
印泥散發著特彆的香味,聞著應該也是宮中出品,但她上輩子恰好接觸過這種印泥,隻要能弄到材料,就能配出一模一樣的來。當然,要是趕時間,她也不必如此費事,將信封上原本的印泥加熱後重複使用就好。雖然這麼做,香味會減弱許多,但這大冷的天,印泥性狀因應氣溫而有所變化,不是正常的嗎?再不濟,就糊點血上去,正巧那外袍左側袖口上就沾了不少血跡,影響了印泥香味也合情合理。
可是,考慮到如今海家也算是周家陣營裡的人,她似乎沒必要做到這個程度。隻要把信和其他東西一並交出去,讓負責調查少年家人被殺案的官員們處理,事後她總能打聽到消息的。
炕上傳來動靜,少年似乎醒了。
海棠迅速把信原樣塞回到外袍袖口處,連塞的位置與方向都絲毫無差,接著她將外袍原樣疊好,放回炕尾。
第(2/3)頁
第(3/3)頁
少年似乎在作噩夢,口中低喃:“乳娘……乳娘……不要死……不要死!”他猛地睜開了雙眼,滿麵駭色。
海棠若無其事地湊了過去:“你醒了?神智可清醒?身上疼不疼?你右臉上有傷,身上也挨了一刀,腿上還骨折了,為了不加重傷勢,你最好彆太激動。”
少年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向她,急促的喘息漸漸平靜下來,眨了眨眼:“你是誰?我在哪兒?”
“你們家昨晚遇上劫道的了!幸好我們家的車隊路過,把歹人給嚇跑了。放心,你現在很安全。”海棠安撫他道,“這裡是周家的莊子。你們家是不是認得周家的人?要我幫你送個信嗎?”
“周家……”少年念叨著這兩個字,忽然露出了戒備之色,“你是周家人?!”
“我不是周家人。”海棠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姓海。我爺爺剛從肅州調任長安做官,我奶奶的姐姐嫁進了周家。這個莊子是她陪嫁的產業。你要是認得周家的人,我就告訴爺爺奶奶,讓他們到附近周家本家的莊子去送信。”
“不!彆去!”少年飛快地回答,但緊接著,他就冷靜了些,“我不認識周家的人,彆給人家添麻煩。”
海棠挑了挑眉:“你們家不認識周家的人?那為什麼會往這邊來呢?聽說這附近的莊子幾乎都跟周家有關係。”
這句話是詐人用的,但少年顯然沒聽出來:“我們隻是路過而已。”
海棠看著他:“你叫什麼名字?你父母是誰?從哪裡來?要到哪裡去?你知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麼要攔路殺人?”
少年默了一默,才慢慢回答:“我叫……許嘉樹。被殺的……是金老爺一家。我娘在金家做乳娘,把我也帶上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人來殺金老爺……”
撒謊!你醒來之前分明在叫“乳娘”,你管自己的親娘叫“乳娘”麼?還是你一個“乳娘之子”,也能擁有自己的乳娘?!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