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諸葛亮本以為送件衣服給司馬懿,司馬懿就會憤而迎戰。
沒想到司馬懿這老烏龜,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司馬懿不但不生氣,還把女子的衣服套在了自己的身上,問身邊的文武們合不合身。
還讓使者給諸葛亮帶個好,感謝丞相厚賜。
司馬懿如此厚顏無恥,諸葛亮也確實拿他沒辦法。
不過嚴敬顯然不是司馬懿,他不可能有司馬懿那般隱忍。
他選的對手,必須得是個男人,這是嚴敬的底線。
可選男人的話,選誰能穩勝?
這讓嚴敬犯了難。
汪昭選軍師都輸了,可見敵軍臥虎藏龍。
自己哪怕選一個無名小卒,也難保不踩坑。
究竟要怎麼辦?
怎麼贏?
嚴敬的目光,在敵軍上下掃過數次,不論是將軍還是士卒,他都不敢選。
看誰都像是隱藏的高手。
他這種心態,就是典型的驚弓之鳥。
嚴敬一直躊躇不定,童飛忍不了了,高聲道:
“喂,那敵將!
你是來選人挑戰的吧?
快點選啊!
就這麼難以抉擇嗎?”
嚴敬望向童飛,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就在他猶豫不決之際,突然發現童飛身後跟著一位老人家。
這老人家穿著一件白色布衣,須發皆白,慈眉善目。
看上去著實是上了年紀。
這個歲數還能騎馬,跟著大軍前行,還真是一件稀奇事。
不過嚴敬也能理解這位老人家的行為。
按他的猜測,老人家很可能是甄家的長輩、管家一類的人。
甄家人舉家而逃,總不能放任這老者不管,也得把他帶著。
這老人家能騎得動馬,也不容易。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老不以筋骨為能,讓一個老人家騎馬還勉強說得過去。
若是讓他上陣殺敵,純屬為難人家了。
既然不能與女子作戰,那能讓嚴敬有安全感的敵人,就隻能是老幼了。
幼…敵軍之中沒有。
老的話,就隻有這麼一個碩果僅存的白胡子老頭兒。
沒什麼說的,嚴敬的目光緊緊鎖定在白發老者身上。
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正是童飛的父親童淵。
童淵手中根本沒拿武器,眾人比鬥之時,他也隻是在一旁氣定神閒的看熱鬨。
看了幾場比鬥之後,童淵感覺十分驚訝。
袁耀麾下的這群小年輕,是真有本事啊!
那甘寧一出手,童淵便知其為絕世猛將,武藝絲毫不弱於自己精心教導出的兩位徒弟張繡、張任。
還有黃敘,黃敘天生神力,刀法精湛。
不論天賦還是實力,都與自己的兒子童飛不相上下。
至於用劍的王權,身法迅捷,劍術犀利。
隻憑身法和劍術,完全不弱於乃父王越。
隻是在對敵經驗上,稍稍欠了那麼一分火候,不似王越那般老辣。
假以時日,王權的實力定然會超越王越,這一點童淵很篤定。
看著看著,童淵覺得自己當真是老了。
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
此時就算是自己出山,恐怕也在這些年輕人手上討不到多少好處。
敵軍最後一員猛將嚴敬出戰,猶豫不決地挑選對手。
童淵正看得津津有味,突然見到嚴敬抬起手中長槍,對準了自己。
“這位老人家,我想挑戰你。”
眾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童淵身上。
岑壁、彭安、汪昭三員被俘的武將,也望向童淵。
在他們三人眼中,這白胡子老頭兒實在太老了。
僅僅是老也就罷了,老人家長得還很瘦。
雖然相貌仙風道骨、慈眉善目,看上去跟個老壽星似的。
可光長得好看有什麼用啊?!
岑壁等人覺得,以童淵這般歲數,就算沒人動他,童淵都隨時有可能咽氣。
嚴敬選童淵當對手,也是不要個臉了。
汪昭本以為自己選王權,已經是很無恥了。
沒想到啊沒想到,在無恥之道上,嚴敬遠勝自己,令自己高山仰止。
汪昭忍不住脫口而出道:“無恥!”
岑壁也啐道:“卑鄙!”
彭安輕歎道:
“行了,這回穩了。
咱們贏是贏定了。
就是贏得不太光彩。”
岑壁冷哼道:
“揮刀以向老幼,吾不屑為伍。”
與被俘的三位武將不同,袁譚想贏這場比鬥都要想瘋了。
那可是關係到甄家富可敵國的財富,與兩千餘匹上等的戰馬啊!
自己得到了這些東西,就會瞬間打破與袁熙、袁尚之間的平衡。
以後想要奪取嗣位,豈不是如探囊取物一般?
看到嚴敬選了童淵當對手,袁譚嘴角的笑意再也壓不住了。
好!
好哇!
就得這麼乾!
早挑這老頭,早就贏了。
何必讓自己擔驚受怕的?
童飛沒想到嚴敬挑到了自家老爹,頗為同情的看了嚴敬一眼。
自家老爹,自己都打不過。
趙雲師兄出手,也有很大的概率打不過。
自家老爹槍法出神入化,根本不能以常理揣度。
這嚴敬挑選自家老爹,還不如選自己了。
童淵開口對嚴敬問道:
“這位小友,你是要選我嗎?”
“對,就是你。
老前輩,請賜教!”
童淵連連擺手道:
“小友,你找錯人了。
老夫隻是隨行的家眷,不是他們軍中人物。
你們的恩怨也好,賭注也罷,都跟老朽無關。
你還是換個人比鬥吧。”
聽了童淵之言,嚴敬心中大喜。
自己的猜測果然沒錯!
這老頭兒親口承認自己是家眷了,他就是甄家的人。
這麼大歲數了,還能跟著甄家逃亡…
這老頭兒是遭老罪了,也夠難為他的。
嚴敬心中甚至對童淵升起了幾分憐憫之心。
雖然可憐童淵,可嚴敬是不會換人的。
最多一會兒下手的時候輕一些,彆讓老人家一命嗚呼。
他十分確定以及肯定,眼前的白發老頭,就是自己精挑細選出來的軟柿子!
現在唯一的難點,就是如何讓這位老人家同意比鬥。
隻要對方同意,自己就贏定了。
嚴敬略一思索,就想出一條無恥的計策。
在他選擇童淵當對手的時候,就已經將臉皮置之度外了。
既然不要臉,就索性不要臉到底。
嚴敬高聲對童淵道:
“老前輩,你可知我為何要選你當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