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大姐不愧是辦實事的人,當天晚飯時間,侯桂花已經完成第一輪試探,餃子館老板氣急敗壞的程度讓剛想坐車去排練的蘇雨辰隔了一個壓麵條店都聽見了罵聲。
“走走走走走!我這店接手都15萬,你給我開5萬?我折3萬給你12萬都是賠本,哪有你這樣的,還想讓我折10萬進去!?”
餃子館老板尖銳憤懣的聲音。
“你少來,你這店裝修這麼簡陋,地段又不好,店麵又不大,裡麵就一些個鍋碗瓢盆,15萬你搶劫呢!你那鍋碗金子做的咋的?要這麼貴,活該你轉不出去!”
侯桂花加粗加大版吵架嗓門。
“你說你到底有啥你能開這個價?要技術沒技術,要設備沒設備,生意還不行,接過來連客源都沒有,5萬塊錢給你都是便宜你,要不是我妹妹非要開店,不要錢給我我都嫌棄收拾麻煩!
我跟你說,過了我這村你可找不到我這店了,不要不識抬舉,我再問你一遍,五萬!你行是不行!”
侯桂花持續暴力輸出。
“10萬!低於這個數我不賣!”餃子館老板喘著粗氣。
侯桂花一個大白眼,直接轉身走掉。
第二天中午,耿明豔繼續上場。
壓麵條老板十分殷勤的領著耿明豔前廳廚房轉一圈,“大妹子,我這店桌椅板凳,鍋碗瓢盆都有,技術,秘方我也可以教你,隻要你是開餐館,今天接店明天就可以開業!你看怎麼樣?”
“十一萬貴了。你這櫥窗我得拆,店裡格局也得改,廚房放在外麵隻適合你開餃子館,做彆的都不合適,我還得花大價錢重做。
這桌椅看著也有年頭了,燈也暗。
這犄角旮旯衛生也得做,全是油。
算了吧,我再看看。”
餃子館老板昨天和侯桂花還喊著15萬轉讓,自己降到12萬,今天耿明豔來直接不敢說了,一開口就是11萬。
耿明豔在心裡暗笑侯桂花的還價有用,麵上卻不顯,反而皺著眉四處打量一圈,站在原地猶豫一會,搖搖頭就要走。
“誒大妹子,大妹子!”餃子館老板匆忙攔住,“做生意嘛,都是談出來的,我們可以談談嘛!你想要啥價?
我跟你說,低於10萬我可不賣啊!我這店接手都15萬!”
“也就是說最低10萬?”耿明豔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嘴誇張的一撇。“雖然我確實想接手……
不過老板你也不是誠心想轉啊,這一塊的價錢你敢喊10萬?我再看看吧,多謝你。”
“坐!坐!”餃子館老板急了,“你看看你,剛才說了,生意是談出來的嘛,好好,你說!你說總行了吧?!”
……
最終,耿明豔以八萬五千元,包含剩下兩個月的房租,以及店裡所有機器設備的價格和餃子館老板談攏,當天連同店鋪房東一起,三方簽好了合同。
店麵租金確實如壓麵條老板所說,一個月6000,本來餃子館老板還在用7000的價格忽悠,想收9萬,但耿明豔要求看合同或者和房東交易的轉賬記錄,最終餃子館老板沒招了。
當天下午餃子館老板就直接走人,耿明豔叫了侯桂花過來,兩人火速開始打掃店鋪。
“姐姐,你說哪天餃子老板殺回來,看見兩位大姐和我們,不是什麼都明白了?到時候咋辦?”晚飯後,眾人一起來到餃子館,歐陽憶丹歪頭問道。
“到時候,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他除了無能狂怒還能乾啥?”蘇雨辰手指一點歐陽憶丹的腦袋,對餃子老板毫不在意。
“沒錯,吵架有我!他吵又吵不贏,打架我們有這麼多人,店裡還有好幾把菜刀,他不敢動手!”侯桂花豪邁的揮手。
“桂花,這是小趙的店,可不能再隨便動手了,那菜刀可不能對著人砍!”耿明豔見侯桂花這麼說,生怕她又莽,連忙出聲相勸。
趙曉婧在一邊看的又是好笑又是感動。
“鏡子姐,這個櫥窗和廚房要改嗎?”呂洪文在店裡轉了一圈,打量著櫥窗和後麵的灶台問道。
餃子館整體麵積和現在的店鋪差不多,兩間店麵連通,一進門的左邊做了一排櫥窗,櫥窗裡麵相當於一個簡易廚房,有灶台,煙機,水管,冰櫃,高壓鍋,鋼桶,操作台,砧板,陳列鹵菜的菜櫃之類的東西,比較簡單,站三四個人也挺寬敞的,占地麵積是趙曉婧現在廚房的一半。
而原本後廚的位置打通了,和餐廳是一個整體,也放著桌子板凳,用來就餐。
“不改,把煙機換掉,台麵啥的擦洗乾淨捯飭一下,再置辦兩個油炸鍋就行。到時候耿大姐和侯大姐在這炸串,順便把豬腳飯和鹵鍋小菜也移過來,然後我們後廚就隻做小炒。”
趙曉婧看了看設備,估摸了一下麵積說道。
餃子館用的煙機太小,而且太過老舊,煮個餃子還行,但凡油炸這種味大的,整個餐廳怕是都得浸在油煙當中。
至於透明櫥窗,一方麵砸了重做廚房浪費錢,稍微收拾一下改個水電防水,再補個牆,說不定又是一個轉讓費的價錢。反正這裡主要用於就餐,油炸隻是順帶,能省則省。
再一個,透明櫥窗顧客看得見真材實料和衛生環境,顧客也能更安心,順帶就是無形中的廣告,反正炸串,切豬腳,也沒什麼怕彆人看見學到的秘方,秘方都在湯鍋和調料裡。
初步規劃好後,眾人收拾東西下班,趙曉婧和蘇雨辰則是和兩位大姐就工作,工資方麵聊了聊。
原本是想著兩位大姐要開早餐店的話,店裡反正早上空著,可以給她們用。
但現在店裡工作強度大,每天歐陽憶丹她們都說回去倒床就睡,連趙曉婧和蘇雨辰最近也調整了作息,開始七點起床了。
“兩位大姐想做早餐我不反對,不過我建議先在店裡試試再說,畢竟店裡不像工地一樣有準時的下班時間,每天下班都像今天一樣晚。”趙曉婧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