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了。可能不是你們期待的答案，魏立果變了。”
“什麼情況，他不喜歡這妹子了嗎？這也正常，都這麼多年了。”
“怎麼變了？說說看。”
郭高昂第一時間也看見了消息，不過並沒有說話，隻是停留在群聊頁麵，關注著消息。
“其實也沒什麼複雜情況，就是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更何況還是幾年前的意中人。”
“他說他知道賣炸串的是趙曉婧，之前他考回來之後，有次刷同城視頻號看見了，有人發了趙曉婧擺攤賣炸串的視頻。”
“他那麼早就看見了？那他沒去找找看？”
“好吧，那他內心沒有一絲波動嗎？高三那時他頹廢了都有半年吧？”
“應該是有吧，我沒問這麼具體。但他說他這麼多年其實一直都沒忘記她，一直都在惦記。說在他看見視頻以前，他做夢都還老是夢見。”
“那進單位之後？”
“進單位之後，他是有頭有臉的編製人了，一個賣炸串的不配？”
“呃，雖然這話糙，但想想也能理解？”
群裡除了郭高昂，其他六個人都冒了出來，你一句我一句問著。
“他原話和這差不多吧。他說進單位之後，他好歹也是有正經工作的國家人員，他和趙曉婧好趙曉婧肯定願意，但以後傳出去說他女朋友是個擺路邊攤的，他覺得拿不出手。”
“隻是活在現實世界啦，這麼說的話我是支持魏總的。”
“是的，聽著有些直白，但這說的也對。”
“我覺得沒啥啊，真喜歡就去，說這些都是借口。人家賣炸串不少掙錢吧，郭總不是說了生意很好嗎？”
“這不是錢不錢的問題吧。”
“其實他說這些我也能理解，我說他變了也不是因為這種想法，而是……說實話他說的挺難聽的，我是覺得如果真心喜歡過一個女生，都說不出這樣的話。”
“@郭高昂，兄弟，今天群裡蔡總有句話說的對，做人實在還是得分人。他有些話我覺得不該跟你說，但是在陽城就我們三個，這麼多年你幫我不少，我是真把你當兄弟的。我今天和他吵了一架，我覺得你也不用把他當兄弟了。”
“什麼意思，他說了什麼？”
郭高昂有些沉重的回了話。
“他說指不定你和趙曉婧有什麼……”
“……”
“說你靠探店賺錢吃這碗飯的，沒有好處不會那麼大肆替她宣傳，說這麼多年這女生都在社會上麵混跡，人來人往不知道經曆多少人，多少有點手段……”
“這……”
“他連郭總都不相信？”
“他說之前看趙曉婧擺攤視頻，有很多男的都在她旁邊幫忙，一會刷炸串一會拿包裝袋的，給她獻殷勤。他原話是‘這女的每天迎來送往，郭高昂傻還和她攪在一起，我又不傻’。”
“？？？他話說這麼難聽？”
“郭總，彆生氣，雖然我今天跟你說做人實在得分人，但我確實沒想到他嘴能這麼毒。順便說一句，我相信你哈！”
“不過這趙曉婧擺攤這麼多男的幫忙？這……”
“還有很多女的幫忙他怎麼不說？昨天和群主閒聊他給我看過視頻的，說以前趙曉婧是在小學門口擺攤，學生家長和她都很熟，有段時間家長們把趙曉婧的攤位當成自助擺攤，都自己上手刷醬，每天很多人覺得新鮮搶著刷。加上趙曉婧社恐，一搶她刷子她就不好意思又不知道怎麼辦讓家長們喜歡逗她。裡麵不止是有男的，還有很多女的，都隻是覺得好玩，想體驗擺攤感覺而已！”
郭高昂強忍著開始泛紅的眼睛打字解釋。
“我和趙曉婧滿打滿算就見過兩麵，第一次為了魏立果和她聊了幾分鐘，第二次就是昨天，和群主一起找她道歉。天地良心！”
“原來是這樣，那他看視頻不也能看見嗎，這不是歪著嘴說話嗎？”
“哎，魏立果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他可能一直都是這樣的，隻是出了社會這種性格更明顯了。我早上那樣說他不是沒有道理的，我覺得以前就有端倪的。”
“怎麼說？”
“我就拿以前趙曉婧這事兒來說吧，那時候這女生成績是前幾名吧？班上前幾名裡她是最漂亮的吧？當時魏立果好像都沒和她怎麼說過話就說喜歡她！這不是功利主義的前期嗎？”
“有點道理，但那時候喜歡成績好的漂亮的也是人之常情吧。”
“那再說到郭總，郭總家是我們幾個裡麵最有錢的一個吧，那時候這魏立果天天就圍著郭總打轉！之前郭總在單位裡上班他還在群裡老q郭總吧？這兩年郭總做自媒體了，沒什麼粉絲，這人立馬在背後說這些。你覺得這些夠不夠說明？這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小人！”
“蔡總說的醍醐灌頂！我也想起來一件事，那次……”
群裡開始議論紛紛，不斷有人拿以前的事出來分析。
郭高昂一言不發，咬著牙衝桌子狠狠踹了幾腳，眼眶已經紅的充血。
群裡說的都是真事，有些事他也都知道，但是以前從來沒有想過。
眼看著大家言辭越來越激烈，郭高昂強逼著自己冷靜，打了電話過去。
“喂，立果？”
“嗯，高昂啊，有什麼事嗎？我這加班呢。”
“就耽誤你幾句話的時間問幾個問題。你知道賣炸串的是趙曉婧？”
“你怎麼想起來問這個……”
“你懷疑我和她有什麼嗎？”
“嗬嗬，高昂，你問這些乾什麼？你是我兄弟你有什麼又怎麼樣？”
“你是不是懷疑我和趙曉婧有什麼？”
“哎呀，什麼呀，提這些乾嘛！”
“所以鄧奇邁說的是真的？你現在嫌棄趙曉婧，覺得她有無數不可告人的關係，我和她也有？”
“高昂，趙曉婧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你喜歡她也沒什麼，我又不喜歡她……”魏立果絮絮叨叨強行解釋著。
炎熱的夏天，郭高昂手腳冰涼的掛了電話。
他們說的竟然都是真的。
難怪每次魏立果老愛打聽他家裡的關係，老問他家裡能把他弄到什麼位置上去。
難怪他辭職做探店之後對方和他聯係越來越少，他還以為是對方工作考試學習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