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舌婦又出現了。那天在王婆婆家議論蘇曉曉家裡打到老虎,上集市賣了很多錢的長舌婦又回來找王婆婆說道自己了。偏巧就叫出來抱柴火的蘇曉曉給遇到了,她躲到自己家柴火垛後麵,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王婆婆這樣的人,整天就是沒事跟人家扯閒話。蒼蠅不叮無縫蛋,她就覺得蘇曉曉打死的老虎,是搶了她兒子的,並且還將她兒子王鐵牛暴打一頓,這件事她真的很生氣,一直都出不了這口惡氣的話,她覺得自己馬上快要憋死了。長舌婦姓許,許大娘這女人在自己家裡潑辣也算了,還特彆愛管閒事,東家長李家短的,她就是村裡的大喇叭。有些人特彆討厭她,可是這樣的小人,沒有辦法,你越是躲著她,她越喜歡在背後說道你。這次可是叫她找到八卦的話題說了,蘇曉曉家裡藏著個野男人,這件事可不小。“真不嫌害臊。什麼野男人都往家裡帶,自己是寡婦也不能這麼不在乎名節,真給我們村的女人丟臉!”許大娘正在和王婆婆講究蘇曉曉,蘇曉曉大聲地喊道:“喂,許大娘,你在家裡還挺閒的,沒事就跑過來在這裡講究我,看來你對我還挺上心。”許大娘聽到王婆婆和她講了,蘇曉曉管她叫長舌婦,她這次還真的挺生氣,對蘇曉曉十分不滿意。“對,我就是吃飽了撐的,過來講究你來的!”許大娘一點都不示弱,蘇曉曉笑嗬嗬地直接翻過了籬笆牆。來到王婆婆家中院子,對許大娘和王婆婆說道:“對啊,我家就是有個野男人,還挺俊俏的,怎麼你們這兩個老婆子羨慕嗎?”許大娘氣得直冒煙,“你說誰是老婆子呢?”她最忌諱人家說她老了,直接上前就要掐蘇曉曉。蘇曉曉一看,連忙往旁邊躲。“你這樣,好像我在欺負老人家似的。”許大娘撲空,差一點摔倒在地上。雖然她也知道蘇曉曉的厲害,不過這人嘴上卻是得理不饒人的主,完全就不管那些,上來就是直接往蘇曉曉的嘴巴上扇。蘇曉曉又躲過去了,這次她也還手了,不管那麼多,從身後一踢許大娘的腰杆,給她直接踹了個趔趄。許大娘摔個狗啃屎,不巧的是,前麵正好是雞窩,許大娘的頭直接撞進了雞窩中,惹得好幾隻雞從雞窩中飛出去,她自己的頭上也沾了很多的雞毛和雞糞。“蘇曉曉!”許大娘再次站起來的時候,蘇曉曉發現她十分搞笑,忍不住就笑起來了,這還真的是令人挺無語,看起來,這許大娘現在還挺慘。王婆婆在旁邊看著,真的覺得既好笑又有點可憐她。不過幸好,蘇曉曉打得的人不是她,不然的話,還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她連忙在旁邊勸,“兩個活祖宗,彆打了,你們在我家打架,把我們家的東西都打壞了,誰給我賠啊?”蘇曉曉沒搭理她,隻見許大娘站起來就要過來打蘇曉曉。但是蘇曉曉看起來還是那麼不好惹。“你敢打我!”“我怎麼就不敢打你了,誰叫你喜歡被後嚼人家舌根子了!”“哎呀呀,許大娘,您平時就這樣不知道講究衛生的嗎?你聞聞自己身上好臭啊!”蘇曉曉裝作嫌棄的樣子,“我身上有味兒?”許大娘連忙聞聞自己身上,的確都是雞屎味,十分難聞,身上還到處都沾著雞毛。王大娘也過來勸道:“還是趕緊回家洗洗去吧!”許大娘也沒有辦法,隻好就惡狠狠地看了一眼蘇曉曉轉身離開了。蘇曉曉轉身也白了一眼王婆婆,王婆婆嚇得一縮脖子。回到家中,蘇曉曉心情絲毫不受影響。她發現大寶和小寶已經十分貼心地將挖好的野菜給洗乾淨,而且將灶間的火差不多也生好了。她發現桌子的水杯裡滿滿的一杯熱水,正冒著熱氣。“娘,我聽到你在外麵跟人家吵架,一定口渴了。我燒好水給你倒了一杯。”“真乖!”蘇曉曉伸手過去摸了摸他的頭。看來孩子是長大了,知道體恤當娘的辛苦。“娘吵架不辛苦,打架也不辛苦。”其實蘇曉曉真的一點不辛苦,她反倒覺得十分痛快,好久沒這麼開心了,想罵誰就罵誰,想揍誰就揍誰。“娘,你打的這幾隻野山雞,我們養起來好不好?”大寶十分乖巧地問蘇曉曉。“那樣的話,我們就能吃到很多雞蛋了。”“算了吧,等到過幾天娘去鎮上買幾隻小雞回來給你們養,這野山雞不下蛋!”“真的嗎?”大寶十分不解地問道。“對,野山雞吃肉香。”蘇曉曉說道:“我們今天吃野山雞!”她利索地將野山雞給放到盆中後,澆上熱水,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立馬傳了出來。屋裡的三郎頭一次聞到,動物的皮毛淋上熱水後,散發出來的是這樣的氣味兒。蘇曉曉一看,三郎一副作嘔的樣子,兩個小孩子們也都皺著眉頭,用小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這什麼味兒?”“你們倆進屋去跟三郎學念字去吧!這裡交給我了!”蘇曉曉說著將裡屋的門關上了,在關門的一刻,蘇曉曉看到三郎正在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目光看著她自己。蘇曉曉將野山雞的毛一點點退乾淨,又把它們洗了洗,那些雞毛正好做一隻雞毛撣子。其實野山雞的肉比家裡養的雞好吃,這肉吃起來要更香一些,畢竟不比那些走地雞,野山雞還能飛。蘇曉曉燉了一隻野山雞,另外一隻她決定給做成臘雞。她前幾天吃的臘鴨還挺入味的,尋思說這次自己做一次。她將這隻野山雞的內臟都挖出來,裡麵清洗乾淨後,剪掉雞的指甲,將這隻雞吊在房梁上。全身都抹好鹽巴,現在蘇曉曉自己能釀粗鹽,用多少鹽巴都不心疼。其實做臘雞的方法不容易,需要反複好幾道的工序,而且說還要找最通風的地方晾著,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