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我們這種關係,親臉頰這種行為完全不算過分,隻不過這似乎完全超乎了及川徹的預料,他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完全被我這個突如其來的親吻給震驚到腦袋爆炸。
我拉下他覆蓋在我眼睛上的手,一雙茶色的眼眸帶著零星的笑意與他對上視線。
及川徹呆滯地看著我,在我帶笑的眼神中,一隻手著我的後腦勺,淡粉色的嘴唇耶隨之朝我壓來。
突然,從電視機傳來了跳臉嚇人的音效,我完全沒有心理準備,被狠狠嚇了一跳,手也下意識把及川徹的臉拍到了一邊。
及川徹:“……”
力度不是很大,但是好像給想親我的少年帶來了精神上極大的創傷。
“這……”&bp;我尷尬地僵住了動作,小聲說:“抱歉。”
及川徹垮著臉,嘴巴一撅,開始不高興了。
“我不是故意的。”
我湊過去抱他,他完全不理我,還是滿臉委屈。
甚至我重新把嘴巴重新湊到他臉邊上,他都把頭彆過去,就像一隻被狗頭蹭著的貓,渾身上下都寫滿了抗拒。
不過我對他很有耐心,及川徹被我磨到後麵也沒什麼脾氣了,在他快要回家的時候,他讓我再親他一口,我沒有猶豫,非常乾脆地在他臉上蓋了個唇印。
少年總算是眉開眼笑,黏黏糊糊地回了一個擁抱給我,和我說:“這周末排球部有訓練,如果想我的話,可以來看我訓練。”
我滿臉柔情蜜意地點頭,說自己如果有時間的話一定會去的。
及川徹滿意了,在離開前貼了貼我的臉頰,聲音極近的對我說了一句“晚安”。
我毫無防備,直接整個身體從耳後根麻到腳趾。
他轉身走出門外的時候,我差點沒控製住自己的手就要去拉他的衣角,還好門外的燈光給我晃醒了,不然我可能真的就沉醉在他那聲“晚安”裡了。
這個及川徹,真的不簡單,他好像已經抓到我的命脈了。
不過……
難得是一個周末,我還是比較希望自己在家裡享受一個人的擺爛時刻。
雖然嘴上說有時間會去學校看他,但是大概率我是不會去的,一來一回實在是很麻煩。
看著少年的背影漸漸淡出我的視線,我突然想起來自從上次看到及川徹的好感到了92之後就一直沒有再查詢過他的好感度了。
心血來潮之際,我掏出手機戳了戳係統。
[及川徹好感度:90(拜托他超愛~)]
……
怎麼還降了兩點啊?
我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真的非常想把已經走遠的及川徹揪回來揍一頓。
好感度到了九十之後真的非常難漲,這小子不給我漲也就算了,居然還給我掉!
為什麼!是因為剛剛他想親我的時候我把他的臉拍開了嗎!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會兒剛好鬼臉和音效都出現了我才下意識把人給抽走的!他怎麼可以掉好感!
我生氣了!明天這個訓練誰愛去看誰去看,反正我不去!
絕對不去!
……
周六,我直接睡到了中午。
外麵的氣溫直線升高,已經到了一開窗戶就會有熱氣撲麵而來的程度。
有係統在,家裡的水電和夥食都是它報銷,完全不收費,所以我也沒有委屈自己,這幾天都是開著空調睡覺,特彆舒服,要不是肚子餓了,我可以在床上躺一天都不落地的。
可惜,人還是要吃飯的。
外麵的溫度比房間裡要高上一點,稍微適應一會兒也不會覺得熱。
我打開冰箱看了看,昨天及川徹做飯的時候把我的食材全都給用完了,現在隻剩下一些簡單預製菜放在冷凍層,並不是很想吃。
關上冰箱,我拿著手機又在房間裡蹭了蹭空調的餘溫,最後實在是肚子咕咕叫了,我才換了一件套上就能走的連衣裙,從玄關的鞋櫃上拎了一把遮陽傘,頂著一天之中最燦爛的陽光走出了家門,打算看看附近有什麼想吃的東西。
首當其衝的當然是離家很近的蛋糕店,路過的時候香味直衝天靈蓋,但考慮到帶會兒中飯更重要,所以我隻是進去買了牛奶麵包墊墊肚子,然後再去尋覓新的午飯。
去小吃街的路上會路過一個公園,平常我不往這邊走,對這條路有些陌生,不過我覺得順著大馬路一直走,應該就不會出什麼問題。
“……的國王大人,你乾脆彆打球了,把位置讓給彆人吧。”
路過公園側門的時候,我隱約聽到運動區傳來了音樂的對話聲,我隻聽到了一半,但可以聽出這個男生說話的語氣非常不好,一股嘲諷的味道,似乎是在和彆人吵架。
我耳朵拉長,眼睛瞪得像銅鈴,迅速躲在樹叢後麵,小心地探出半個腦袋,開始吃瓜。
看一眼,就看一眼!
隻見在兒童運動區的防護網一側,兩個身高超出防護網一大截的男生在麵對麵說話,其中一個黑色頭發柔順地貼在臉頰兩側,臉看上去有點眼熟。
另外一個男生沒見過,但是從他的側臉上很明顯看得出來他此時此刻非常的生氣,生氣到他捏著排球的指尖都在泛白,感覺再不阻止一下他下一秒就要把排球給捏爆。
但是對方對於他的憤怒視若無睹,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麵對他的嘲諷,隻是撓了撓後腦勺,然後平靜地回答:“不行,我不可能放棄排球。”
我聽到這個聲音,一下子腦袋裡的一根神經都搭上了,瞬間想起來,這不是上次去看徹比賽的時候在體育館不小心碰到的那個可攻略對象嗎!
叫什麼來的?
影山飛、飛、飛魚?
我不確定地打開手機戳係統查詢。
哦,影山飛雄。
他怎麼和彆人吵上了?……不過他好像確實挺凶的,和人吵架不奇怪。
對麵那是誰啊?兩個人穿著“北川第一”的校服,應該是同學吧。
聽到影山飛雄的話,這位同學更生氣了,指著人家就開始輸出:“你傳的球根本就沒有人能接到!你不覺得你這樣打球太自私了嗎!你確實有天賦,但是如果你不配合我們的話,你再有天賦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影山飛雄沉默片刻,然後又麵無表情地回答:“所以你們才需要進步,配合我的傳球。”
這位同學頭頂上冒煙:“所以我才說你這種人自私!你!你就不配……”
吵著吵著,男生好像還要開始打人了。
我作為一個合格的攻略者,當然不可能讓我的可攻略對象挨打。
於是我立刻挺身而出,小跑幾步擋在了影山飛雄的麵前,伸手擋住了男生的手腕,沒讓他這一巴掌打下去,也完全打斷了他即將要說出口的傷人的話。
“到此為止,請理智一點。”
“!”
他嚇了一跳,震驚的看著不知道從什麼突然出現的我。
在這種情況下,爭執已經完全不可能進行下去了。
在一番很複雜的心理鬥爭活動後,男生迅速後退幾步與我拉開距離,看著我的臉,滿臉的不自然。
“你……”男生有些欲言又止,可當餘光掃到一旁的影山飛雄,他強行冷哼一聲,轉身留下一句:“我說的話你最好想想吧,沒有你的話我覺得我們的隊伍會更好。”
影山飛雄有話要說,但是男生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就走了,頭也沒回。
他的這種行為在我這裡完全可以定位成挑釁不成反被激怒。
而且聽他們的剛剛的對話,似乎是影山飛雄打排球很厲害,但是和隊友的配合出現了一些問題,傳的球隊友接不上,然後這位同學就開始讓影山飛雄把位置讓出來給彆人。
我不是很懂他們說的這個誰對誰錯,打排球的教練肯定比我懂,但是我本人肯定是站在可攻略對象這一邊的,畢竟我要討好他。
“……”我轉頭看他。
影山飛雄沒說話,低頭麵無表情的回應我的視線。
他還是那張熟悉的帥氣麵孔,還是那個熟悉的凶惡表情,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恍然大悟的張了張嘴。
他說:“是你啊。”
我:“你記得我?”
“上次那個在樓梯上撞到我的人。”影山飛雄點點頭,又問我:“你每次出現都要撞我嗎?”
他摸了摸自己被我衝過來的時候撞到的胸口,“你頭好硬,撞的好疼。”
我:“……”
冷靜,我要討好他。
“剛剛那個人是你同學嗎?他這樣罵你,你都不生氣?”我問。
影山飛雄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迷茫:“他剛剛罵我了嗎?”
我:“?”
他就差把排球和那個巴掌打在你的腦門上了,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我忍不住又問:“您是笨蛋嗎?”
影山飛雄皺起眉頭,麵色不善地看著我:“我當然不是,你什麼意思?”
確診了,這家夥就是笨蛋。
我是想象不到,在那樣一個語境當中,他同學不是罵他是什麼。
算了,不想在這種小事上糾結,影山飛雄就算隊內關係不好,我也幫不上什麼忙,他總歸是要自己去解決的。
想到這裡,我擺擺手,說:“沒什麼意思,剛剛是我不小心聽到了你們的對話,然後我以為他要扇你,所以才想阻止他的。既然你剛剛和他不是吵架,那應該是我多管閒事了。”
“他脾氣是有點不太好。”
“嗯嗯,那就這樣,我先走了。”
我滿是敷衍地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在這裡耽誤了太多的時間,我是真的點餓了。
“咕……”
啊?不能吧?我餓到這種程度了?
不對……這好像不是從我肚子裡麵發出來的……
我疑惑地回頭去看影山飛雄,隻見他低頭捂著自己的肚子,沉默了好幾秒,再次看向我,小聲說:“我出門忘記帶錢了,你能不能……”
“不能。”想動我的錢,沒門。
看我抬步就要走,影山飛雄連忙叫住我:“我會還錢的!這次是真的出門比較匆忙忘記了!”
我狐疑地看著他。
他立馬補充道:拜托你!學姐!”
……咦?
他是真認識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