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這麼說其實就是在告訴趙宏健,他這次動用的都是他個人的關係,沒有報出趙宏健的名字,秦峰知道趙宏健特彆注意這些,幾乎所有的大領導都非常在意這個。
“謝謝,謝謝……我在等你電話,我已經準備給東陽市市委黃明同誌打電話了,隻不過一旦給黃明同誌打了這個電話,勢必會給東陽市委的同誌帶來麻煩,同時為了我個人私事讓大家興師動眾,影響也很不好。”
“現在你已經安排的這麼合理了,這個電話我就不打了。秦峰,這次多謝你了。”趙宏健由衷地道。
“大哥,你跟我就用不著說這些了。”
“秦峰,你那邊有確切消息了馬上給我打電話,我現在在北京開會,我剛查了,今晚沒有飛中江的飛機,隻有明天上午才有,我最早都隻能明天下午才能趕到東陽了。”
“大哥,我現在已經在去東陽的路上了,不出意外四個小時左右就能到東陽,你放心,這邊有我,有任何情況我會第一時間給你電話,我相信叔吉人自有天相,絕不會有事的。”秦峰再次安慰著趙宏健。
“好……好,秦峰,大恩不言謝,謝謝你了。”趙宏健再次感激著秦峰。
秦峰從趙宏健的聲音裡聽到了焦急,也聽到了無力感。
父親病危,作為兒子的他卻在北京趕不回來,這種心情秦峰能夠理解。
秦峰掛斷電話之後,想了想,又給李靜打了個電話。
“喂,秦峰,這麼晚,有事嗎?”李靜問。
李靜這麼問也不奇怪,秦峰沒什麼事是不會給李靜打電話的。
“睡了嗎?”秦峰問。
“剛睡,有什麼事?沒關係,有什麼事你說,我還不困。”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你什麼時候跟我這麼客氣了,什麼事?”
“我在碧山的一個很尊敬的長輩在家裡暈倒了,現在正在被送到山南縣醫院救治,老人一個人在家,家屬都不在東陽。我雖然已經聯係了山南縣醫院,但是老人身邊彆說親屬了,連個人都沒有。”
“我現在正在趕回東陽的路上,但是要好幾個小時,一時之間趕不到,醫院那邊連個主事的人都沒有,我也沒辦法第一時間了解情況……”
秦峰話還沒說完,李靜就打斷了秦峰的話:“好,我現在馬上就去山南縣人民醫院,你把老人的名字告訴我。”
李靜說完,秦峰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李靜動作的聲音,顯然李靜是已經爬起床了。
“你先等一下,我先把這個事的大致情況跟你說一下,我還聯係了市第一人民醫院。”
“我一邊穿衣服你一邊說,我聽著。”李靜道。
秦峰開始給李靜說著他的安排。
打完所有電話,秦峰心裡才終於是踏實了一點,但是趙老爺子那邊一直沒消息傳來,情況到底怎麼樣秦峰不知道,所以這顆心一直都懸著,也很著急。
十多分鐘之後,李德軍的電話終於是打過來了。
“情況怎麼樣?救護車來了嗎?”秦峰問。
“已經送上救護車離開了。”
“趙老爺子情況怎麼樣?”
“這個我就不是很清楚了,一直昏迷的,鄉裡衛生院的醫生第一時間來看了,但是他們不知道究竟是什麼原因,所以也就沒敢動,隻是配合著縣醫院的醫護人員把趙老爺子送上了救護車。”
秦峰一顆心再次懸了起來。
“王軍,加快點速度,咱們換著開,每人開兩個小時,儘快趕到東陽去。”秦峰放下手機後吩咐著王軍,然後又給趙宏健發了個信息,告訴趙宏健趙老爺子已經上了救護車。
趙老爺子上了救護車,秦峰這邊的消息也就全斷了,秦峰隻有等到李靜趕到山南縣人民醫院之後才能知道趙老爺子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趙老爺子生死未卜,秦峰心情非常的忐忑,惶惶不安。
就在秦峰內心極度緊張焦急的時候,洪月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看到洪月的電話,不知道為什麼,秦峰有些憤怒,無比的煩躁,不用猜秦峰都知道,洪月肯定是因為洪俊給他打的電話,因為他大半夜的沒回家,把洪俊一個人扔在家裡。
秦峰也是平時第一次對洪月生出了些許的反感。
“喂,洪月。”秦峰接過電話問。
“秦峰,你……沒回家嗎?”洪月有些猶豫地問。
秦峰很想發火,這個洪俊肯定是又給洪月打電話告他的狀,鬼知道洪俊在那邊是怎麼編排秦峰說秦峰壞話的,當然,洪俊說什麼秦峰一點都不在乎,但是他不能忍受洪月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
雖然洪月沒責備秦峰,但是秦峰明白洪月打電話過來就是問他為什麼不回家把洪俊一個人扔在家裡的。
“怎麼了?我在外麵有事,出什麼事了嗎?”秦峰還是壓著火氣柔聲問著。
“沒什麼,就是洪俊給我打電話,說……他一個人在家有點怕……”洪月有些結巴地道。
“怕?他幾歲了?二十多歲了,還是個小孩子嗎?怎麼?我還要像個保姆一樣一天二十四小時陪著他嗎?”秦峰忍無可忍。
“不……秦峰,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他一個人剛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你如果忙完了就回去吧,他從小膽子就小……”
秦峰越聽越生氣,但是最終還是忍住沒有朝洪月發火,點著煙強行壓製著自己內心的火氣。
秦峰抽了半根煙才把火氣壓下來。
“秦峰,你怎麼了?”洪月見秦峰半天沒說話問著。
“洪月,我今天晚上的確有事,很重要的事,今天晚上回不去了,他要是怕我也沒有辦法,我這邊還有事,先不說了。”秦峰逼迫自己降低語氣對洪月說著,說完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秦峰靠在車位上,他自己都搞不清楚自己內心究竟是個什麼想法,他也是第一次懷疑他當初與洪月結婚的正確性。
就在秦峰內心無比煩躁同時又非常焦急的時候,李靜的電話打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