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到這來了?”秦峰十分的奇怪,按照胡佳芸說的,他現在已經被嚴格的保護了起來,任何人都靠近不了,也不知道他在這,既然如此,那洪月怎麼知道他在這並且還進來了的?
“今天早上醫院領導找到我,說是交給我一個任務,讓我來護理一位特殊的病人,這是政治任務,我必須接受。”
“來之前我的手機被上繳了,並且告知我進來了就不許再出去,直到病人康複出院,到了這裡麵我才知道病人是你。”洪月解釋。
秦峰思索了一下,猜想著這肯定是胡佳芸安排的,特意把洪月調過來照顧他。
“你被人砍了?為什麼?”洪月問道。
“嗬嗬,你都看到這架勢了,你覺得我能說嗎?”秦峰苦笑。
“你昨天來找我是來跟我永彆的吧?”洪月緊接著問。
“胡說什麼……我昨天就是酒喝的多了點,所以有些胡言亂語。”
“鬼才信你……”洪月不傻,隨後給秦峰準備早餐。
“洪月,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麼?”
“幫我打聽一下王軍的消息,他還在搶救,他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
就在秦峰躺在病床上的時候,周茜坐在辦公室裡一遍又一遍地撥打著秦峰的手機,但是怎麼打都是無人接聽。
周茜氣的把手機給摔在了桌子上。
“秦峰,你以為我真的沒有你就活不下去了嗎?”
周茜並不是要跟秦峰分手,她也做不到,她隻是生氣鬨彆扭而已。可她沒想到秦峰竟然真的就不理她了,這麼多天沒來找過她,沒給她打過一個電話發過一條信息。
周茜在氣了這麼多天之後,終於忍不住開始主動打秦峰電話,但是秦峰手機卻一直不接她電話。
周茜委屈的眼淚模糊了雙眼,同時那顆心也徹底變的冰冷。
當天下午,經過洪月的打聽,秦峰終於是聽到了一個好消息,王軍搶救了過來,雖然依然還沒有渡過危險期,但是目前來看命是保住了。
秦峰在聽到王軍活過來的消息之後連說了一連串的“好”。
當天晚上,謝誌國再次來到了病房裡。
“謝書記。”見到謝誌國過來,秦峰想要坐起來。
“躺著,彆瞎動。”謝誌國命令秦峰,然後在床邊坐下。
“領導喝水。”洪月給謝誌國端過來一杯水,然後很懂事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好些了嗎?”謝誌國問。
“好多了。”秦峰點頭道。
“今天聶建斌來我辦公室找我彙報工作,對於你被行刺一事,我讓他親自調查,他來向我彙報調查進展。”
“他能調查出什麼來?我不相信他沒問題。”秦峰堅信聶建斌有問題。
“你錯了,聶建斌跟我說他已經找到一些指向白山煤礦的線索,下一步他會親自督查這個案子,找到證據,爭取把這個案子辦成鐵案,把凶手繩之以法。”
“真的?”秦峰有些懷疑。
“他比你想象的要聰明,雖然你被嚴密保護了起來,也傳出去你死了,但是他會這麼輕易的相信嗎?要是你真死了為什麼要把你封鎖起來?”
“也對,這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秦峰點頭。
“但是他心裡也沒底,既然你沒死那為什麼要說你死了呢?他也知道這根本就騙不了人,可為什麼我們還要這麼做?”
“這也是我想問的。”
“這是調查組的意思,這麼做就是要讓對方摸不準你到底死沒死,這樣他們就不至於狗急跳牆,但是卻會心慌,一旦慌就會露出馬腳,調查組就能發現更多的線索。”謝誌國解釋。
“當然,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為了保護你,隻要他們知道你沒死,就一定會想儘千方百計的殺你。把你封鎖在這裡是最大程度地保證你的安全。”
“我知道。”秦峰點頭。“謝書記,你也一早就懷疑聶建斌了嗎?”
“紙是包不住火的,白山煤礦在山南縣橫行霸道這麼多年,犯下這麼多血案,每次都能顛倒黑白,這說明我們山南縣的公安係統早就已經千瘡百孔了,這不是哪一兩個人的問題,而是整個係統的問題。”
“聶建斌在公安係統這麼多年,而且一直都在主要領導的職位上,他不可能沒有問題。”謝誌國道。
謝誌國與秦峰位子不一樣,人生閱曆不一樣,思考問題的方式也就不一樣。
謝誌國對聶建斌的懷疑沒有任何根據,隻是一個簡單的分析,但是秦峰卻非常認同謝誌國的看法。
“我讓聶建斌親自去調查你被刺的事就是要讓他為難,隻要他真的與白山煤礦有染,就一定會露出馬腳。”
秦峰點頭。
“其實上次礦難時我是想讓黃越帶隊去調查的,但是黃越找了個理由拒絕了,後來李春生親自去了,我也就插手了。”謝誌國繼續道。
“你也是為了試探他?”秦峰有些驚訝地看著謝誌國。
“你今天早上讓我回答你那幾個問題,我現在就來回答你。”謝誌國沒回答秦峰的問題,因為答案顯而易見。
“你問我為什麼把你停職這麼久不給個明確的處分結果,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