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軍?是誰?”謝誌國問。
“王軍就是秦書記的司機,也是他的表弟。”陸國華解釋。
“你的那個司機還在icu裡搶救。”謝誌國道。
秦峰一聽,連忙掙紮著就準備下床。
“你乾什麼?”秦峰這一舉動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特彆是謝誌國,直接就把秦峰給摁回了床上。
“我要去看他,他不能死,他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秦峰衝著謝誌國喊著,在聽到王軍還在搶救時他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
“你去有什麼用?你去能救他嗎?你先救你自己再說……”謝誌國也衝著秦峰大吼。
被謝誌國這麼一吼,秦峰也恢複了一些理智。
“謝書記已經讓醫院最優秀的醫生在聯合搶救,如果還不行,會從市醫院請專家過來,現在已經用上了最好的醫生和最優質的醫療資源。”肖漢文提醒秦峰。
聽到肖漢文這麼說,秦峰躺回了床上,他知道謝誌國說的沒錯,他不是醫生,他去了也救不了王軍。
“謝書記,你一定要救救他,一定要救活他,他是為了保護我才受傷的,是他擋在我麵前替我挨的刀……”秦峰懇求著謝誌國。
“我已經儘了最大的努力了,醫院院長和專家團隊親自坐在icu裡,但是醫生也隻能治病,不能治命,能不能活隻能看他個人的造化了。”謝誌國歎了口氣道。
秦峰望著天花板,眼眶紅紅的,沒再說話。
隨後醫生來了,來了一大堆,檢查完後在外麵向謝誌國彙報秦峰的病情。
沒多久,謝誌國走了進來,把所有人都叫了出去,病房裡就隻有秦峰和他兩個人。
“我怎麼樣?應該死不了吧?”秦峰問。
“你還是怕死的,是嗎?”謝誌國冷冷地問著秦峰。
“當然怕死,哪有人不怕死。”
謝誌國冷哼了一聲,說道:“你挨了五刀,好在全部砍在背後,不是致命的地方,你身上綁的書起了很大的作用,你昏迷是因為失血過多,現在已經沒有很大問題。”
“那他呢?他是什麼情況?”秦峰忍不住又問王軍的傷情。
“他的情況比你嚴重的多,他挨了十一刀,肚子上綁的書已經被砍的稀爛,有兩刀傷到了內臟,很致命。”謝誌國道。
秦峰聽到這,流出了淚水,又強行憋了回去,沒說話。
“你以為你給你們倆身上用膠帶綁著書就死不了是嗎?”謝誌國再次質問秦峰。
“我知道沒用,但是我彆無選擇。”秦峰歎了口氣。
“為什麼彆無選擇?你到底做了什麼?他們為什麼這麼窮凶極惡的要殺你?而且你還知道他們要殺你。秦峰,我要知道為什麼。”謝誌國十分嚴肅地坐在那問著秦峰。
秦峰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謝誌國,內心在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
謝誌國也沒有催促秦峰,坐在那靜靜地等著秦峰的回答。
“謝書記,我能夠相信你嗎?”很久之後,秦峰問了謝誌國一句。
“你相不相信我不應該由我來回答,而是應該由你自己來回答。你如果還相信我,那就告訴我,如果不相信我,你就什麼都不要說,我也不再問。”謝誌國淡淡地道,他像是早就猜到了秦峰對他有懷疑一樣。
“我當然相信你,我不相信你我相信誰?整個山南縣,我可以懷疑任何人,但是絕對不會懷疑你,不管你做了什麼。”
“那你就告訴我發生了什麼。”
“在我告訴你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問。”
“為什麼你一直壓著我的停職不處理?為什麼上次白山煤礦發生礦難的時候你不介入?而是讓李春生帶隊去白山煤礦調查,讓縣公安局顛倒黑白?為什麼後麵又命令我什麼事都不許做?”
“你知不知道?上次白山煤礦發生礦難是我們離揭露真相最近的一次,隻要你親自介入,就一定可以把礦難真相揭露出來。”秦峰問出了他心裡壓抑已久的話。
秦峰問完之後就這麼盯著謝誌國,等著謝誌國的回答。
“問完了?”謝誌國問。
“問完了。”秦峰點頭。
“他們之所以追殺你,是因為你發現了他們什麼秘密,或者你掌握了什麼證據,對不對?”謝誌國問。
“是。”秦峰再次點頭。
“你因為不相信我,所以沒有跟我彙報這些情況,而選擇自己獨自行動,自己去找死對不對?”謝誌國接著問。
“我沒有找死,我做了很多準備,隻是出了一點意外。”秦峰回答的也十分坦誠。
“什麼準備?讓聯防隊趕來救你?在身上綁書?”謝誌國反問。
秦峰沉默。
“在回答你的問題之前我等下會給你介紹幾個人,你直接向他們彙報就行了,其中一個人你還非常熟悉。”謝誌國最後說道。
“他們?我還很熟悉?他們是誰?”秦峰有些迷惑。
“等你見了你就知道了,他們應該已經馬上要到了。”謝誌國說著。
“你的病情現在被嚴密封鎖,除了我們幾個和負責你的醫生護士之外,沒有任何人可以進來,也就是說,你是生是死,除了我們這些人沒有任何人知道,包括醫院領導。”謝誌國又道。
“沒用的,謝書記,瞞不住,我知道你這麼做是為了保護我,但是沒用,他們在山南縣已經無孔不入了。”秦峰搖頭。
“現在在負責你安保工作的是市公安局的人。”謝誌國淡淡地道。
秦峰瞪大了眼,謝誌國平淡的一句話裡麵泄露出了太多的信息。
市公安局的人在負責秦峰的安保工作那就等於說明市公安局已經介入了對白山煤礦的調查。
就在這時,病房門口傳來了敲門聲。
謝誌國往後看了一眼,然後起身道:“他們來了。”
謝誌國走過去親自打開門。
門打開之後,走進來兩個人,一個男人,一個女人。
當看到走進來的女人時,秦峰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瞪大了眼睛望著,不自禁地喊道:“姐……”
女人不是彆人,正是胡佳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