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一早,秦峰就叫王軍在樓下等著他,秦峰提著一對好酒一條好煙下了樓,上車之後秦峰給了王軍一個地址,讓王軍開車過去。
車程足足兩個多小時,來到山南縣另外一個鄉鎮,秦峰經過打聽才找到這處民房。
王軍剛把車停在民房門口,就見到一個戴著草帽的中年男人扛著鋤頭從屋裡出來,看樣子是準備下地乾活。
男人一出來就見到了停在門口的車子,有些驚訝。
秦峰下車之後看著男人的裝扮也同樣驚訝,而男人看著秦峰卻眼神冰冷。
“李書記你好,我是秦峰。”秦峰走過去打著招呼。
這個男人就是秦峰的前任,冠山鎮原書記李誌軍,就因為他主動辭職秦峰才去冠山鎮接了這個書記。秦峰也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感謝李誌軍還是應該恨李誌軍。
“我知道,這是冠山的車。”李誌軍指著車牌說著,這輛車他之前也坐過兩年。
秦峰給李誌軍遞煙,李誌軍拒絕,然後說道:“秦書記跑這麼遠來這找我有什麼事?如果想問我冠山鎮的事,不好意思,我已經辭職了,對冠山鎮任何事我都不知情。”
李誌軍對秦峰抗拒的態度讓秦峰有些意外,這讓秦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秦書記請回吧,我還要下地乾活。”李誌軍說著就扛著鋤頭準備往外走。
“李書記,你真的就能忍的下這口氣嗎?”秦峰衝著李誌軍的背後喊著。
秦峰這一聲直接讓李誌軍停下了腳步。
“忍的下又如何?忍不下又如何?我奈何不了他們,你也奈何不了。所以,不要在這做無用功了。”
“秦書記,我奉勸你一句,要麼跟他們同流合汙,等到出事了,他們把你頂出來當替罪羊,就像最先一任書記一樣。”
“要麼,就跟我一樣,想辦法調走,調不走就自己辭職不乾,雖然過得狼狽點,但是起碼不至於不明不白被車給撞死。”李誌軍回過頭來對秦峰說著,情緒有些激動。
李誌軍說完就朝地裡走去,秦峰見狀連忙跟上,王軍也跟著秦峰。
“李書記,邪總歸是壓不了正的,他們就算再厲害,也不是神,不可能無所不能,總能找到對付他們的辦法。”秦峰繼續勸說著李誌軍。
“你現在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你才剛去,你根本就不了解他們,等你了解了他們,知道他們背後勢力有多恐怖的時候你就不會再這麼說了。”
“秦書記,不要再跟著我了,我什麼都不會說的,你請回吧!”李誌軍很冷漠。
“李書記這是被他們嚇破了膽了嗎?”秦峰決定改用激將法。
李誌軍回過頭來冷冷地看著秦峰,然後撩開自己的衣服,指著自己腹部的一條刀疤道:“這裡,被打的斷了三根肋骨。”
“這裡,差點做了開顱手術。”李誌軍又指了指自己的頭。
“我女兒在學校,每天都被人跟著。”
“我的前任,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被一輛裝煤的大貨車從身上壓過去。”
“對,我是嚇破了膽,換成你,你怕不怕?”李誌軍有些歇斯底裡。
秦峰震驚,十分的震驚,堂堂一個黨委書記,竟然會遭遇到這些。
“你為什麼不報警?為什麼不向組織彙報?”秦峰在震驚之餘問。
“報警?報哪裡的警?我要是敢向上麵彙報我馬上就會被車給撞死。”
“就算我彙報了又能如何?你以為這僅僅隻是冠山鎮的事嗎?如果隻是一個冠山鎮的事他們敢這麼猖狂嗎?”
“秦書記,你還年輕,我奉勸你一句,想辦法儘早離開那裡,越早越好,彆讓自己陷得太深,真到那時候謝書記也不一定保得住你。回去吧,好自為之!”李誌軍說完再次頭也不回地往地裡走去。
秦峰沒有再跟著,李誌軍的態度很堅決,他不可能從李誌軍這裡了解到更多情況,特彆是有關白山煤礦的事,李誌軍已經被嚇破了膽。
可即便如此,秦峰也從李誌軍的言語當中對這群人的手段有了大致的了解,這些都是他聞所未聞,想也不敢想的。
在回去的路上,秦峰一言不發,坐在車裡一根接著一根抽著煙。
就在車快要到冠山鎮的時候,秦峰忽然開口問王軍:“王軍,你爸說你很能打是不是?”
“啊?也……也不是,在部隊接受過幾年訓練,體質比正常人好點。”王軍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那抗打能力如何?”秦峰又問。
“抗打?應該還行吧,受過專門的訓練。”
“能不能幫我個忙,去打個架。”秦峰望向了王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