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財之道(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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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至清則無魚,在貪官奸臣這個圈子裡,這句話更加趨近於真理。

顯然此時的冷靜還沒有將來的囂張氣焰,對於一些當權者和利益獲取者還有著本能的畏懼,葉青卻不怕這些山貓野獸。

隻要有皇帝做主,又有自己的勢力和班底,和誰不能碰一碰?

“哥哥說的是那些大頭巾和他們背後的士紳吧,這些人沒有什麼能為,我給哥哥打個比方,他們就像是塗了彩的紙老虎。你不戳他永遠是威風凜凜,一腳下去就把他們踏為齏粉。”

葉青本來還以為他是年少無知,沒想到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那些士大夫文官根深蒂固,竟然被他說的如此不堪,可不是少年心性,但知向前不知妥協。

葉青也知道,要想讓這個太監相信自己,繼而綁上自己的戰船,必須要讓他嘗到甜頭。

送走了冷靜,回到內院,就看到一個美人兒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站在院中。

葉青可沒有絲毫騙子被揭穿的覺悟,笑吟吟地說道:“蕊兒,怎麼樣,在這住的還習慣麼?”

這個少女實在太有味道了,俊俏有活力,飽含這個時代女人普遍缺少的青春氣息,這要是放走了,會被天打雷劈的。

周雲蕊一看到冷靜那幅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俏臉含嗔帶怒,插著腰平靜了好一會兒道:“這幫家夥明明身居高位,手握重權,家中錢財萬貫,為什麼仍要反叛?我不理解,人的貪欲真的無法滿足嗎?”

“嘖嘖 到底還是公主心性,沒有見識過人心叵測,當他們真正達到那種高度,眼裡就隻會有至尊之位,這僅僅是開始而已,我會為你完成複仇。”

葉青唉了一聲,歎道:“你應該收斂起那可笑的複仇決心,你現在要做的就是忍耐,若想複仇,憑你現在的實力,做得到嘛?”

周雲蕊如遭雷擊,他說的全部都對,離開了葉府,僅憑現在弱小的自己能做什麼?

看著葉青滿意的笑臉,周雲蕊心中怒意大減,怪不得他這麼大方原來是等著看自己出醜。

周雲蕊羞憤交加,終於還是擔心自己因為弱小而無法完成複仇,鬥大的淚珠在梨渦轉悠,羞憤不已地來到葉青跟前,半跪道:“主人,蕊兒知錯了,蕊兒願意在葉府伺候主人,也請主人助蕊兒複仇。”

“好,既然你知錯,那就拋棄雜念努力修煉,合適的時候替我出力,我會讓你看到結果的。”

“疊石為山”的消息一傳出來,滿朝文武炸開了鍋,都不知道這個荒唐透頂又將耗資百萬的主意,是哪個奸佞想出來媚上的。

再聽到是那個搞出蹴鞠聯賽的葉青,所有的憤怒都找到了宣泄口。

要知道現在邊關戰事不斷,表麵兄弟齊國就不說了,現在出了個北岩把西北各路折騰的苦不堪言。

據說西軍已經幾十年領不到糧餉了,都是西軍將領自己想辦法搞點糧食養活軍隊,朝廷的財政還在吃仁宗時的老本。

這個時候建什麼艮嶽壽山,簡直就是昏聵透頂,他們不敢名言攻擊皇帝,隻好把矛頭對準了葉青。

又有人指出,這個是葉青背後的冷靜和馮泉在搞鬼,不敢自己承擔讓手下進言。

馮泉氣的嘴上起了一圈的水泡,恨恨地坐在大堂上,急聲道:“你說你,好好的建什麼艮嶽壽山,現在還沒動工就民怨沸騰、千夫所指了。更可恨那些人,還把汙水潑到了本官頭上。這不是冤煞個人,天可憐見,本官比他們得到消息還晚呢。”

這句話就帶著怨意了,葉青也知道這是怪自己沒有提前和他商量,心裡暗道這事讓你知道了,這頭功還有我什麼事。

葉青訕笑兩聲,說道:“不必動怒,這一回並不用朝廷一個大錢,管教這些大頭巾閉嘴。”

馮泉見他語氣輕鬆,不似作偽,而且又有蹴鞠聯賽成功的例子在前,或許這個商賈之人真的生財有道,若是那樣的話,這件事辦好了足以換來皇帝的無上寵信,倒是一個可以摻一手的好事。

臉上的怒氣逐漸消散,馮泉皺著眉頭問:“從天下搜尋、采辦、運送花石綱,這樣的事不花費朝廷的錢財,難道你們葉家自己拿不成?”

“恩人說笑了,這筆錢漫說是區區葉家,就是整個武國都拿不出來。”

馮泉冷哼一聲,道:“那你有甚主意?”

葉青知道馮泉的水平,這個人不好糊弄,要是拿不出切實地主意來,一個勁扯皮的話,他一下子就能給你戳穿。

葉青當然不敢在他麵前玩心機,實打實地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正好也可以讓這個善於理財的權臣,幫自己斟酌一下,是否可行。

“下官是這樣想的,如今貴霜國物產豐饒,缺的是什麼缺的便是運通之法。

這次運送花石綱,是一個浩繁的工程,正好可以趁機奏請陛下,組建一個司衛。

我們收購幾個民間的車馬行、漕運幫,在運送花石綱的同時,我們還可以輸糧草於邊塞,治鹽,販布,運茶,南往北往,車車不空,車馬所至遍地都是黃金。”

馮泉眼色一亮,他不是尋常人,並不恥於言商,一聽這番見解馬上意識到其中的商機。

而且還有更重要的一點,馮泉現在雖然貴為首席宰相,但是並沒有半點機會染指禁軍。

若是這個司真的建了起來,不管規模大小,至少是自己的勢力伸向禁軍的開始。

就算是在馮泉自己眼裡,葉青也是他絕對的心腹,他哪裡想得到這個小子野心之大,根本沒有把他當做靠山。

“說下去。”

感受到馮泉的興奮,葉青知道自己的這個操作絕對可行,不禁更為得意,上前一步說道:“現如今沿海各番邦的商船如織如促,大量錢財湧入市舶司,我們還可以趁機進言,將這塊肥肉”

哐當一聲,馮泉手裡的茶杯落地,他卻渾然不覺,陷入了深思。

“你小子,生了一顆潑天的膽子,你有什麼力量將彆人吃到嘴裡的肉給搶過來?”

哼哼,葉青心中暗罵一聲,這廝明顯是動了心了,卻不敢招惹現在得益的這些人。

眾所周知,市舶司控製在內侍省手裡,是冷靜的衙署。

冷靜此人是蔡茂的心腹重臣,在政變奪權之時可謂是從龍之功,許多聖旨都是他寫的,直接不經過蔡茂就發出去了,可見權勢之重。

外麵的宰相幾年一換,唯獨他長期掌權,被叫做隱相。

“艮嶽修成之前,我們有官家的絕對支持,就像是手握打神鞭,立於不敗之地。修成之後,我們氣勢已成,我的恩公呐,天下誰還敢攖其鋒?

您是何等人物,給您這麼久的時間,還愁不能站穩這區區幾尺地的廟堂。”

馮泉一把年紀,竟然被說的有些熱血封騰,笑罵道:“你小子就作吧,早完被你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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