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網址:“院長傑裡邁亞先生,對阿卡姆精神病院做了一些修繕計劃,雖然花費了數月的時間,但是這也擴展了阿卡姆的規模。”
阿爾弗雷德對身後的阿祖和洛基說道。
兩人被彼得要求,跟著阿爾弗雷德一起到阿卡姆接受禁閉懲罰,以及接受青少年心裡輔導。
目的是以懲罰兩人,昨天對哥譚黑幫進行的洗劫行為。
“這裡看起來不錯。”
阿祖看著矗立在眼前的阿卡姆,對阿爾弗雷德說道:“除了維多利亞時代風格的回廊有些落伍,其他各方麵看起來都像一棟正常的精神病院。”
洛基此時已經恢複到青少年模樣,他打量著阿卡姆走廊上擺放的古董花瓶,說道:“這東西放到古董市場應該能賣不少錢。”
阿爾弗雷德頗感意外的看了一眼洛基,對他說道:“這裡的東西可不能當做古董賣掉。”
“是嗎?”
洛基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人類最愛犯的錯誤之一,就是對早已失去價值的過去不肯放手。”
阿爾弗雷德:“.”
他忽然對彼得好奇了起來。
究竟是什麼樣的的父親,才能擁有洛基和阿祖這兩個出言不凡的孩子?
他有點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同情,還是羨慕彼得的運氣了。
阿爾弗雷德一邊想著,一邊將兩人帶進阿卡姆。
“你父親讓我將你們帶到這裡,但他的目的不是懲罰你們,而是讓你們見一下這裡的情況,有些時候,當你們鑽牛角尖或者有一些危險想法時,的確需要一些心理輔導。”
阿爾弗雷德對兩人說道:“就像當初剛剛失去父母的布魯斯,他經常會有一些過激的舉動,於是我將他送了進來。”
“好吧,阿爾弗雷德先生,我們都知道你將布魯斯送到了精神病院,您不用重複了。”
洛基說出差點讓阿爾弗雷德紅溫的話。
“這裡是什麼地方?”
阿祖忽然指著拐角另一個走廊,向阿爾弗雷德問道。
“它是重度監控區,裡麵關押的是一些危險精神病人。”
阿爾弗雷德調整好情緒,向阿祖解釋道。
阿祖點了點頭,發動自己的透視眼向裡麵看去。
一間病房內部,醫生和警衛們正圍著一個病人。
“先生,你必須接受藥物的治療。”
“不,彆過來!”身材消瘦的病人,舉著拳頭對抗著護衛。
警衛們手裡持著棍棒,一步步向病人走去。
“我警告你們,我不是個暴力的人.”
病人舉著拳頭朝著對方威脅。
但警衛們視若罔聞,“咚”的一下,棍棒直接朝著病人的腹部砸去。
被砸的一個踉蹌的病人,迅速被警衛們按住。
阿祖看到這一幕,眉頭皺起,隨後他將視線繼續向著其他病房看去。
結果在一個病房裡,看到一個稻草人打扮的家夥,正在和病房外的醫生說話,“你們不能這麼做,阿卡姆,這是不人道的,將一個正常人關在病房裡。”
被稻草人稱為“阿卡姆”的醫生,麵無表情的說道:“這裡是我的瘋人院,如果我認為能顧幫助你的話,我甚至可以把你關在一個火柴盒裡,你是一個危險人物,我必須時刻盯著你,以防你耍花招。”
“稻草人?”
阿祖將視線從重度監護區移出,低聲自語了一句。
看起來這裡並沒有太多特殊之處。
他還以為彼得說的人才輩出的阿卡姆,有什麼特殊。
現在看起來與普通的精神療養院,並沒有太多不同。
阿爾弗雷德不知道阿祖已經用透視眼,將這裡看了七七八八,他將兩人帶向青少年心理診療中心,並對兩人說道:“你們隻需要在這裡待兩天就會出去,所以不用擔心。”
他以為兩人會有什麼抵觸心理,所以低聲安慰道。
但他不知道的是,阿祖和洛基兩人並沒有任何抵觸,反而內心充滿興奮和好奇,感覺像回家一樣。
將兩人交給負責人,並叮囑了一番後,阿爾弗雷德便驅車趕回韋恩莊園。
阿卡姆瘋人院的負責人是一位中年白人,身材壯碩。
“我是馬丁,是這裡的負責人,這兩天我將安排你們的治療進程。”
馬丁雖然身材壯碩,但語氣輕柔。
“如果你們有什麼困難,可以向我傾訴,實際上”
說著他將兩根口香糖遞給阿祖和洛基,“我也是心理治療師。”
“是嗎?”
洛基接過口香糖,驚訝的看著他,“你平常經常用你的拳頭,來治療那些倒黴孩子嗎?”
馬丁尷尬的笑了笑,“不,阿卡姆從不提倡暴力。”
洛基聳了聳肩膀,“我也不喜歡暴力,爸爸總是教育我擁有平和心態。”
“我會安排心理醫生和你們聊一聊,希望你們能在這裡過得愉快。”
馬丁說了幾句話後,前去為兩人安排心理醫生。
“他在說謊。”
等到對方離開以後,洛基對阿祖說道:“我能感覺到他的那些細微動作。”
“我知道。”
阿祖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我更強壯,我的耳朵也能聽到你們無法捕捉的動靜,所以我更能聽出來他是在撒謊。”
“很好,我們都得出一致的結論:這個家夥的心理治療師,應該名不副實。”
洛基把嘴裡的口香糖吐出來。
半個小時後。
阿祖和洛基被安排和不同的心理醫生談話。
此時的走廊上,剛剛加入阿卡姆瘋人院的實習醫生——哈琳·奎澤爾,捂著隱隱作痛的額頭。
哈琳·奎澤爾,這位日後鼎鼎大名的小醜女,此時還沒有將自己改名“哈莉奎茵”,也沒有徹底發瘋,現在的她還隻是一個阿卡姆瘋人院的實習醫生。
儘管她擁有心理及精神科醫師的職業證書,但也必須從實習醫生開始做起。
“今天真是倒黴”
她低聲吐槽了一句。
上班的途中遇到堵車導致遲到,進入阿卡姆後還要被那個可惡的馬丁騷擾。
深呼吸調整了一下情緒後,她翻看今天要治療的病患的名單。
“洛基?”
看到這個名字她,瞬間愣住了。
“確切的說,是彼得.帕德裡克。”
一間昏暗的房間裡,洛基對坐在她對麵的心理醫生哈琳·奎澤爾說道。
此時洛基的惡作劇之魂再次燃燒,在哈琳·奎澤爾推開門進來的瞬間,他就把自己變成了彼得的形象。
頂著父親的形象,洛基學著彼得的說話方式,“認識你很高興。”
他向著對方的胸牌看了一眼,“奎澤爾小姐。”
“我記得我要看的病人是一個青少年。”
哈琳·奎澤爾疑惑的看著偽裝成彼得的洛基,“你看起來好像已經成年了。”
“不,實際上,我隻是發育的比較快。”
洛基向他胡扯道:“這世界上總有一些特殊情況,不是嗎?”
“或許是,那我們開始吧。”
哈琳·奎澤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白大褂,看著眼前給她怪異感覺的洛基,向他問道:“我簡單看了一下你的資料.”
沒等哈琳·奎澤爾說完,洛基就打斷她,“實際上,我並沒有病。”
“進入阿卡姆的人都這麼說,精神上的感知有時會影響到你的判斷,或者.有時候我們對自己的精神感知也會出錯。”
哈琳·奎澤爾注視著洛基的眼睛,緩緩說道:“就像‘正穿著晨衣坐在火爐旁’,你聽過這句話嗎?”
“沒有。”
洛基搖了搖頭。
哈琳·奎澤爾點頭,不緊不慢的說道:“有一天,大數學家笛卡爾得出‘我正穿著晨衣坐在火爐旁’這種感覺,可實際上,他隻是躺在床上,類似的事情在他身上發生過很多,比如有次,他正在數正方形有幾條邊或者正在算2加3等於幾的時候,‘鬼使神差’——他就是這麼說的——結果出了差錯。”
“你知道發生了什麼?知道為什麼有時,笛卡爾的精神會產生錯誤認知?”
哈琳·奎澤爾停頓一下,不等洛基回答:“後來笛卡爾本人得出一個結論,認為人類的肉身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思’,我思必我在,我們的思想總是不受控製的發展,但有時候它脫離了軀體,於是我們就對兩者產生認知偏差,思想無法與身體產生一致。”
洛基眨了眨眼睛,“奎澤爾女士,笛卡爾是錯的,不是‘我思故我在’,而是‘我思,故我在’。”
洛基雖然不喜歡上學,但身為神族的天賦卻是無與倫比的。
農場裡的書,在他很小時候就已經讀完,並且他還將斯莫維爾圖書館的書全部讀了一遍。
所以他能與哈琳·奎澤爾討論笛卡爾。
哈琳·奎澤爾驚訝的看著洛基,這個心理有問題家夥的回答,跟其他人似乎有些不一樣。
洛基繼續說道:“‘自由’或者‘我’,是思想中誕生的。”
哈琳·奎澤爾吐出一口氣,對洛基說道:“但這些思想行為本身,僅僅隻是行為的副產品。”
“斯金納不是說過嗎?‘與在精神深處上演的華麗喜劇相比,行為本身卻顯得膚淺’。”
一邊說著,洛基一邊抬頭與她對視,“有些時候,我們的思想裡經常上演著瘋狂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