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祖冷冷的看了一眼爆炸的汽車,剛要準備轉身離開,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克拉克。
兩人相互對視著,仿佛又回到了六歲那年,阿祖使用熱視線將盧瑟集團的車衝下深溝的一幕。
不過相比於上次的是,這次的兩個假探員運氣不怎麼好,汽車發生爆炸將兩人給燒成灰了。
“約翰,你.你殺了他們?!”
克拉克有些無法置信的問道,“你殺了兩個聯邦探員?”
在兩個問路的自稱聯邦探員的人離開之後,克拉克就注意到阿祖的眼神有些不對勁,所以一直關注著對方的動向。
等阿祖離開學校之後,克拉克立即就跟了上來。
但現在看來,還是晚了一步。
阿祖倒是表情淡定,“我之前就對伱說了,克拉克,他們可不是什麼聯邦調查局的。”
“那隻是你的猜測。”
克拉克有些無法相信,阿祖竟然能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殺死兩個探員的話。
“我的感官可不是假的,心跳、血壓、體溫、語氣.我總能察覺出他們的不同,所以我不會錯,他們不是警察,是假冒警察的人,而且他們在尋找紮坦娜,他們和那些超市裡襲擊她的槍手,很有可能是一夥的。”
阿祖說出自己的理由,深呼吸一口氣繼續說道:“他們不是好人。”
“但是萬一你錯了呢?”
克拉克有些無法理解阿祖的想法,“萬一你錯了怎麼辦?”
“即便是搞錯了,我也沒錯。”
阿祖抬著頭,“因為我覺得他們已經威脅到了爸爸的安全,所以我才會乾掉他們。”
“但他們還沒有威脅到教父。”
克拉克憤怒的說道:“一切都隻是你的猜測,然後就死了兩個人!”
“彆那麼天真,克拉克,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多少好人,你難道還不明白嗎?經曆了那麼多之後,神父、老霍裡、寄生魔你應該明白的,這個世界會因為我們的能力,而招致多少災禍。”
“你這是強詞奪理!”
阿祖對於克拉克的固執也不耐煩起來,“克拉克,我發誓要成為爸爸的長矛,不管這些家夥是什麼人,隻要有可能威脅到爸爸,我就會除掉他們!”
“即便他們是真的特工,知道了我們的秘密,對教父有威脅,你也會殺掉他們對不對?”
“我可從沒有這麼說過。”
阿祖搖了搖頭,“我不是什麼殺人狂魔。”
“那你為什麼對死亡這麼輕視?”
克拉克覺的額頭突突的跳,他忍耐住心中的衝動,讓自己儘可能冷靜下來,繼續向阿祖問道:“怎麼能輕易的看著有人在你麵前死去?”
阿祖看著克拉克,嘴唇微微抽動著。
雖然他現在也被克拉克激起了火氣,但還是壓製住自己的暴躁心情,“你可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克拉克,彆忘了你上次差點將一飛機的人拉下來送死!”
克拉克怎麼也想不到,阿祖竟然又提到了之前的事。
愣了一下的他,呼出一口氣,看向阿祖解釋道:“你知道那不是真正的我,我當時的精神被體內的另一個我控製著。”
“那或許就是另一個真正的你,就像是喝酒的人開車肇事撞死了人,為了脫罪,會說那時候的自己不是清醒的自己。”
阿祖說著雙手抱在胸前,向克拉克走近一步,“彆狡辯了,那就是你真實的想法,爸爸從小就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從小就偏愛你,於是你想要更多!”
“不!我沒有。”
克拉克向後退了一步。
“那就是你的想法,或許你自己也不知道,但我能感覺出來,你想要更多!”
阿祖的語氣越來越不耐煩,他推了克拉克一把。
“爸爸說你最偉大的能力,就是一種天生的分辨善惡的能力,但是克拉克,你都無法確保自己是一個正直無私的人。”
“我不會成為你這種,為了做認為正確的事去傷害家人,任何威脅到爸爸,還有農場的家夥,我都會將他們除掉!”
說罷,阿祖轉身走到公路邊上,朝著坑底下燃燒的汽車看了一眼後,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克拉克盯著使用超級速度離開的阿祖,原本握緊的拳頭又緩緩鬆開了。
他很想把這件事情告訴教父,但忽然又變得遲疑起來。
儘管他不認為阿祖現在做的事是正確的,但一想到阿祖剛才的話,自己又變得迷茫了。
萬一阿祖說的是對的呢?
阿祖要成為教父的長矛,站在他的角度,這似乎並沒有什麼錯誤.
他煩惱的吐出一口氣。
帕德裡克農場。
彼得還不知道阿祖幫他乾掉了兩個麻煩。
他正在和錢德勒通電話。
對方告訴了他,關於在超市襲擊紮坦娜的槍手的信息。
“怎麼樣?帕德裡克先生。”
紮坦娜等彼得掛斷電話後,上來向他問道。
“他們是大都會的一個黑幫幫派。”
彼得向懵逼的紮塔娜問道:“你和黑幫有什麼衝突嗎?”
“不,沒有!”
紮坦娜直接否認,“我從不認識這個黑幫,而且我從沒有和幫派分子打過交道。”
她蹙著眉頭說道:“我父親也從來沒有和我說過這些。”
彼得點了點頭,說道:“或許他們隻是一個工具,一個隨時可以放棄的工具,你父親的工作坊難道有什麼非常重要的東西?”
紮坦娜想了想,“爸爸的工作坊,我一直以為是那種很普通的房間。”
她回想了下,並沒有感覺有什麼特殊的。
“但是我記得有一首歌。”
紮坦娜回憶著歌詞的內容。
“~屋裡有扇門,我們最終都要進入這扇門,但彆進太早。”
“~是什麼在屋子裡等待著什麼,孤寂、寒冷、還是無情的黑暗?等待在那裡的是”
等到對方唱完,彼得問道:“結束了嗎?”
紮坦娜眨了眨眼睛,“是的,結束了。”
“‘等待在那裡的是’,後麵沒有歌詞交代是什麼嗎?”
“沒有了。”
“嗯,或許是後麵的答案需要你去探索。”
彼得沒再細究答案。
他端過來一杯咖啡遞給對方,“事情的關鍵是,你需要親自用你手裡的鑰匙,去打開那扇門。”
“打開那扇門?”
紮坦娜坐在沙發上,一隻手抵住下顎撐在桌子上,打量著眼前的鑰匙。
“我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家了。”
她又想起早晨起床的時候,父親一邊做早餐一邊唱早餐歌。
“平底鍋適合打蛋,煎餅糖漿味道讚”
每當這個時候,自己就會吐槽父親,“歌詞根本一點都不通。”
起床下樓之後的她,會看到父親把玩偶擺在桌子上,弄得要吃飯的餐桌上亂糟糟的。
深吸一口氣,紮坦娜從回憶中抽離,她學著父親當初做的那樣,把餐巾蓋在咖啡杯上,然後用手揪住餐巾的一角,嘴裡念出聲——“失消統統!”
念完咒語後,她掀開餐巾,蓋著的咖啡已經消失不見。
“啪!啪!啪!”
彼得給他拍起掌來,“不錯的魔術,小紮。”
紮塔娜抬頭看著鼓掌的彼得,有些臉紅。
“先生,你應該早就看出來了,這.這不是魔術,而是魔法。”
“嗯哼,我知道,不過我一直認為魔術也是魔法的一種。”
彼得一邊說著,一邊走到桌子附近尋找起來,“好吧,你不可能把一杯咖啡藏進你的袖子裡,你能告訴我你藏哪裡去了?”
紮塔娜被彼得逗笑,“爸爸說,魔術師從不會公布戲法的秘訣。”
“那真是太遺憾了。”
彼得站起身來,裝作非常遺憾的樣子說道。
紮坦娜注視著彼得,忽然覺得彼得的形象,在這一刻和父親有些相似。
自己把牌變走的時候,父親也會裝作非常驚奇的樣子,四處尋找被變走的牌。
紮塔娜愣了一會,向彼得問道:“帕德裡克先生,你是超人嗎?”
“超人?”
彼得向她問道:“什麼超人?”
“就是超級力量、超級速度、超級視力之類的。”
“差不多。”
紮塔娜愈發驚奇的問道:“那先生,你的眼睛能看到什麼?”
“許多。”
“比如?”
“比如我能看見死亡。”
“死亡?”
“是,譬如我和一個人談話的時候,就能看到三萬五千個死皮細胞脫落消失,生命的消亡無時無刻不在上演。”
紮坦娜聽著彼得的話,忽然心情有種鬱悶的感覺。
“那感覺一定很不好,天天看見死亡的話。”
“實際上還不錯。”
彼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我會把它們看成燃儘的煙火,或者星空的塵埃。”
“那就有點浪漫的感覺了。”
紮塔娜小聲的嘀咕道。
深夜。
紮坦娜躺在床上,揉了一下玩偶兔子的耳朵。
“晚安,伯克斯。”
朝著兔子道了一聲晚安後,她把鑰匙掛在兔子玩偶的上麵。
隨著窗外的月光射進來,沐浴著光輝的兔子,忽然耳朵一動,在月光照射下,幻化成一隻真正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