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德裡克農場。
彼得坐在沙發上,皺著眉頭看向局促不安站在他麵前的星爵。
在他旁邊站著的是有些懵逼的紮坦娜。
她是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星爵會是昨晚救了自己的神秘人的孩子。
而且看兩人的外貌和氣質,根本差彆太大了一點吧?!
難道兩人沒有什麼血緣關係?
紮坦娜陷入了胡思亂想中。
“你說,你通過尬舞把一個歹徒放倒?星爵。”
彼得蹙著眉頭問道。
“不,爸爸,實際上,是紮塔娜放倒的,我隻是跳舞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星爵貌似表情誠懇的說道:“我沒有暴露自己的能力。”
彼得陷入了沉默。
他倒是知道,前世銀河護衛隊的星爵曾經尬舞把羅南尬死。
但他沒想到在這個世界,星爵依舊通過尬舞“尬死”一個槍手.
不過前世你尬死的羅南算是個大人物,現在直接對一個小兵放必殺技。
這不是妥妥的浪費?
至少在這個世界,要把“初見殺”留給一個和羅南差不多等級的BOSS吧?
搖了搖頭,他把腦海裡麵的奇怪想法甩出,對星爵開口說道:“這太危險了,星爵,如果他沒有被伱唬住向你開槍怎麼辦?”
“我知道,爸爸,下次我不會這麼做了。”
星爵偷偷的瞥了一眼彼得,確認他沒有生氣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他知道,隻要彼得的眉頭沒有皺起,就代表爸爸沒有很生氣。
“嗯哼,隻是下次需要小心點。”
彼得含糊不清的說道。
他覺得自己不能打擊這小子的積極性,說不好他下次尬舞,能幫自己尬死未來可能會遇到的達克賽德。
輕咳一聲,他將目光向紮坦娜看去。
“所以,紮塔娜,你知道為什麼槍手會襲擊你嗎?”
“我我不知道。”
紮坦娜心裡亂糟糟的說道。
從昨天的觸手事件,到今天的超市槍手襲擊,她總覺得自己被一股危險的勢力盯上了。
“或許.他們是為了那把鑰匙。”
她有些懊惱的說道:“那把鑰匙是我父親工坊的鑰匙,我一直保存著,沒想到今天在超市裡和那些人戰鬥時丟失了。”
一想到如果被那群人找到鑰匙,父親的工作坊可能會遭到破壞,她就心急如焚。
“我得回一趟家。”
她抬起頭對彼得說道:“謝謝你,帕德裡克先生,我得回去了,萬一被那群人找到鑰匙”
“你是說——這個鑰匙?”
沒等對方說完,彼得拿出一把金黃色的鑰匙。
看到彼得手裡的鑰匙,紮坦娜頓時愣住了。
“是是的,帕德裡克先生,這就是那把鑰匙。”
似乎是看出對方心中的疑惑,彼得主動向她解釋:“這是約翰在超市裡撿到的。”
他將鑰匙遞向對方,“既然它是你父親留下的,我想一定對你很重要。”
紮坦娜愣愣的從彼得手裡接過鑰匙。
失而複得的鑰匙握在手裡,她忽然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謝謝你先生。”
紮塔娜心裡流過一陣暖流,再次向彼得道謝。
“你父親是格瓦尼·約翰·紮塔拉,對嗎?”
彼得向她說道:“一位赫赫有名的大魔法師。”
“是的,先生。”
麵對著彼得,她逐漸放下了心裡的防備。
“我父親失蹤了,我一直在尋找他,這也是我以舞台魔術師身份流浪的原因,但是”
說著她眼裡閃過一絲失落,“我的天賦一直沒有父親強大,我一直向著他的腳步前進,但是我能感覺.我始終距離他很遠。”
彼得聽著對方的話,倒是沒有想到這是一位苦苦追尋“爸爸在哪兒”的女孩。
而且聽對方的語氣,似乎她現在,還不懂得怎麼運用真正的魔法力量。
“總有一天你會追趕上你父親的。”
彼得朝對方說道:“現在外麵很危險,那些不明勢力的人正在追殺你,為了你的安全,我建議你可以暫時在這裡住一段時間。”
星爵這熊孩子一直纏著自己教他魔術,現在來了一位真正的魔術師,倒是能減輕他不少負擔。
旁邊的星爵,聽到彼得要讓紮坦娜留下來,心中頓時被驚喜填滿。
那不是說自己每天都能學習魔術了?
紮坦娜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同意了彼得的話。
“謝謝,先生,希望這不會給你添麻煩。”
“先生,你是外星人嗎?”
晚餐之後,紮塔娜看到彼得準備上樓,期待又緊張的向他問道。
“外星人?”
彼得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他,“為什麼這麼問?”
“我想.隻有外星人才能擁有您這樣不可思議的能力。”
紮塔娜想了想後說道:“如果您真的是外星人,可以幫我找到父親嗎?”
“抱歉,紮坦娜,我無法幫你,作為一個外星人,我除了會綁架地球人,以及會一點打架外,並不會什麼心靈感應的能力。”
“呃”
紮坦娜很快就意識到彼得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好吧,帕德裡克先生,那你打算綁架我嗎?”
紮坦娜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和彼得對話。
“不排除這個可能。”
彼得聳了聳肩膀,“畢竟一個會魔法的女孩總是充滿了神奇。”
朝著牆上的鐘表看了一眼,他對紮坦娜說道:“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晚安。”
注視著彼得離開的背影,紮坦娜呼出一口氣,看向窗外的夜色。
雖然對方身上藏著秘密,但似乎並不會讓自己產生不安全感。
上樓進入彼得為自己安排好的房間後,紮坦娜坐在床上,掏出背包裡的兔子玩偶。
“好吧,伯克斯,今天我們度過了不可思議的一天。”
她摸了摸兔子玩偶的耳朵,打量著房間裡的環境。
房間內散發著一種好聞的草木的味道,應該是外麵植物傳進來的味道。
桌子上放著一個水晶球,和自己今天在超市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低頭看著水晶球裡的魔法城堡,她忽然有一種回到過去的感覺。
搖了搖頭,她把這種想法甩出腦海,把伯克斯放到桌上。
“我得繼續嘗試練習反語,下次在麵對那些人的時候,得有自保之力。”
紮坦娜拿起桌上的水晶球,閉上眼睛。
握著水晶球,感受著裡麵布滿著雪花的魔法城堡的畫麵,她深吸一口氣。
爸爸說,魔法的奧秘不是乾巴巴的說出那個詞,而是內心真正的感受。
“雪下!”
隨著她念出的反語,水晶球閃耀出一股溫煦的光照耀了她的臉。
她能感受到,真正的蘊含在這個詞語裡的情感。
睜開眼,紮塔娜震驚的看著天花板上飄來的雪花。
“我真的做到了,我能呼風喚雪了!”
她興奮的伸出手,觸摸到落下來的雪花。
這是她第一次不在父親的教導下,獨自創造出來魔術。
“呼!”
一陣風吹過,雪花順著風吹出門外。
另一邊,彼得正在房間裡整理著錢德勒發給自己的資料,忽然感受到一股涼意。
他走到窗戶邊,發現幾粒雪花飄到了窗戶上。
“下雪了?!”
震驚的他推開窗戶,向外麵看去。
大夏天竟能下雪?
視線向雪花飄來的方向看去,他發現雪花是從紮塔娜的房間飄來的。
“好吧,這下家裡相當於多了一個空調製冷機。”
翌日,清晨。
早餐,紮坦娜坐在餐桌上,感受著一家人奇怪的氛圍。
她總感覺這三個熊孩子,相互之間的感情有點微妙。
而彼得作為家長,好像擁有著莫大的權威,經常一瞪眼,就能把即將吵架的阿祖和星爵鎮壓。
“怎麼了,阿祖,胃口不好嗎?”
看到阿祖似乎吃的東西不多,彼得向他問道。
阿祖頓時愁眉苦臉起來。
他想說爸爸做的飯讓他胃口好不起來,但又不敢說,隻得憋著臉說:“沒有。”
“爸爸。”
星爵忽然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覺得阿祖可能生病了。”
“什麼病?”
彼得不知道這熊孩子又想搞什麼。
“今天我在電視上看的,抑鬱,躁狂抑鬱症,兩極型異常,注意力缺陷多動障礙,焦慮,對立性反抗疾患,邊緣型人格失常,這些描述和阿祖很像。”
彼得看著這個主動挑起戰爭的熊孩子,眯起眼睛,“什麼是對立性反抗疾患?”
“就是一個人無法與權威和諧相處的表現,不願被告知該怎麼做,憤怒、憤恨、好辯,通常處於某種麻煩之中,經常做與命令相違背的事情,隻是因為這是他們的本性。”
星爵的話還沒說完,阿祖的目光就朝他看了過來。
旁邊正在吃飯的紮坦娜甚至有種錯覺:阿祖的眼睛正彙聚出一縷強烈集中的激光束審視著星爵,似乎要將他四分五裂,然後檢查殘骸。
阿祖鼓起臉頰深吸一口氣,“爸爸,我可沒有對立性反抗疾患,我是一個好孩子,而且我有一半的時間被白癡和笨蛋包圍也不是我的錯,我隻是按照我自己的方式處事,這就是一個獨立的男人應該做的,對不對?”
旁邊的克拉克撓了撓頭,笨蛋是不是說我?
彼得:“你們兩個,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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