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彼得一直盯著自己,拉娜有些局促不安。
意識到自己有些失禮,彼得趕緊把目光移開,咳嗽了一聲向對方說道:“在酒吧兼職的時候,最好你妮爾嬸嬸在旁邊,否則就會遇到這樣的麻煩。”
“好好的,謝謝你,帕德裡克叔叔。”
拉娜再三向彼得道謝之後,端著托盤離開。
彼得注視著拉娜離開的背影,陷入了思索。
拉娜手上的那塊印記,和自己在凱蒂老師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樣。
凱蒂老師是女巫伊麗莎白的後代,難道拉娜也是三個被燒死的女巫後代之一?
重新坐回吧台上,他端起酒杯,嘗了嘗杯子裡的味道醇厚的啤酒。
拉娜是克拉克的夢中女神,看來以後要多加注意一些對方的動向了。
若是拉娜會被女巫附體,那就有克拉克好受的了。
帕德裡克農場。
“爸爸,我能看馬戲團演出嗎?”
星爵期待的問道。
“明天有馬戲團演出活動,有小醜,各種神奇動物表演,還有魔術表演。”
星爵表示可以看到魔術表演,他不睡覺也要去。
“魔術表演?”
彼得裝作認真思考的樣子,“爸爸覺得也能給你表演,比如上次爸爸給伱表演的算牌魔術,你覺得怎麼樣?星爵。”
星爵苦著臉說道:“爸爸,你表演的很好,但人家是專業的,我聽宣傳說這是一個非常神奇的魔術師,能把鴿子變成玩具熊。”
“是嗎?”
彼得摩挲了一下下巴,看向克拉克和阿祖。
“你們也想去嗎?”
阿祖正在看電視,聽到問話後轉過身來說道:“我無所謂,爸爸,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克拉克想了想後說道:“教父,我也想去。”
“你不是正在練習熱視力嗎?”
彼得向他問:“難道練成功了?”
“成功了一半。”
克拉克有些得意的說道,並且表示要跟彼得展示一下。
餐桌上,克拉克深吸一口氣,對準用錫紙包起來的玉米。
隨著他的熱視線烤灼在上麵,錫紙被加熱緩慢的膨脹起來。
“很好,克拉克,你是如何做到的?”
不等克拉克回答,阿祖在旁邊說道:“爸爸,他想到拉娜就能噴火,這應該就是你說的愛的炙熱融化一切了。”
“嘭!”
隨著阿祖話語說出,克拉克一激動沒有控製好力度,直接將烤玉米花變成了炸爆米花。
“不錯.”
彼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隨手拿起一個爆米花放到嘴裡。
“看來你控製的火候還差點,克拉克,下次記得保持情緒穩定。”
克拉克:“.”
翌日,夜晚。
經過星爵一天的漫長的等待後,馬戲團的表演終於開始了。
彼得帶著星爵,阿祖和克拉克來到現場。
經過“僵屍”事件之後的大禮堂修繕了一通,重新恢複了往日的輝煌。
彼得幾人到來時,已經是人滿為患。
嘈雜的聲音中,幾人向著提前定好的位置走去。
路上遇到不少熟人,比如妮爾和拉娜,萊恩警官、錢德勒警官、瑪莎.麥克麥康納老師等人。
和眾人寒暄了幾句後,彼得走到訂好的位置坐下來,靜靜的等待演出開始。
另一邊,馬戲團,後台正在休息的少女紮坦娜·紮塔拉準備小憩一下。
坐在鏡子前,她低著頭陷入了睡眠。
“床起!”
父親喊她起床的聲音忽然響起。
她猛的抬頭,看到父親正推門走進來。
“爸爸?”
“小懶豬不能懶床了,已經早晨五點了。”
紮坦娜的父親,過來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女兒的頭發。
一頭黑色長發的紮坦娜,有些鬱悶的對父親說道:“爸爸,為什麼如此重要?為什麼我要學習這些.學習倒著說話?”
她有點厭倦每天都要練習倒著說話。
比如剛才父親喊自己起床就是倒著說的。
每天早晨五點,父親都會用一個簡單的指令把她叫醒。
然後紮坦娜就會不假思索的服從,就像一個魔法一樣。
隨著太陽的升起,她會繼續接受父親的訓練。
比如從一套束縛衣中解脫,或者練習算牌。
她練習的時候,父親隻會給她倒著的指令,並且讓她複述一遍。
比如當她撿起一把鎖時,她隻能輕聲說“鎖開”;從整副牌中抽出王牌時,她隻能說“牌王我給”。
“爸爸,我不明白。”
紮坦娜揉著眼睛,露出上半身的粉色睡衣,向自己父親問道:“我一定要倒著說嗎?”
“你想放棄自霍迪尼以來最好的舞台機關嗎?”
父親微笑著坐到床邊向她開玩笑的說道。
“不,爸爸,我不明白,我能感受到空氣中濃鬱的魔法,就現在,我能感受到它圍繞著我,我知道我伸手就能觸碰到它。”
紮塔拉家族雖然世代是以魔術表演為主。
但她知道,魔術隻是遮掩,紮塔拉家族的人都精於魔法,他們是真正的大魔法師。
紮坦娜不理解的向父親問道:“爸爸,我看到了你的眼睛,我能看到你有多害怕,我現在就能掌握的魔法,爸爸你為什麼這麼恐懼?”
沒想到女兒會忽然這麼問,紮坦娜父親愣了一下,然後緩緩站起身來。
“當然,你是對的,我的小斑馬,隻要我們想,就可以從周圍的空氣中剝離出純淨的魔法,來改變自然規律,但是”
他停頓了一下,對女兒說道:“但那種能量來自某處,並且一定會去往某處,像我們這樣的魔法師,我們有序的駕馭並控製這股能量,我們家族使用語言來掌控它。”
說著他舉起手,念出咒語“蟲火螢成變娃娃”。
隨著咒語的念出,紮坦娜床上的娃娃變成了螢火蟲飛向天空。
看著天空閃爍著微光飛行的螢火蟲,父親伸出手讓螢火蟲落到手指上。
“其他家族可能使用人造物,藥水,甚至是惡魔的血液,一些強大到可以抵禦那代價的東西。”
他注視著女兒若有所思的目光,繼續說道:“你知道的,紮坦娜,魔法是危險的,越強大的魔法,越伴隨著慘痛的代價,我們拚儘全力保護自己,但我們終歸是凡人。”
紮坦娜眨了眨眼睛,看著螢火蟲又變成娃娃落到自己床上。
“無論用什麼方法,魔法終究是相同的,反語魔法,魔咒,沸騰的乾鍋,它隻是個小把戲,親愛的,它隻是個小花招,它是個誤導。”
紮坦娜父親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隻有這樣,他們才能看不見我們做的事。”
“他們?”
紮坦娜疑惑的向父親問道:“他們是誰?爸爸。”
她能感覺出來,爸爸一直在害怕著一些東西,那些可怕的潛伏在黑暗中的東西,令父親遮掩著不敢暴露出來的存在。
“他們是誰?”
紮坦娜父親注視著窗外升起來的太陽,“曆史上最強大的魔法師,賦予它許多名字。”
“它是深淵,它是黑暗的世界,它是偉大的黑暗,在竊竊私語中,魔法師們談論著它的本質。”
紮坦娜聽著父親的講述,眉頭微蹙。
她似乎能感受到一股黑暗中的竊竊私語的存在,在窺視著他們所有人。
正當她準備向父親再問些什麼時,忽然房間中變的一片漆黑,父親也消失不見。
她想要站起來,但下一秒就看到無數的黑色的粘稠的觸手向自己湧來。
“呼!”
身體向後一仰,猛的抬起頭的紮坦娜,驟然從夢中醒來。
微微的喘著氣,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咽了一口唾沫,抹去額頭上的細密汗珠。
鏡子裡的少女十五六歲,擁有一頭濃密的黑發,精致又英氣的臉,上半身是白色緊身的勾勒出發育身材的小禮服,下半身一套黑色的晚禮服。
“扣!扣!扣!”
房門被敲響,紮坦娜將視線從鏡子裡移開站起身來。
“你還好嗎?紮坦娜。”
負責表演的團長,看到精神狀態不太好的紮坦娜,向她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隻是睡了一覺,夢到了一些過去的東西,一會就好,我能調整好。”
“很好,馬上就要開始表演了,保持好狀態。”
朝著紮坦娜吩咐了幾句之後,團長走出房間。
等到團長離開以後,紮坦娜從晚禮服裡取出一個項鏈。
“哢吧”一下,項鏈打開,露出裡麵的照片。
看著照片上的父親,她的表情變得複雜起來。
自從父親失蹤以後,她一直輾轉於世界各地尋找父親的蹤跡。
同時為了生活,她以舞台魔術師的身份活躍在舞台上。
不知道何時自己的流浪生活才能結束。
合上項鏈,朝著鏡子裡的自己看了一眼,她轉身向舞台上走去。
大禮堂的帷幕拉上,整個現場的燈光為之一暗。
“先生們,女士們,我們是偉大的奇趣馬戲團,接下來,你將看到最不可思議的演出。”
隨著主持人慷慨激昂的話語,舞台幕布緩緩拉開。
“第一個上場的是我們的舞台魔術師——紮坦娜.法斯賓德!”
聽到魔術師的名字,彼得心裡忽然產生一種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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