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飯啊,等會換個地方說!”
李長河沒有著急說,而是笑著說道。
這種大庭廣眾之下,不適合聊那件事。
有了李長河的保證,林遠也沒什麼興趣吃飯了。
匆匆忙忙的吃完,就要拉著李長河離開。
“阿敏,結賬了!”
李長河本來還想再吃一會,看這小子這麼著急,忍不住搖搖頭,招呼周蕙敏來結賬。
“一共一百二十三塊錢,先生你給一百二就可以了!”
小周同學走過來,拿著小本計算著說道。
“算了,免三塊錢小心老板罵你啊!”
李長河也沒占那三塊錢的便宜,畢竟這店又不是她們家的。
“那我送你們兩罐汽水啊,這個老板是允許的,老顧客都有的。”
周蕙敏這時候笑嘻嘻的收了錢,然後去給李長河他們拿了兩罐汽水。
“果然人還是得靠臉吃飯,我這些天隔三差五的來吃,也沒說送我罐汽水。”
出了門,林遠有些吃味的說道。
他也算是這家店的老顧客了,起碼最近來吃了好多次了。
“沒辦法,這個就叫老天爺賞飯吃。”
“走吧!”
“坐我車,車上說吧!”
林遠笑著說道。
李長河點點頭,隨後上了林遠的車,而阿虎開著李長河的車,跟在了後麵。
上了車,林遠一邊開著車,一邊好奇的衝李長河問道:“現在可以說了吧,到底是什麼行業啊?”
“我先問問你,你在國內有沒有公職?”
李長河這時候則是笑著問道。
“公職?”
“沒有啊!”
“我們這種,沒有任何公職的,不會有任何檔案,畢竟最好的隱藏就是不用隱藏。”
“家裡麵,我哥哥姐姐他們都有安排了,我這個人太廢,受不了正兒八經的上班,所以隻能這樣了。”
“怎麼,你這個有公職,不能做?”
“沒錯,這不是個正經的行當!”
李長河搖頭輕聲的說道。
林遠聞言,若有所思。
“撈偏門的?”
“到地方再說。”
李長河沒有直說,直到來到了林遠位於太平山的一處彆墅。
“你竟然住太平山?”
李長河還是第一次來他的住處,沒曾想他竟然住太平山。
“要不然呢?我這個身份,在外麵難道住九龍?在港島,我要展示我的地位,隻能住太平山。”
林遠這時候笑著說道。
是的,他要展示他大少的身份地位,最好的辦法就是住港島最頂級的區域,太平山這裡就代表了身份地位。
來到了林遠的書房裡,林遠這時候關上了門。
“說吧,你是想做什麼?”
“不會讓我搞走私吧?”
李長河搖搖頭:“不是走私,我說的撈偏門,不是往國內搞,我說的是對麵。”
“澳娛!”
聽到李長河的話,林遠微微一愣,隨後詫異的看著他:“你是說,賭場?”
“是的,我現在有一定的把握,能把澳娛拿下來!”
“那裡可是個巨大的現金池,但是你如果有公職,這事就辦不了。”
“還有一個,你得問問你們那邊,願不願意做!”
李長河緩緩地開口說道。
而林遠則是坐在那裡,思索了起來。
黃賭毒,這是明麵上國家不允許的行業,也難怪李長河說的這麼委婉。
“你在打澳娛的主意?”
林遠這時候詫異的衝著李長河問道。
李長河搖搖頭:“沒,其實如果你不找我,我並不打澳娛的主意!”
“這東西,對誰都是個燙手山芋!”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它來錢快,是個巨大的現金池。”
李長河有把握拿下澳娛,但是說實話,他暫時並不想動。
還是那句話,澳娛上不了台麵,拿不到國家的麵前。
但是你不可否認的,它賺錢確實太快了,也太多。
當然,錢對李長河來說,也不重要,李長河看中的其實是它的另一個功能,但是這個短時間呢,還做不了。
“有把握嗎?”
林遠此刻收起了臉上玩世不恭的笑容,而後認真的問道。
“有六七成吧,其實我們不需要完全收購,隻要搞到一部分股份,現在澳娛的大股東是霍家,霍先生你是知道的,本來就心向國內。”
“我們隻需要掌控一部分股份,然後聯手霍家,就能掌控澳娛。”
李長河也認真的衝林遠說道。
林遠此刻,則是微笑著說道:“搞了!”
“這事我出麵,你掏錢,咱們聯手做!”
“你不問問?”
李長河有些詫異的看向林遠,這可是撈偏門。
“問?”
“我告訴你,隻要問了,肯定不同意,不管是哪一方!”
“因為這是態度問題,不管是上麵,還是我家裡,都不會允許我們涉足這個。”
“但是還是那句話,有些事,能說不能做!而有些事,能做不能說!”
“所以這件事不能問,隻能我們來做!”
“其實我也可以自己出麵做,但是那樣太顯眼,而且咱們不是說好的要有個商業往來,給外人做樣子嗎?”
“我覺得這件事情,正好合適!”
“我一個國內的大少,找你拉資金然後入股澳娛,咱們兩個有了光明正大的利益牽扯,再搞彆的就很合適了。”
“最重要的是,搞澳娛,會把你身上很多的標簽洗掉,畢竟誰都知道,一旦涉足了這個,咱們兩個就不可能成為國家的官方人物。”
“所有的政治嫌疑,都會被這家公司抹消,因為國內不像歐美,我們這種,算是有汙點了。”
“曆史上管這叫什麼?”
“自汙是吧!”
“當然,前提是你也不打算繼續從政,如果你還有從政的心思,那這個東西,你就不能碰!”
林遠這時候認真的衝李長河說道。
李長河聞言,搖了搖頭。
“我從政的路,早就斷了!”
“那就做,我來出頭,你做幕後,搞了!”
“也是,這樣才對,我這樣的人,其實就不適合光明正大的跟人做生意,跟人合夥撈偏門才對!”
“那才符合我紈絝的身份。”
“你跟我合作,也算是給歐美那幫人打個樣,讓他們知道,該怎麼跟我合作!”
“現在他們還不太信任我,我覺得有了澳娛,我的可信度,就會大了!”
林遠這時候笑嘻嘻的說道。
其實論起政治眼光,他可不比李長河差。
“說吧,我們怎麼做?”
“澳娛那邊,現在應該是何鴻深在做主吧,你打算怎麼做?”
林遠認真的問道,他不太了解澳娛,但是也去玩過幾次,知道一些消息。
李長河笑了笑,然後搖了搖頭:“不是我,而是你!”
“我沒有時間談這個,這個事情,你出麵。”
“但是我可以告訴你,該怎麼做!”
“首先,你要去找一個人,這個人在港島,叫葉漢,他的手裡,有澳娛百分之十的股份!”
“葉漢是誰?”
林遠好奇的問道。
“他是一個賭術高手,也可以說是賭王,也是澳娛的合夥創始人。”
“不過現在,他跟何鴻深鬨翻了,兩個人針鋒相對,從他的手中,可以買到澳娛百分之十的股份。”
“但是葉漢不會輕易出手股份,所以,你得投其所好!”
“他現在在港島,做賽馬會,想跟何鴻燊一較長短,何鴻燊那邊也在籌備。”
“其實最好的時機,是等他的賽馬會失敗了,然後再去找他談,不過你現在身份特殊,跟他談也無所謂的。”
李長河這時候將計劃跟林遠認真的說道。
林遠聽到這裡,搖了搖頭。
“不行,這事我談不了,我對你說的這些,都不怎麼了解,跟這個葉漢,恐怕談不來。”
“我有個思路,你聽一下!”
“這件事,我先去找他,然後亮明身份,以勢壓人!”
“不過以你說的這種情況,他是賭王,恐怕不太怕我,然後之後,我再拉你入局,你負責說服他。”
“到時候,我出麵承接他的股份,如何?”
林遠這時候認真的說道。
李長河笑了笑:“不止是承接他的股份,還要跟他合作!”
“也罷,到時候你出麵,我來跟他談。”
李長河覺得單指望林遠,確實很難跟葉漢談成。
尤其是合作賭船的事情。
沒錯,李長河想的,就是把葉漢前世公海賭船的玩法,提前拿出來告訴葉漢,然後從他手裡換澳娛的股份。
不過賭船這個,李長河不僅要葉漢做,還要葉漢做大。
隻有做的足夠大了,再過十年,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借著蘇連解體的時候,搞船了。
搞幾艘航母軍艦之類的當賭船,多正常啊!
當然,這個計劃,現在是沒法說的。
“所以這事,本質上就是我們兩個奔著錢去的,這就是我們的私下合作”
林遠這時候笑著說道。
李長河點點頭:“好吧,那合作愉快!”
跟林遠分彆之後,李長河坐在車裡,微微皺眉。
本來是想著,給林遠一條路子,但是這條路子,最後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澳娛這邊,確實有些上不了台麵。
但是又不得不說,它的位置很重!
拋開現金流不說,澳娛在澳島那邊,屬於經濟支柱。
最重要的是,這家公司還可以是一個平台,一個輻射向整個東南亞地下勢力的平台。
李長河本來想把這個平台,交給林遠,通過林遠,把一部分國內的力量通過地下轉移出來。
但是林遠顯然是個有自知之明的人,願意幫李長河擋在明麵上,不過知道自己做不來,還是得要李長河來做。
也罷,有些事情,等他從米國回來,再慢慢搞。
反正林遠後麵缺錢的事情過不了兩年就要解決了,等保利公司成立,大量的軍火就會往歐美和中東傾銷。
保利,暴利啊!
“boss,您回來了!”
“上午包先生打來電話,說是晚上七點,在太平上有宴會,讓您去參加!”
一回到辦公室,凱瑟琳就來彙報起了行程,李長河點點:“我知道了。”
顯然,包鈺剛已經約好了沈弼。
等到了晚上,李長河將自己收拾了一番,然後又回到深水灣,取出了給沈弼準備的禮物。
之前包鈺剛說過,沈弼喜歡手表,他那邊有一塊金表,讓李長河送給沈弼當見麵禮。
李長河最早也是隻打算送一塊金表的,後來想了想,又重新設計了一份禮物。
一塊金表或許符合沈弼的心意,但是李長河覺得,這還不夠。
畢竟他跟沈弼的關係,可是初次見麵。
將禮物取出,李長河又來到了太平山。
不過這一次不是林遠的地方了,而是太平山頂上沈弼的住處。
他們這些鬼佬的房子,基本上都在太平山上。
從這裡可以眺望整個中環和維多利亞港,高高在上。
“阿陽,來了!”
會客廳裡,李長河被管家引進來之後,包鈺剛衝他招了招手。
而旁邊一個鬼佬,此刻也站起來,衝著李長河臉上露出了微笑。
“伯父,沈爵士”
“這是我給沈爵士帶的禮物,希望沈爵士喜歡。”
李長河將自己帶的禮物拿了出來。
沈弼一看,微微一驚。
“o,真是一個漂亮的表盒!”
沈弼詫異的說道。
李長河專門找人,打造了一個精致的表盒,表盒的周邊,都是用純金製作,所以這也可以說是一個金盒。
李長河很確定,沈弼這個人,既喜歡金表,也喜歡黃金。
因為他記得,曆史上沈弼退休的時候,李加誠就送給沈弼一個純金的彙豐大樓。
固然彙豐大樓有紀念意義,但是以李加誠的投其所好,黃金恐怕才是重點。
所以這一次,李長河同樣,搞了個金盒。
他這個黃金表盒雖然不是完整的黃金,但是搭配上頂級的北美白橡木,看起來更加的高貴典雅。
畢竟英國人都喜歡白橡木,橡木對他們來說,有特殊的意義。
白橡加黃金,逼格拉滿了!
而沈弼這一刻,也頗為期盼的打開了表盒,裡麵果不其然,放著八隻極其精美的珍藏金表。
每一隻表,都是一個不同的品牌。
從百達翡麗到江詩丹頓,從勞力士到伯爵,應有儘有。
“包,你這個侄兒,送的禮物,實在是太貴重了!”
沈弼此刻忍不住感歎的說道。
黃金表盒再加上這些腕表,價值恐怕不下百萬港幣。
當然,沈弼不缺這百萬港幣,但是有些時候這些玩意兒吧,不是錢能衡量的。
“維克,我可以這麼叫你嘛?”
“謝謝你的禮物,我非常喜歡!”
毫無疑問,此刻的沈弼,對李長河的印象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