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1 著手整治極西治安
嗬嗬，如果在這兒吃飯，那中餐吃飯的人可就多了。
維婭說，公子，你這就不清楚了，我們牧民最是好客，再一個我們這幾十個人，隻不過要多宰幾隻羊而已。又不像你們漢人，整個大場麵，碗筷杯子也多得嚇人。我代公子決定了，今天中餐就在堂姐家吃，看公子把堂姐夫這個牛皮客喝趴下，報一下我叔叔被他喝趴下的仇。
堂姐夫就吩咐下人去宰羊，準備做手把羊肉。維婭讓衛兵開車去接其他人。
堂姐公公好奇地問陳鏑，怎麼維婭公主不喊王爺或夫君，怎麼叫公子？通報上說她是王妃呀。難道小公主不是極西王爺的王妃。
如是解釋道，維婭是我們公子的王妃，不僅是極西王妃，還是屬地王王妃，大明公主讓我們統一叫夫君為公子，就是身邊這個長遠公主也是這樣叫。這樣叫著親熱。
堂姐公公似懂非懂地哦了一聲。
陳鏑笑了一下，說讓他來解釋，老先生是讀了古書的，以為本王的王宮後院也象從前的那些王府那樣，王妃分三六九等。但在本王後宮，從公主到宮女出身的王妃，她們都是平等的，但王妃們呢，對公主多一份尊重，對宋大王妃呢多一份信服，因為那個王妃是皇上加封的大將軍，擔任一個比大明本土大幾倍地區的軍隊司令，維婭吧，因為她本名很長，本王媽媽便於稱呼，便喊她維婭，她是皇封的英維王妃。本王便於民族王妃的管理，口頭封了維婭為民族大妃。
我們對家庭與國家的管理跟以往不同，提倡的是平等。老先生也可以看到，王妃跟我就尋常人家的夫妻一樣，甚至比尋常人家的夫妻更隨意更親熱些。但如果遇到有人惡意欺負我家任何一個王妃，可能就要按大明律來搞哦，皇上賜的尚方寶劍四五把，砍什麼人不用報告什麼人的。
堂姐公公趕緊說，王爺讓他開了眼界，王爺想開創的盛世，真比古書描寫的理想王國還美好。作為漢族後裔，高家一脈，誓死效忠極西王。
說完後跪下伏地。
陳鏑上前微笑著扶起高老先生。讓高老先生將本王的意思轉告族人。
高老先生走後，陳鏑問維婭，她應該來過一次這裡。
維婭說，她過來後，有個空閒日，就騎馬帶衛兵過來看叔叔家還有什麼人沒有，結果在山穀口碰見叔叔家從前的仆人，一打聽才知道堂姐家就在這兒，就過來看望，後麵堂姐常去伊犁看她，她又來過幾回。順便告訴陳鏑，這個堂姐是大叔叔家的女兒，其他叔叔……說到這兒，維婭眼睛濕了，陳鏑趕緊上前抱著維婭。
如是說，公子，既然讓他們幫我們砍樹，何不讓南美運幾台油鋸過來，這樣效率不就高了。
陳鏑告訴如是這個提議很好，回去給賓卡發個電報就行。或許讓俏枝她們帶過來了。
公子，今後少喊俏枝的名字，她現在是皇子妃了。你老喊她名字不便。
嗯，理解。
對了，記得讓秀雲安排她的住處，可不能跟我們住王府。另外找幾個仆人給她，衛兵讓她哥哥解決。
如是說，暫時讓蘇青與小小照顧俏枝吧。
不行，前麵蘇青、小小是王妃時，俏枝還是侄女，現在雖是北美王王妃，便還不具備享受本王王妃照顧的資格。
如是趕緊道歉，說她沒想到這點。
陳鏑跟三個身邊的王妃講，用公主的話說吧，我們不能老想著是為她娘家治理天下，要有為自己治理天下的準備。如果太子妃讓你們任何一人去服侍，那也休想。現在的皇後是公主的媽媽，讓你們服侍一下那是應該，因為你們與公主本來就親如姐妹
公子不說了，我們是受出身影響，很多時候潛意識裡總是以下人的角色去思考問題。
維婭輕輕對陳鏑說，公子，你看堂姐夫咯，聽到公子答應跟他喝酒，唱著小曲組織仆人去宰羊了。他與堂姐合起來也不一定能喝贏公子，中餐把他喝趴下，替我叔叔報個仇。大叔叔是身子骨不行才喝不贏堂姐夫的，當年她去娶堂姐，硬是把叔叔喝到趴在地上。大叔叔喝酒不行，老讓父親與其他叔叔笑話。
嗬嗬，如果我喝醉了，可要趴維婭身上睡了。
公子不正經。維婭紅著臉說。
堂姐公公過來了，告訴王爺，他騎馬轉了一圈，帶了些本族子弟過來，請王爺去過目一下，能否進入行政司做事。
陳鏑讓如是陪他去，到那兒後，十幾個年輕人立馬跪拜王爺與王妃。陳鏑讓他們起來，先問他們認識多少漢字。再問他們除會維語外，還會什麼語言。
一番麵試後告訴他們有三個去向可選擇。進入行政司做辦事員，去師範學校培訓後去辦學校做老師，去衛生學校學習做護士或醫生。今天考慮一下，明天騎馬去行政司報到。帶好行李，去了就要住在伊犁，讀書的學校有宿舍不用考慮住處。
堂姐公公接話說，這些孩子的住處不用考慮，他們高姓家族在伊犁有公屋，到那裡會有人專門安置。
陳鏑表揚高姓一族的做法。
高老先生說，這是祖上遺風，不團結不可能立足西域的，李賊到這兒時，開始對他族人大動殺戒，完全不講同胞情。在跟親家一係對抗李賊時，差點遭到滅族，幸好關寧鐵騎有一個大隊長網開一麵。不過，他們這一族自唐以來，跟周邊民族兄弟關係不錯，才得以繁衍下來。
有一個大媳婦過來跟王爺說，她不是高家女兒，是高家的一個未亡人。這些孩子都是她在家庠的弟子。
堂姐公公輕輕告訴王爺，這個媳婦的夫君與孩子前麵讓李賊軍官砍了。原因僅是因這位媳婦的丈夫是原政府做事。李賊之流好像對有錢人和讀書人有骨子裡的仇恨。
哦，歡迎你參加極西政府的建設工作。如是，讓這位女士跟邊小靜王妃認識一下，讓她去師範學校工作吧。
呀，你就是柳王妃呀。確如傳說中描述的那樣如花般美麗。讀你的文章，如沐春風呀。她在家庠用的漢語教材全部是從內地空運過來的。那個大媳婦趕緊說。
如是笑著說，若誇我貌如花我不否認，但如果沒有遇到我家公子，我的開放就完全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我還是謝謝你的誇獎。
有個男孩說，他有些朋友想從軍，可不可以？
可以呀，到時去找征兵處報名，但可能要後一點，現在正整編軍隊。
陳鏑轉頭問高老先生，說他們的漢話有明顯的齊魯痕跡，莫非先祖來自山東？
高老先生雙手抱拳，稱讚王爺慧眼。不過跟老家斷了聯係，他們知道先祖是山東哪兒的。
有一個女孩說，她家是做藥材生意的，她想學製藥，可不可以。陳鏑告訴她可以，衛生學校正有一個製藥專業，而且負責這個專業的王妃等會也會過來，如果她膽子大，可直接去問這個王妃。
那女孩說，那個王妃也有這個王妃那樣漂亮嗎？
陳鏑說差不多吧。
那女孩說，那她不敢去。
嗬嗬，長得漂亮怎麼就不敢去問了呢。你也長得漂亮呀，特彆是眼睛如彎月，皮膚象羊脂，很美的呀。
反正不敢，不知為什麼。
去問問吧，那個王妃很溫柔和氣的，很好說話的。
這女孩便讓另一個女孩陪她去問。
等到其他王妃到了後，大家興高采烈的。敏兒說，教槍教車，還是男兵有辦法，那些姑娘幾輪下來全學會了。敏兒摸出一個新彈夾，讓公子把手槍給她，幫公子換上新彈夾。
一會兒邊小靜過來了，跟陳鏑商量，乾脆在伊犁再辦一所小學，讓剛才柳姐介紹的那位刑大姐去做校長，做師範學生實習基地，公子意下如何？
好想法。寫個報告，讓秀雲批一下，或等俏枝過來了，讓俏枝批一下。不過明天就可以著手搞。通過那個姓刑的女士，應該能招到一批教師與師範學生。讓她在師範兼個職，如實習部主任。
好，公子這個提議高。邊小靜笑嘻嘻地走了。
中餐就在大院邊的草地上進行。羊肉真的是好吃。喝酒呢，維婭堂姐夫根本不是陳鏑對手。堂姐一直陪著，也隻比她老公要強上一點，但跟陳鏑還不是一個檔次的。
趁著酒勁，堂姐夫還是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要王爺妹夫把他那個木工隊伍收了，跟王爺妹夫去搞工程。
維婭直接替陳鏑表態，可以讓他成立一個木工隊，就讓堂姐夫他任隊長。
嗬嗬，維婭王妃，這也太看不起你堂姐夫了吧。本王的設想是讓他組建一個建築隊，除了木工，還要泥瓦工，還要配套的小工，隨本王去伊犁城甚至還有一個更大的城市去修房子。隻怕他招不到這麼多人呢。
堂姐趕緊說，她男人因為喜歡喝酒出名，各路朋友多，招些工匠與幫工肯定沒問題。
好，等他酒醒了，堂姐把本王的意思告訴他，明天讓他去伊犁王府找本王。堂姐呢，你就負責把叔叔山溝裡族人全部遷走，如果沒地方去，就去本王另外四個王妃的封地，位置維婭知道。你來擔任水電站站長，有工資的。如何建，你不用管，你隻管把山溝裡的人遷走，讓你丈夫把山溝裡的樹全部砍掉運出來，到時我給他幾個機器，砍樹快得很，就是運麻煩些。工人工資我們直接給你再跟他結算就行了。
維婭就笑了，說，公子，你忘記了我們這兒的人都有馬哦，運樹是最簡單的事，綁好，讓馬馱出來就是的呀。
嗬嗬，這個真沒想到。陳鏑拍了拍腦袋說。
中餐後，陳鏑發現那些男兵都沒喝酒。一問，原來盧鴻製定了軍紀，值勤飲酒是死罪。
回到伊犁城，我們去了第二騎和第三騎軍營。接管的人已經到了。讓敏兒她們參觀了第二騎營房，邊小靜她們參觀了第三騎營房。
參觀後，陳鏑跟她們說，其他人回王府，他帶敏兒、如是和邊小靜去街上找做招牌的店子，先把兩所學校的牌子做起來掛上。
找到招牌店後，陳鏑親手題寫校名。
新疆第一衛生學校，
新疆第一師範學校。
跟店家商定，十八日上午十點將招牌送到學校，我們去掛牌。讓敏兒與邊小靜準備好紅包和鞭炮。
明天印發招生廣告。
回到王府，讓如是擬好幾份電報，交維婭去機場發電報。
仆人送來茶水，邊小靜準備泡茶，希琳娜過來了。陳鏑問希琳娜公主有事？她笑著說，公子是準備抗旨呀。
希琳娜公主怎麼這麼說公子呀？敏兒好奇地問。
大明皇帝已經封本公主做了極西王王妃，可公子夜夜讓本公主獨眠，這不是抗旨嗎？
嗬嗬，親愛的，你急了嗎？上次公主說你那個時期，因此在老家沒陪你。到這邊，一個是天天忙，二個是不知道你住哪間房。先喝茶，不著急，有你做新娘的時機。
陳鏑拉了條椅子給她坐下。
希琳娜沒有坐下，而是趴在陳鏑背上用德語說，對不起公子，看到其他王妃跟公子親密無間，今天練槍時，練得有些浮躁了。再一個不在公主身邊，有些想家了。
好的，可以理解。你到了屬地後，大家就把你當家人在看，特彆是公主，天天帶著你在身邊，這榮譽其他王妃可沒享受過。你也看到了，我是天天忙得不行。今天吧，貌似去看維婭王妃的堂姐，其實我是有其他目的的。
從今天起，你也跟在我身邊吧，給我們拍拍照片，寫寫通訊，如果文字有把握不準的地方，可以向柳王妃請教。
好，親愛的，我很開心。真的擔心公子不要我。
哪能呀，這麼漂亮的王妃我不要，我有蠢呀。陳鏑伸直雙手從頭上抱著希琳娜的腦袋輕輕地搖晃著。
陳鏑問敏兒今天那些衛兵槍練得咋樣。敏兒說，那些男兵一教，女兵就興奮了。她們原來都會使飛鏢，男兵教她們用使飛鏢的手法使槍，隻是要把握好扣動板機的時間。練了幾下，槍法就比我強多了。而且這些女兵的反應敏捷，上車鬥，一躍而上。下車就更是身輕如燕了。
今天打掉一箱多子彈了。
陳鏑用德語問希琳娜，身上是不是有反應了，我已經聞到她氣息如蘭了。
希琳娜不好意思地從後麵鬆開公子，坐到椅子上去了。
陳鏑告訴希琳娜有反應正常。希琳娜點了點頭喝茶。突然說，她行李裡有咖啡，拿來泡給大家喝。
正喝著咖啡，蘭茜過來了，說她聞到咖啡的香味了。尋香而來。
維婭回來了，陳鏑問她怎麼這麼久才回來。維婭告訴公子，彰公子派了電力工程隊技工過來了，好多人自稱是公子的老鄉哦。她去安排了一下，今天又運來了好多機械，還有竇總讓飛機給公子帶了一封信過來。
陳鏑拆開信看信，信中先是告訴公子楠妹配的藥很有效果，現在已經氣順了。然後講她已經抽調運輸機，加大機械零件的運送力度。但回程運輸機空著回去不合算，讓極西這邊想辦法組織貨物運回內地。最後是叮囑公子要注意身體，她們少一個人沒什麼，少了公子就天塌了。
陳鏑把信給維婭看，維婭說，明早電告竇總，讓飛回的運輸機運些牛羊肉過去，今天晚上去組織貨源。讓京城那邊找銷售商。
對啦，維婭，你找個房子給楠姑娘做藥材收購點，今後可以運藥材回內地。
放心，有房子，給維娖公主買的那塊地原主人在城裡有鋪麵與住宅。否則也不用花那麼大的價錢咯。那個出售家產的人要後悔咯，這戶人家的老姑娘嫁了關寧軍一個小隊長，關寧軍內遷時，他們可能是聽信關寧軍對公子的壞話，舉家跟隨內遷了。到時我們極西建設好了，是不是要後悔呀。
陳鏑笑維婭可愛。莫非這戶人家隻一個老姑娘？
大概是這意思，這老姑娘其實招了一個郎，後麵讓賊軍砍了。關寧軍那個小隊長不小了，當時可能是出麵救了這戶人家。
齊霽回來了，告訴公子那個治安條例已經印好，伊犁城內已經張貼好。這邊的印刷技術要趕緊升級。在張貼時候順便逮了幾個扒手，請示盧公子，盧公子直接命人把這幾個扒手斃了，親自寫了布告貼在屍體上。盧公子有乃父風格。看似書生，實則大將。看見她喊嬸嬸，讓她又喜又羞。
如是正進門，接話說霽兒，說喜呢，我相信，說羞呢，真不敢相信。你呀跟我們家淼兒有得一拚。
維婭，沈陽車輛廠派了技工過來沒有。
派了呀，第一天就來了一個組，一直安排住在酒店裡，我看這邊的車輛廠還沒開工，就沒有報告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