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在瀏陽救命
殷妃與雲雲都點頭。
好，漢傑兄，明天你把夫人接過來，讓我這兩位王妃看看她們的眼睛，或許有辦法。藥呢可能要虞王妃才行，我不知道殷妃與麻妃會不會。這藥也可以等到屬地才吃。如果能吃藥，那三個夫人都要帶過去，至於為什麼，到時我再告訴兄弟。
楠妹說，這個她也會看也會配藥呀。
好，我們家又多了個人才。
淼兒趕緊說，楠姑娘，還不快去敬公子的酒。公子答應你了呀。
楠妹趕緊端了淼兒的酒過來，說，公子，楠楠本不喝酒的，在南京陪公子喝一杯就醉了。但今晚這杯酒，她拚了一醉也要跟公子乾了。
陳鏑趕緊用手握住楠妹的酒杯，告訴她，事情我答應，她的酒不用喝，等會還要幫淼兒父親炮製藥材。
那公子把你的酒喝了我才心裡有底。
好。我兩杯全喝了。
陳鏑把楠妹手上的酒和自己的酒兩口全乾了。
剛才的插曲打斷了漢傑的話。待陳鏑喝完酒後，漢傑說，不用明天去接，他已經帶來了，住在酒店。本計劃明天從這邊回潭洲家裡的。
嗬嗬，漢傑兄不咋的，怎麼不把夫人一同帶來呢。淼兒還記得這位大哥吧？
淼兒說記得，就是我們回門時，在醴陵碰見的那位公子的同年。
因知辛苦一下，開車隨潘兄把三個夫人接來。陳鏑把車鑰匙給了因知。
因知走後，森哥說，因知因妹夫不帶他去屬地，心裡有些不舒服。這次突然回家過年，可能是他姑姑給他透了信，回來向妹夫你提要求的。
陳鏑輕輕告訴森哥，當時太子要他，我就不好強行帶咯。再一個因知封侯了，不能隨便走的。
嶽父就說，你們三兄弟，至少要留一脈在本土。不帶因知走，姑爺做得對。
潘漢傑把三個夫人帶了過來。跟大家見禮。陳鏑笑漢傑，規格夠高的了，智侯給你開車。
啊，罪過。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智侯竟然這麼年輕。真是英雄出少年呀。
因知說，過獎了，他就是跟著姑父做了些事而已，可惜姑父嫌他愚笨。
嗬嗬，因知可不許這樣損你姑父哦，知道我們的女兒為何叫知因嗎？我們當年就是認為因知聰明能乾。淼兒說。
好吧，隻要你爺爺放你，太子放你，你隨時來屬地，屬地政府有一個位置一直給你留著的。
那邊已經看好，殷妃說恭喜潘哥，三個夫人可能是不小心著道了，對方可能不是有意的，症狀不重，吃點藥，半年就可能沒事了。這藥呢我們身上沒有，到了屬地就有。
如果不過去，也可以寄過來。但三個夫人不能同時吃，最少讓一個夫人緩一年吃。
三個夫人高興得倒頭便拜。楠妹趕緊扶起來。
晚餐後喝茶，陳鏑問怎麼不放視頻了？
因知說視頻的機械讓那個調皮鬼弟弟弄壞了。
淼兒說打麻將。解芳說她也來一個。楠妹說她要去製藥。二嶽母就陪楠妹去後院了。
那個機靈鬼侄子把放視頻的裝置全抱了出來。
陳鏑跟縣令與潘漢傑說了聲少陪，就去查看視頻出了什麼問題。陳鏑問那個機靈鬼侄子，前年來時沒看見他人，今年來又不敢出來見姑父，是弄壞機器了，怕姑父罵吧？
哎呀，姑父彆說了，成了全家公敵了，幸好因知哥哥回來說，說不定姑父能修好。否則真不敢出來了。
接通電打開界麵後，陳鏑告訴他沒壞，隻是亂點擊，刪除了一個程序。騙他如果喊姑父喊得甜，或許能修複。
圍觀的那些侄女，就搶著喊姑父。
陳鏑從d盤找到程序重新裝載。裝載後重新備份。
後麵的操作他很熟練。不用陳鏑教了。
縣令說他先行告退，家裡還有客人。漢傑也說他們早點回酒店，明天要早點回家，把好消息告訴老父親。
因知說，他開車送一下。
因知他們走後，嶽父說，因知還不習慣這個侯爺身份。初一，縣令過來給他拜年，他手足無措。
理解他。因知真是聰明的孩子，如果接受的是新式教育，他會的東西更多。如果他實在想去屬地，嶽父還是放行咯。官不官的不要緊，關鍵是能在曆史上留下許多好的東西。這就是名垂青史，流芳百世的意思吧。把因知那個小男孩留在老家帶吧。
嶽父，明天上午我們去一下小姑家，在小姑家中餐，下午去大姑家，明晚可能住在大姑家。後天我們又要回古寨了。從古寨我們直接回屬地了。
好吧，你小姑家一直盼你們去。明天下午我隨你們一塊去姐姐家走一趟。
因知回來了，把王人鳳也帶過來了。另外還有一個年長的婦女。王人鳳首先向那年長婦女介紹陳鏑是屬地王，董家女婿。然後告訴王爺這是他二姑。
他二姑撲通跪下喊救命。陳鏑讓王人鳳扶起他二姑。問她有什麼事。
王人鳳就說，今晚在小姑家，相當於七姑吧吃飯。二姑夫說家裡有事來不了，一打聽，原來是媳婦難產。已經生了兩天兩夜了，就是生不下來。想起報紙上介紹王妃的醫術，就帶二姑過來請王妃去救命。產婦已經沒力氣喊叫了。
趕緊抬到醫院裡去。而且要從家裡找些年輕人驗血，防止要輸血。王人鳳說，這個好說，他是o型血，他一個夫人也是o型血。
姑父，你們現在說的我咋聽不懂了呢？不行，我必須去屬地，否則就更落伍了。因知一通急說。陳鏑示意因知當前不說這事。
殷妃，你會婦產嗎？
會，但沒敏兒那麼專精。
好，你帶蘭茜、托婭去搶救一個產婦。淼兒開車帶她們先去醫院，王廳長呢趕緊通知你二姑家將人送到醫院去。另外找兩塊乾淨的白布帶過去。
蘭茜說，公子，忘記帶手術服了。
王人鳳二姑趕緊說，衣服好說，她們家就是做衣服的。手術服是什麼？
托婭說，做是來不及了，你找三件最大號的男人襯衣過來就行，將領子剪掉。公子，這樣，淼兒開車去產婦家，她跟過去，先輸液並補充能量，公子開車帶殷姐與蘭茜姐去醫院。在陌生的地方，還是公子好使。
好，聽托婭王妃的。
王人鳳說，他隨王爺去醫院吧，那院長是他們的一個遠房親戚。
到了醫院，找到院長一說，他有些為難，原因是他們沒有手術治療的技術。陳鏑問他有沒有手術台？
他報告王爺這些器械都有，但都還沒開張。
叫醫生過來，趕緊整理手術台和其他設備，女醫生全來觀摩，那些能做手術的男醫生也過來，另外找兩個有戰場護理經驗的護士過來。王廳長去把那個o型血的夫人叫來，先喝一杯鹽水。
過來了三個男醫生與兩個女醫生，還有兩個年輕姑娘，估計是護士。
陳鏑首先向他們致以新年問候。晚上把大家召來，是因為這裡有一個陌生的產婦瀕臨危險，必須采取手術救治。你們應該沒有這樣的手術經驗，手術不用你們做，本王三個醫生王妃將親自動手做。把你們叫來，一是協助，二是觀摩。
陳鏑突然喊立正口令，一個男醫生與兩個護士立即有規範的肢體動作體現。
陳鏑問那個男醫生，是不是從軍隊退下來的？男醫生立即昂首挺胸回答，報告陸軍總司令，屬下秦中誌原湖南駐軍醫官，三年前從軍隊退伍，進入瀏陽縣醫院做醫生。
好。兩位美女護士呢？
報告陸軍總司令，屬下是原大明新軍衛生總隊第十二分隊戰士，兩年前轉業分配到本醫院。
好。你們十二分隊上過極南戰役，你們的總隊長是我的虞鳳飛王妃。今天從手術開始，產婦由你們兩人全程護理。
首先要說明的是，產婦本王也不認識，是你們瀏陽人，我們是在董王妃家拜年，家屬求上門來的。救死扶傷，是醫生的天職，見死不救，是人性缺失。
下麵男醫生負責手術台的搭建，護士小姐姐負責器械準備和場地消毒，女醫生負責手術藥品準備。如果有不明白的地方，就問本王。
女醫生怯怯地問王爺 ，需要什麼藥品。
麻醉藥、青黴素、生理鹽水和葡萄糖注射液。還有消毒酒精。
院長找人給手術室生兩盆炭火。
找來藥品後，一個女醫生向陳鏑報告，她也是公主戰地醫學院畢業生，但沒有上過戰場。王爺的一個虞王妃是她的專業教授。
陳鏑笑著說，是那個沒戴眼鏡的虞王妃吧？那個指導護士消毒的王妃是她親姐姐。
蘭茜過來用英語告訴公子，這兒的手術設備比茶洲醫院的要齊全得多了，全是我們家的產品。
陳鏑告訴蘭茜，是她們搶救皇妃後，朝廷統一配發的，這個事宣宣王妃清楚。
唉，配了不用，等於浪費。蘭茜感慨著。
淼兒開車過來。脫掉了外衣，穿著襯衣的托婭一手舉著輸液瓶，一手指揮家屬將產婦從車上抬了下來。殷妃指揮將產婦直接抬上手術台。
蘭茜接過托婭手裡的輸液瓶，讓托婭趕緊穿上手術服，彆感冒了。
殷妃給產婦把脈，告訴大家產婦還沒有達到手術要求，須再推一支葡萄糖。一會兒，產婦睜開眼睛，用微弱的聲音緩緩地說道，女菩薩救我。聲音裡透著恐懼與強烈的求生欲。
殷妃安慰她不用怕，先不要說話，恢複體力。
王人鳳二姑帶著家屬跪著喊救命。托婭告訴她們，先退出手術室，在門外等候。並告訴陳鏑說，公子，你也退出手術室。如果遇到疑問我們再問公子。
出來後，有一個家屬說，可能將車子弄臟了，她去打點水擦洗乾淨。
淼兒抱著托婭的外衣與毛衣過來了。誇獎托婭處事不驚的老練。
陳鏑讓淼兒開他的那台一先回家，照顧一下另外幾個王妃，讓家裡準備點宵夜。
淼兒回去後，陳鏑將托婭的衣服放在椅子上，站在窗口抽煙。
王人鳳帶著兩個夫人過來了。王人鳳說二姑對他最好，當年在縣城求學時，他就寄住在二姑家中。二夫人是這個姑父家的一個親戚。
殷妃從手術室探頭出來，讓陳鏑去車上找支手電過來。王人鳳手裡正好有支手電。便遞給了殷妃身後的女醫生。殷妃告訴公子，手術馬上開始，孩子應該沒事，因為還有胎動。
王人鳳的二夫人就說，那個西洋王妃她們認識，去過呂宋。另兩個不認識。如果虞王妃在，就肯定沒問題。
嗬嗬，沒問題的，都是專家。虞王妃回了湖南，但沒來瀏陽。
跟王人鳳聊了一會天後，陳鏑下去準備將車門打開，讓車子透透氣。剛才那家屬擦洗完車後，淼兒將門關上了。
回來時，在轉角處聽到王人鳳二姑狐疑地問王人鳳，這個王爺怎麼會講瀏陽話？
可能是跟董王妃學的吧。這個王爺會的東西太多了。
到了手術室門口，王人鳳問陳鏑謝王妃與寧王妃回來了嗎？
陳鏑告訴王人鳳，寧王妃本來今天到，可能是遇到什麼事，初八才能回來。謝王妃已經到茶洲了。
黎院長，你不是瀏陽人吧？陳鏑轉頭對那木訥地站在那裡的院長說。
是呀。怎麼啦。
你怎麼沒瀏陽人那種熱情好客呢。這兒一個屬地王、一個屬地正廳長，你竟然不知道邀請我們去辦公室坐坐。按大明規矩，你好象應該跪迎吧？
王人鳳趕緊打圓場，然後請院長帶我們去辦公室休息。
到了辦公室，那院長又是一副木訥相。
陳鏑看到後搖了搖頭，問院長學的哪個方向的醫術。院長便很宭。陳鏑隻好說院長你有事去忙吧，我們自己倒水泡茶。
院長走後，王人鳳告訴陳鏑，這個院長是他一個遠房親戚，原來是學製藥的。娶了醫鋪老板的一個老姑娘，新衛生運動後，不知什麼原因，竟然當上了縣醫院院長。可能沒什麼威信。
象院長這類崗位，要麼是業務權威，要麼是行政能力強手，當然最好是二者兼備咯。否則是害人害己害社會。陳鏑感慨道。
王人鳳說，王爺，想起你當年調侃朝廷一官員的話來了。作為大臣，無能也是一種欺君。想來也是，咱們漢人吧，曆朝曆代，總有些人，本不具備當政的能力，卻絞儘腦汁去當個官，自己是名利兼收了，光宗耀祖了，可就是苦了百姓，害了朝廷。
人鳳，你好象不是第一批任命去呂宋的官員吧？
王人鳳說他是從湖南交換過去的。當年呂宋還沒劃歸屬地，但大家傳言，呂宋遲早會劃歸屬地王管轄，正好有個呂宋官員想回湖南，他正好符合交換條件，進士出身，從政五年以上，家裡兄弟超過兩個。主要是厭煩了湖南官場的那種沉腐之氣，如果呂宋劃歸屬地的話，或許能有所作為，就報名了。到那邊沒多久就劃歸屬地王部下了。
跟王人鳳聊了一下呂宋行政司的運作狀況和他對呂宋行政司工作的看法。手術室那邊過來報告，孩子已經剖出來，是一個女孩，讓一個王妃用口對口吸活了，七斤四兩。
人鳳二姑帶著幾個家屬抱著孩子過來，又齊刷刷地跪下謝恩。陳鏑讓人鳳扶起他們，告訴他們，要感謝的是那三個王妃，他隻是個打醬油的。
王人鳳二姑便問王爺，董家侄女呢？陳鏑告訴她董王妃已經回家了。
過了不多久，殷妃過來了，告訴公子手術順利。公子設計的那個手術台真是個好東西，托婭說比上次在茶洲做手術輕鬆多了。她們正在跟醫院的醫生講解手術要領和各種器械的用途和用法。蘭茜小女孩似地得瑟著，說這些手術器械全是以她的名字命名的，都是我家公子與柳王妃設計的。